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一颗马蹄钉,丢了一个马蹄铁;丢了一个马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损了一位国王;损了一位国王,输了一场战争;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帝国。
曾经面临一场重要的战争,这场战争关乎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在战斗开始之前,国王让马夫去备好自己最喜爱的战马。马夫立即找到铁匠,吩咐他马上给马掌钉上马蹄铁。铁匠先钉好三个马掌,在钉第四个时发现还缺了一个钉子,马掌还没牢固。马夫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国王,眼看战斗即将开始,国王根本就来不及在意这第四颗马蹄钉,就匆匆地上了战场。战场上,国王起着他的马领着他的士兵冲锋陷阵。突然,一只马蹄铁脱落了,战马仰身跌倒在地,国王也被重重地摔了下来。没等他再次抓住缰绳,那匹受惊的马跳起来就逃跑了。一见国王倒下,士兵们就自顾自地逃命去了。整支军队瞬间土崩瓦解。敌军趁机反击,并俘虏了国王。国王这时才意识到那颗钉子的重要性。但是很可惜,临死前的祈愿无法拯救他的命运,也无法挽回一个帝国的倾覆。
这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一个小小的马蹄铁足以倾覆天下,一个坚固的大坝可以被一个蚁穴所摧毁。任何一个时代的来临与终结都并不是以轰轰烈烈的开头为引子,而是以一个个不起眼的小事为基础,撕裂着旧时代的戏剧幕帘。
这个时代的马蹄铁又是谁呢?谁又是那个倾覆天下的马蹄铁呢?
夏巴克有些严肃的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剑,一旁的列支登则坐在酒馆的座椅上平静的喝着啤酒,但看得出他眼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渴望之情。老乔克则和几个同样是远道而来的朝圣者互相交谈着前几天在港口处的群体朝拜。一行人中唯独只有维科斯在酒馆外牵着自己新买来的马匹,摸着它的头,安抚着这个一直被圈养的马匹。
马上战斗和徒步战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训练有素的骑行战士完全可以毫无悬念的杀死一个同等级别的步兵。但是同样的,一个骑行战士的维护费用与训练周期是同等步兵的数倍,这也是制约着骑兵大规模使用的一个因素。
因此在维科斯失去了阿斯尔后,在夏巴克的挑选下,为他选择了一匹良马,虽然这匹良马与比萨夫勒斯相比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来说足够了。
就正像每一个被夺走了土地的君主都有的信念一般,新即位一年的科莱斯芒大公陛下急于夺回他的前任失去的那一片土地。开疆拓土,是每一个君主最大的理想,因为只有足够辽阔的疆域才能显示出他的伟大,只有无尽的财富才能显示出他的精明,只有效死的勇士才能显出他的英武。
很不巧的是,维科斯被册封的领地,博塞克森就是被夺去的土地之一。
当夏巴克与维科斯前几日拿着任命书去找书记官时,在书记官看乡巴佬的鄙视眼神中被告知了这块领地已经被夺去了,想要获得这块封地,只有从异教徒的手中抢回来。
很幸运的是,恩,在书记官的口中是很幸运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准备对异教徒进军,重新夺回失去的领土。如果维科斯能够在战争中立功的话还能获得一块与他的贵族头衔相符的一块封地,但至于是不是博塞克森就难说了。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股狂热的气氛中,宗教徒、投机者、雇佣兵们在不久前得知科莱斯芒大公准备战争的消息后,都已经一个个摩拳擦掌,做好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分一杯羹的准备了。
城市中到处都是手持十字架行走在街道中的苦行僧,他们在风衣下用着低哑的声音煽动着城中人们的好战的天性,他们通过对《圣典》中的关于惩罚异教的描写,来说明着这一次的战争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战无不胜!那些异教徒组成的军队在他们的面前根本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城中的各个铁匠铺子都运作起来,每天铺子中都在不间断的传出锤子敲击在铁上的淬炼声。而来来往往的战士们则挑选着适合自己的武器,准备在战场上斩敌立功。
在魔法高塔中,虽然里面居住的大都是一些不信仰上帝的无神论者,但因为他们自身的神秘、强大与团结,教会没有能力对他们进行取缔。那些神秘的魔法师也正在制作各种卷轴与魔法制品,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添一根薪柴。他们高贵、稀少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成为战场上第一阵线的人,因此他们在后方靠着自己的专业能力制作着各种神秘的魔法道具。这些魔法道具无一例外都有着各种神奇强大的功效,但同时它们的价格也令人咂舌,可是这个世界上从不乏富有之人,他们不惜耗费千金去购买这些能够在战场上增加他们生还几率的东西。
“听说了么?公国的大军在三天后将向外进发!”一个劳作了一天的手工匠人对着旁边的一个酒馆伙计说道。
“哦,这种事情早就传的满城皆知了,米尔苏你的耳朵实在是太不灵敏了。”酒馆的伙计很明显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可惜我只是一个手工匠,没有拿起刀剑的技能。”名为米尔苏的裁缝比划了一下拿剑挥舞的动作。
“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了,已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去拿武器战斗。”酒馆伙计有些不屑的瞄了下米尔苏。
“三天后么……”夏巴克在嘴中轻轻嘀咕着这个时间,三天后就是开军的时刻了,不知道托梅利奥子爵有没有准备好战斗的自觉呢?
“阿嚏!”门外的维科斯打了一个喷嚏,有些疑惑的向天上望去,不知道是哪个人在想着自己。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力量,维科斯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他将之前获得的五百点神币,全部兑换成了身体的属性。其中维科斯将力量提升至了30,体力提升到了40,敏捷提升到了43。
维科斯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很明显是想到了在战斗中的持久战因素,因此他将体力提升到了40,至于力量,对于一个马上的战士来说力量反而不如步兵那般显得重要。
说句实在话,连维科斯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水平了,也许这需要一场战斗来进行检验。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