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夫来说吧,实不相瞒,内人亦是一修炼之人,她并非正常亡故,乃是死于他人之手,而老夫无能,不能为她报仇,故而老夫在她临终之时立下重誓,只要有人能够杀掉老夫的仇家,为内人报仇血恨,老夫便把小女嫁于他,绝不反悔。”

“什么?!”鹰雪没想到这个时候,会从钱克儒的口中迸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大出意料之外,鹰雪不禁目瞪口呆,急忙向高翔投去询问的目光。

“此事不假,当然钱夫人之事,我也略有所闻,只不过没想钱伯父竟然会立下如此重誓,故而没有向李兄提起此事。”高翔面有难色地说道。

“敢问钱老板的仇人为何人?难道他的来头真很大吗?”鹰雪诧异地问道。

“不错,老夫的仇人来头的确很大,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无人知晓,老夫的仇人乃是空天大陆之上的大人物,他就是列殇圣者—胡孤炎。”钱克儒一字一句地晚牙切齿地说道,看来他对钱夫的感情的确很深,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报仇为念,而且还一直是独身未娶,仅凭这份情意,便足以让人佩服。

“胡孤炎,我好像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好像是新一天四神中的一个吧,他的来头的确很大!”鹰雪记忆之中感觉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不错,此人心狠手辣,而且贪财如命,当年他贪图老夫手中的一件宝物,故而出手来夺,而老夫内子的性格也彼为刚烈,老夫本想息事宁人,将宝物拱手送他,没想到他竟然对内人下如此毒手,老夫发誓要报此仇,奈何他实在是势力太大,以老夫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与他为敌,故而这么多年来,老夫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现在我只需要一个修为足够高深之人助老夫一臂之力便可。”

“难到钱老板现在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吗?”鹰雪好奇地问道。

“这……李兄弟难道没有听说此事吗?”钱克儒纳闷地问道。

“什么事?”鹰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因为钱克儒与高翔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那样的陌生和疑惑。

“李兄弟刚刚出来修炼,我想可能还未听说过此事,现在空天大陆已经人人皆知,那胡孤炎杀了弥云国重臣谢镇国的一家数十口,而且还掳走了谢镇国的独子谢天纵,在谢镇国的两个义子王永斌与王志恒强烈请求下,安云国已经悬出巨额赏金缉拿胡孤焱,悬赏金额已经高达一千万金币,这件事已经成为空天大陆上的数百年来第一轰动新闻,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谢镇国家中一直藏有一件宝贝,不知为何被胡孤焱给得知了消息,故而,才惨遭此灭门之祸!”钱克儒彼有同感地叹道,想当年他自己也何尝不是了一件宝物与胡孤焱结下了梁子,而导致爱妻枉死在胡孤焱的手下。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竟然让这个胡孤焱如此不惜代价,与弥云国结下梁子,他岂不是有些太不明智了。”鹰雪真是想不通,以胡孤焱的身份,为何做出如此傻事。

鹰雪轻轻自言的声音并没有并没有逃过高翔与钱克儒的耳朵,钱克儒并没有回答鹰雪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为了这件宝贝而动心的,正如上个月边陲国的那一幕一样,虽然是神兵利器,但也需是有德者而居之,否则,必定是自取其祸。”

“这与边陲国又扯上什么关系,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鹰雪表示出强烈的抗议和不满,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个家伙真是往息伤口上撒盐。

“呵呵!”钱克儒笑得有些苦涩,“因为此次胡孤焱的目标就是与天衍神剑齐名的神兵—邪灵圣刀,这刀本已经失去消息多年了,没想到到一直藏在弥云国的护国大将军谢镇国的家中,这谢氏一家也真是奇怪,有如此神兵利器在手,竟然不知利用,而导致一家数十口被胡孤焱这个老贼全部杀害,真是可怜又可恨!”提起胡孤焱,钱克儒真是想喝其血,食其肉。

“什么!?邪灵圣刀!”不仅鹰雪大吃一惊,而且连自封了的截天也被惊醒了过来,这件事对鹰雪和截天二人的震撼就如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看见螭龙时一样。

“天衍神剑与邪灵圣刀两柄神兵一同现世,难道空天大陆又要多难了吗?”钱克儒叹了口气,有些迷茫地自语道。

“这神兵利器自会择主,我想这胡孤焱拿到了这邪灵圣刀也不见得有用,正如谢镇国一样,纵然有邪灵圣刀在手又有何用,还不是落得个全家灭门的惨祸,还有边陲国的国王一样,到最后不也是被神剑反噬,落得惨淡收场,现在是生是死还无人知晓呢!这天衍神剑现在还不是挂在京都的墙上无人敢碰吗?”高翔倒不以为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臭小子,怎么老是针对我,我又没得罪你!再如何祟拜我,也不要把我天天挂在嘴边吧。”鹰雪心中不快地想道,这高翔怎么老是提及自己,跟他过不去似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如何躲也躲不开的,老夫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鹰雪,此事干系重大,近期内你必须马上赶去弥云国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截天再也坐不住了,语带忧虑地对鹰雪说道。

“是,前辈,此间事情一了结,我便即刻赶弥云国。”截天的话鹰雪可不敢不听,截天对鹰雪可谓是恩同再造,亦算得上亦师亦友,正如螭龙对鹰雪一样,只要鹰雪开口,螭必定不顾一切都要办到,而现在的鹰雪亦是一样。

“钱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心中所择的女婿,必须是能够为你报仇的,也就是,你的女婿,必定要能够打败胡孤焱才行,你看是不是这个意思呀?”鹰雪现在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他急于了结这里的事情,好赶往弥云国了解真相,便不再与钱克儒兜圈子了,

“不错!”钱克儒见事到如今也不再隐瞒,而是直接承认鹰雪所说的话。

“钱老板,你的心情我明白,不过,如果你提出这样的条件的话,我想你的女婿可就难找了,有谁会去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呢,那不是自找死路吗?不过……”

“不过什么,请李兄弟但讲无妨。”钱克儒听出了鹰雪话中的含义。

“如果钱老板相信在下的话,那你报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以在下的修为与胡孤焱相比,钱老板认为如何?”

“应该有得一比!可谓是胜负各半!”钱克儒这么多年来处处留心孤胡焱的动向,虽然无法置他于死地,但是关于胡孤焱的底细,他已经算是摸得非常清楚了。

“那就好,只要钱老板相信我,我保证能够将此事解决,不过,你需要给我时间,还有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鹰雪义薄云天地说道,这样大包大揽,钱克儒当然无话可说了。

“老夫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当然不会在乎再多等一些时间,不过,不知你的条件是什么?”钱克儒有些疑惑地问道,他真不知道鹰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鹰雪在他心里本就像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很简单,只要你把令千金许配给高翔便可!”

“这个容易,高翔这孩子本就不错,老夫也很欣赏他,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比较麻烦!”

“什么事?”

“老夫曾当然许诺,霜梅的夫婿必须是数一数二的,老夫曾经答应来提亲的人,在相霜梅十九岁生日之日,给他来个比武招亲,只要能够力挫群雄之人,便可娶到霜梅,此事既已宣布出去,那么……”钱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比武招亲,有没搞错,!”鹰雪搔了搔头,想了一会儿便对钱克儒说道:“好,为了照顾钱老板的面子,这件事,也包在我身上了。”

“不行!这也能打保票!”高翔强烈抗议,他实在是想不出鹰雪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帮他,这事也未免太儿戏了,虽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鹰雪,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得谨慎行事。

“你放心吧,我保证比武之时,你必定能够技压群雄,让你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鹰雪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高翔有些吃不准鹰雪到底想在干什么,不禁说不出话来。

“钱老板,那我们就等着三日后的比武招亲了。”

“好,比武招亲!”钱克儒微笑地说道,所有的沉积怨恨与生平所愿,直觉告诉他,似乎都已经快要解决了,连钱克儒自己也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怪事!高翔一头雾水地跟着鹰雪‘飘’出了钱府,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事都有关他自己,所谓关己则乱,饶是高翔平素以聪明见长,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离奇,太过于不可思议,直到现在他还是犹疑梦中,也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如非亲眼所见,恐怕任凭别人如何能说会道,纵使舌底生莲,他亦是难以置信的。

走出钱府后,高翔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站在钱府的门口,高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驻下足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鹰雪本想与高翔一起回去,不过,他独自走了一段之后,发现高翔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高兄,你为何站在那里发呆呀,事情已经办完,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鹰雪见高翔没有反应,只好无奈地走了回去,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把他从痴迷中唤醒了过来。

“嘿嘿嘿!”高翔突然发出了一阵怪笑,然后一脸笑容,眼光暧mei地望着鹰雪,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又倒是像重新认识了鹰雪一般,不停地朝着鹰雪全身上下打量。

“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不成?”鹰雪被高翔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高翔那种暧mei的眼光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他只有退后一步警戒地看着高翔那奇怪的目光。

“李兄,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一直是在骗我的,老实说,你有什么目的?”高翔刚才经过一番思索,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了想了一遍,这才突然察觉到自己鹰雪一直是有许多的事情瞒着自己,虽然如此,但是他还能够明白鹰雪之所以这样做的出发点倒是没有恶意,而且还一直都是在帮助自己,他不是个笨蛋,只不过关己则乱,高翔也是太过于投入,所以一时未能够想通,但是刚才在钱府门口突然开窃,让他一下子反悟过来,事情一经想明白,便如同拔云见日,一切都豁然开朗,对于鹰雪,高翔不得不做重新的审视,要不然,自己倒真正成了笨蛋了,做笨蛋的感觉可不是高翔这种聪明人所能够接受的,他现在就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高兄,我不是说过,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得太清楚的嘛,况且,我并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你我的相逢亦只是一场缘分巧合而已,一矣这里的事情完结,我便会即刻离去的,请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是没有任何恶意的。”看着高翔疑惑的眼神,鹰雪已经完全明白高翔的心情,毕竟他对自己可谓是贴心知己,无话不说,而自己却处处设防,很多事情都瞒着高翔,于情于理这也说不过去,不过鹰雪亦是无可奈何,他的确是有许多的苦衷说不出来,对于此点,鹰雪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

“以你这一身的修为,即便是你当天从悬崖之上跳下去,我想你也不会丧命的,老实说,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企图,其实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并无什么可图之处,而且,除非你能够未卜先知,抑或是别有用心知道我要去悬崖,所以才在崖上等我,可是不然,因为我想自寻短见的事情,根本就无人知晓,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而且,你我素昧平生,我实在是想不出,以你的身手,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你我的相遇,真的只是机缘巧合?”高翔始终想不通,鹰雪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接近自己,因为以鹰雪的修为来说,他对鹰雪可谓是毫无利用的价值,直觉告诉他鹰雪所说的话的确可信,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可能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鹰雪对他并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高兄,我并非存心欺瞒,只是我实在情非得已,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的要强,你是聪明人,这点就不用我说清楚明白了吧!”对于高翔一连串的疑问,鹰雪感到有些头疼,因为,人贵诚信,自己首先就没有以诚待人,而高翔却如此地诚恳待己,这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鹰雪只好用些搪塞的话来敷衍高翔。

“李兄,虽然你我一见如故,可是相交贵在知心,君子待人以诚,你对我了解也算是比较透彻了,可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可能连你姓名都是假的,而且的来历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来自幽冥族,我想关于这件事情,你还欠我一个交待吧!否则高兄就请自便吧,高某人事情自己会去解决,用不着你来帮忙了!”高翔见鹰雪一直在搪塞自己,心情当然有些不悦,即便是鹰雪再有苦衷,他亦不会再相信鹰雪,语气不禁有些重了起来。

见高翔如此态度,鹰雪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可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同高翔说清楚,那真的是说不过去,将心比心,鹰雪心里还是有愧的,虽然他并非存心欺瞒高翔,而且有些事情高翔即便是知道了,对他而言,亦是徒增烦恼而已,一种矛盾的感觉,鹰雪的神情不由有些呆滞。

这个世界上,人如果没有了好奇之心,如果没有了那些爱凑热闹的人,那么这个世界上会变得多么了然无趣。袖手旁观,坐等热闹看,这可能是一个宇宙通用法则,无论在哪里都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

鹰雪与高翔二人对峙而立,稍有常识的‘高手’都知道,今天可能有一场比较激烈‘单挑戏’开场了,虽然大家不认识鹰雪,可是高翔这个人可算是圣城之中的‘名人’了,为了钱小姐,他已经在钱府碰了无数次的壁了,而且他的个性大家也比较了解,只要是对钱小姐有意思的人,那就是他的情敌,无论如何,他都会与他的情敌有一番争吵的,而且,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是会出手教训这些敌人的,不过,似乎是输多赢少。以今天的情形看来,又要有一场争斗,既然是争斗,肯定是会有输有赢,不管谁输谁赢,那肯定是有热闹可看的,反正大家早上又没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些事情要做,如果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这场热闹还是要停下来看看的。

高翔见大家都停下来驻足观望,知道这些人又想来看他的笑话了,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他是绝对不会与鹰雪动手的,并不是因为鹰雪的修为比他高,经过这么多的事,高翔相信自己是一个绝对能够经受打击和考验的人,再者说来,鹰雪与他并没有相对的冲突,以现在的情形来看,高翔知道他与鹰雪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