第二天,宁中则在朦胧中睁开睡眼。感觉自己睡在一个健壮男人的怀中,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了林平之胸口隆起的肌肉,好结实!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咦,不对啊!师兄睡觉时是从不脱掉睡衣的!宁中则惊得坐了起来,她就看见了裸睡的林平之,自己也是全身精光,衣裙被粗暴的扔在地上。
林平之这会儿还在沉睡,昨晚上他就像是一个吃了鸡血的小黄牛,折腾了半夜才睡,实在是太累了。宁中则用手遮挡着私密处,轻轻的下床,那里一阵撕裂般的痛,她的腿一软又坐下了。瞪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林平之,她扶着床沿站起,拾起自己破碎的衣裙,穿在身上。
“嗖!”她还是拔出了宝剑,胸口起伏着,迟疑了半天一剑刺了下去。眼看着林平之就要血溅当场,做一个风流鬼了。忽然宝剑在距离他的喉咙零点零一公分处停了下来,宁中则下不去手。
要说女人的心,男人永远也猜不明白。宁中则慢慢的收了宝剑,流泪在林平之的脸色轻轻的一摸,然后快速地吻了一下。她的脸一红,轻声的说:“你这个坏人!如此对我,我却下不了手杀你!昨晚,你让我欢喜!师兄从不会那样待我,他不懂的那么多花样。”
想到这,宁中则羞红了脸。忽而她又悲切的说:“虽然师兄无情,可是我还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已经没有颜面再见他了!小男人!你和灵珊一般大,我,我是不配跟着你的!有缘咱们再见!”她最后凝视林平之良久,似乎想要将这个她生命中的特殊男人的样子记在心底。
“吱呀!”木门打开,外面的世界又是一个晴天!宁中则走了!林平之睁开眼,在宁中则亲他的地方摸了摸!一声叹息!其实,他醒的比宁中则还要早,只是昨晚的激情过后,他迷茫了。
可以说,这是他的第一次,前世今生两辈子的第一次。不知为什么,醒来后的他没有了相思缠绵,内心是无边无际的失落和犯罪感。他不知道自己失落什么,只是心里觉得空,觉得憋得慌。是不是天下的男人第一次都会如此?如此的酣畅淋漓,如此的欲仙欲死;又如此的失落,如此的愧疚?
他实在是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圣洁、成熟、美丽的女人。是让她重新去找岳不群?他肯定自己没有这个胸襟,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谁在一起?那叫她跟着自己?他还没有想好这么早这么快就结束单身,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
所幸,宁中则是一个好女人!她将事情完美的解决了。林平之站在窗口,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重又浮起了坚毅的神色,他望着远方自语:“宁姐,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找你!”
“殿下!起得早啊!早餐已经做好了!你们过去吃吧!”曲洋的眼神一个劲的朝里屋张望,他好奇昨晚的那个女人。
“我们?”林平之恍然,他一把拍着曲洋的脑门上:“看什么呢?几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八卦!走,吃早餐!”
大厅里,莫大和刘正风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侧。看到只来了林平之一人,莫大迟疑了一下问:“殿下!这新贵人还没有起床?那我派人将饭食送到里屋去吧?”
“额!这个,新贵人,不,那个女子我昨晚就放走了,不用送了,咱们自己吃吧!记住,以后就叫我掌门,殿下就不用叫了,我之身份还不宜公开!”
“放走了?殿,这个,掌门!那女刺客还有同党,如果放走她会对您的安危不利啊!”莫大有些难以理解林平之的做法。
看来不解释一下,这老头还没玩没了了。林平之组织了一下语句:“你们知道昨晚的女刺客是谁吗?”
“是谁?”
“华山女侠宁中则!”
“岳不群的夫人?那逃走的那一个恐怕就是岳不群本人了。”莫大表情夸张的惊叫了一声。
刘正风不解的问:“这君子剑岳先生一向为人正派,他悄悄的潜入我衡山派后院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为人正派?哼!我看不见得!他昨晚逃走时竟然将自己的夫人一掌打过来当挡箭牌,我看他就是个伪君子!”曲洋这老头对岳不群的行为很不感冒。
林平之认真的看了一眼曲洋,这老头看人倒是看得挺准的。他微笑着说:“曲管家一言中的!至于那伪君子到底要干什?我们待会去看看不就结了!”
刘正风的眼睛一亮:“殿,这个掌门难道是要故意的打草惊蛇?那岳不群曾受过掌门的一掌,浑身剑伤不下十处,还中了掌门的暗器。我们冷不防一去,他肯定会露出破绽的。”
林平之点头:“右护法说的对!走,咱们就去见见这位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大掌门!”
“岳掌门可是起床了?我等前来看看!”刘正风是个忠厚长者,进门前还要打声招呼。林平之一摇头,这不是让那个伪君子提前做好准备吗?
房里传来一个厚重的男人声音:“各位稍后!昨晚睡得深沉,不觉忘了时辰!”
刘正风还要等,林平之领着曲洋一把就把房门给推开了。只见岳不群坐在床上好似在穿着衣服。不过林平之眼尖,看到岳不群整齐,脚上穿着鞋袜,他其实是在做样子。
看到几人进来,岳不群也不生气:“莫掌门刘贤弟你们快请坐,这位少侠看着有些面生,不知是……”
莫大捋须一笑:“好叫岳掌门得知,这位是福建林平之林公子,现在已经是我衡山派掌门!”
岳不群的眼睛一缩重又回复正常,他热情的一拱手:“恭喜!恭喜!稍后我会派人给林掌门送上贺礼!”
林平之的眼神锐利:“岳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我派举办金盆洗手大会,有些江湖肖小之徒在晚上翻墙越院,一个被我们拿住,还有一个逃走了,好像是朝着岳先生这个院落,岳先生可曾看到?”
“未曾看到!居然有这等事?林掌门初来乍到,难免有些照顾不到,需要岳某帮忙的就尽管开口,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定不能让贼人讨了好去!”
“装!继续装!”林平之是越看越腻歪,他记得昨晚曾在岳不群的右肩刺了一记,伤势很重。于是他用力一把拍在岳不群的肩上:“岳先生请坐!不用站着!”说着他仔细的观察岳不群的表情。
“林掌门也坐!”让林平之失望的是,岳不群始终神色如常,温文尔雅。
“贵夫人何在?”冷不防林平之问道了这个问题。
岳不群的眼皮一跳,继而他假装愤怒的说:“林掌门如此问恐怕有些不妥吧!”
莫大眼睛一转,呵呵一笑:“我们掌门知道岳先生与夫人宁女侠形影不离,今日未曾看到,故而有此一问,还望岳掌门不要见怪!”
岳不群的面色这才好了,他淡淡的说:“昨日得知家里出了点事,贱内就赶回去处理了,不曾向林掌门等告辞,还请恕罪!”
饮了一口茶,林平之又开口了:“江湖传言,岳先生曾派大弟子令狐冲去福建,盗取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如若岳先生拿了,还请还给我!”
“辟邪剑谱?”岳不群的眼睛精光一闪:“林掌门误会了,岳某未曾派人去过福建,也未曾盗取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莫掌门和刘贤弟是知道的,岳某自从来了这衡山,就一直没有外出。”
林平之一笑:“哦!那是我听差了!”
刘正风哈哈一笑:“江湖传言,不足为信!不足为信!”
“岳先生歇息,我们走吧!”林平之走了,临出门时他又转了过来:“刚才我忘了,有人传言贵派的令狐大虾已经得了辟邪剑谱,一个人在练呢。”
“多谢林掌门告知!如果劣徒果真做了什么有违江湖侠义之事,岳某一定会将他绑来请罪!”岳不群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