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从一开始就不信(1/1)

王三盘膝坐在帐篷内,他并不知晓那古道宗男子的去向,只是他嘴角不时露出的冷笑,颇为诡异。

直至半个时辰过去,剑煞渊内已慢慢有了月光降临,笼罩在此处聚集地的那一刻,他猛地睁开禁闭多时的双目,那目中的漠然,此刻有诡异透露,冷笑了一声,王三起身一跃而起,走出了帐篷,在左拐右拐了好一阵子后,来到了血月谷的平头男子帐篷外,没有丝毫迟疑,他迈着大步快速走入。

几乎是他进入的瞬间,帐篷之内,蒲团之上的平头男子蓦的睁开眼,露出一抹血光的同时,竟没有丝毫动作,但在这一瞬间,半空中却有一道光刃幻化而出,光芒散出,有血光闪烁,带着寒气逼人,瞬间临近王三。

王三神色如常,没有意外,右手抬起时火蛇术施展,眨眼间就有一道水桶粗细的火蛇冲出,直奔那血色光刃而去。

在接触的瞬间,二人目光齐齐一闪,大袖同时挥起,压下了轰鸣回荡,若从外看来,此刻帐篷内没有丝毫异常。

平头男子见此内心一凝,王三如此轻易的就接下了自己的一击,虽说这只是自己随手而为,可仅此一点,便可管中窥豹,足以说明王三的不凡,至少不是他表面看去时,炼体七层初期的修为。

古凌之死,他知晓,且还是他和古道宗的那女子受堡主的暗示,一同压下此事,避免聚集地的骚乱,于他而言,少一个七层之人,和多一个七层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在他眼里,除了八层以上,他都不放在眼里,因其没有威胁他的资格,而古凌只是刚刚晋入七层,若真死了,他也不会太把此事放在心上。

可王三不同,方才的试探,虽说说明不了太大的问题,可依旧…让他有了重视的资格。

“说吧,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我之前说过,若是打听那女子的消息,则你必定要无功而返。”

王三闻言,并未开口,而是转身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回过身来。神色平静,注视着平头男子,沉默不语。

男子见此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右手抬起向着身下蒲团轻轻一按,立刻一道无形的光幕出现在帐篷外,瞬间就覆盖了全部,从外界看来似乎与方才一模一样,没有变化,可王三只有身在帐篷内,才有一种此地如被隐藏,与外界隔绝的感觉,王三神色一凝,暗自惊疑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平头男子冷漠的声音蓦然传来,萦绕在王三的耳边,久久不散。

“孟某这锁鸿阵都开启了,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就别想在孟某手里讨得便宜”

王三内心冷笑,可他面上不显,对着平头男子略一抱拳后,说出了他此行的意图。

半个时辰后,锁鸿阵关闭,王三的身影瞬间出现,迈着大步走出,带着满意回到了属于古凌的帐篷内。

此刻盘膝中,王三低头仔细的回想方才的一幕幕,他表情时而皱眉,时而冷笑,直至最后全部化作了漠然,抬头透过帐篷望向远处,半晌后这才收回目光,闭上了双眼。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这一日清晨,聚集地四周的迷雾从夜里的浓郁,开始渐渐的稀散,直至恢复了正常水准的时候,王三睁开了双目。

他眉毛突然一挑,察觉到了外面的异动,略一思索舒坦下来,淡淡开口:

“进来吧。”

“多谢师兄。”帐篷外,古道宗那尖耳猴腮的男子闻言轻舒了一口气,拉开帆布走了进来,望着高台之上的王三,男子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时,王三目中精光一闪,冷哼一声的同时右手抬起,向着这男子蓦然一指。

立刻此地轰鸣,有符文刹那闪耀,两仪金元阵猛地运转,在符纸碎裂,已化为飞灰,彻底消散的瞬间,一把笼罩住那男子,带着他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王三冷笑一身,大袖一甩间,帐篷打开,他身子站起,此刻一脸漠然,寒声开口:

“道友预谋已久,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还要躲吗?”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响声,只有风吹来的哗哗卷动,王三神色如常,冷漠的望着帐篷外,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时间渐渐流逝,很快半柱香过去,王三眉头微微皱起,神情随着时间的划过,隐隐已有不耐,外面依旧冷清,因古凌是公认的七层,此事聚集地的四宗弟子大都知晓,故而此处方圆一里之地,都没有其他人居住,就算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可畏惧之下,此刻依旧是无人敢来探查。

又是半柱香时间,王三目中不耐化作了杀机,他向前一步迈出,走下了高台,瞬间就出现在此地上空,借助着漂浮术,他可短暂升空,只是不可持久,但此刻也足够。

带着杀机,王三右手猛地抬起,体内刹那散出,向着大地虚空一按,立刻大地震动,如掀起了一层气浪,卷起风沙在这四周扩散。

这扩散并没有经历太久,在风沙路过一处地方时,突然一阵笑声传出,这笑声带着风情,此刻传出时,接着风声,仿佛传到了王三的耳边。

在看到眼前之人的瞬间,王三没有意外,反倒是目中杀机一闪,向前猛地冲出,直奔那女子而去。

他早就察觉到此事的端倪,从那尖耳猴腮之人踏入帐篷的那一刻起,他就带有警惕。

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修真菜鸟,知晓修炼是与天挣,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置于生死一线,那尖耳猴腮的男子说的什么受他教诲,瞬间大彻大悟的事,若是他刚来异界,甚至于在他刚进这剑煞渊的时候,还真可能会相信,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历练,他早已不是当初,也自然不会傻到随随便便就听人言语,被人略微一说就坚信不疑,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