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梨花片片落,漫漫六角轻轻摇。公子不知北风意,空教白絮空中飘。”一才子吟诗,朝张洪军抱拳道:“请好逑公子赐教。”
众人再次望向张洪军,这是让他也来一首的意思。
张洪军想了想,吟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好诗好诗!”田建带头拍手。
这真是一首好诗,三位教席中肯的点了点头。
“胜梅三分白,输梅一段香。诗人无须论,梅著雪共赏。”又一才子吟出,也是朝张洪军一抱拳,请其赐教,而后的才子都也是如此,张洪军被三王子称赞,无疑成为了众人心中的一个比较标准。
张洪军一连对了几首,到后来感觉都有些无趣了,他想了想,看来只能出大招了,念道:“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是一首打油诗,张洪军本来不想念出来的,但是这帮人他妈的就是打油诗的水平,还自称才子,那老子也用打油诗对付你们。
“好诗,好诗啊。”
吴承恩惊叫,仿佛被此诗震撼,一脸陶醉道:“江上一笼统,描述了大雪纷飞的江面景象,这是一个远景。而后,笔锋一转,描述被白雪覆盖的水井,井口幽深,就像一个大窟窿。最后一句更是神来之笔,一个肿字将静态的雪景点活了,栩栩如生,难得的是,整首诗无一个雪字,却写出了漫天飞雪的深远意境,堪称绝世佳作啊。佩服佩服,不愧是好逑公子,深不可测啊。”
吴承恩不愧是将来写西游记之人,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什么远景近景,化静为动,将一首打油诗分析出许多门道来。
张洪军也有些被其征服的感觉,不好意思的道:“一般般,一般般吧。”
经过这一首打油诗之后,后面的才子也没人再向他请教了。
但是,才子才女们使出浑身才学,尽情表现,作品也是一篇接着一篇,真的是百花争鸣。
其实,主要还是希望能进入三王子的法眼啊。
有的作品不错,就连张洪军听了也忍不住点头,田建除了偶尔问一两句,其他时间都是坐着观看。
三位教席终于用心点评,有三王子田建坐镇,他们的点评都很中肯,不敢胡来。
“本公子又想得一诗。”周山离再次站起来。
“周山离又有何作品,不妨念出来。”严教席和周山离很不错,鼓励他。
“时至辞岁迎春之极,我的作品和春有关。”周山离微笑,念叨:“辞岁迎新春,街上好多人,新衣穿身上,个个好精神。”
“好诗好诗!”
“好一个个个好精神啊。”
“不错,周公子大才啊。”
许多才子拍马屁的工夫又犯了,张洪军听了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周山离本来就针对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留意。
“我笑吟得周公子好诗。”
张洪军虚伪的一拱手。
“自然是好诗,也请张公子赐教,请你也来一首。”周山离再次向张洪军叫板。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张洪军张口就来,而后又吟了一首:“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这一次不用三位教席点评,周山离也知道自己不敌,他将目光望向庄梦仙,后者想了想当作没看见,估计是怕了。
交流会持续了很长时间,到了后面张洪军都感觉有些索然,找机会溜出去。
“张公子请留步。”
刚走到外面,身后一个声音追来,回头一看,是候通达公子。
张洪军:“候公子何事?”
“此地人多眼杂,请张公子到另一厅休息,等我将这边忙完再过去与公子聊聊。”
候通达令一名下人带领张洪军向后院走去,来到一处雅楼,过了片刻,候通达方才过来,身后跟着三王子。
“张公子,那边刚忙完,让你久等了。”
候通达抱拳,说着几人从新坐下。
候通达望向三王子田建,田建开口道:“张公子大才,本王需要张公子如此人才,请张公子能帮我。”
“帮你,我怎么帮你,帮你什么?”
张洪军问道。
“三王子处境很不妙。”候公子深吸一口凉气,娓娓道来。
齐国君王有四子,老大田实,老二田明,老三就是田建,老四是田假。
张道陵辅助的是老大田实,也就是当今太子,田实和田明争夺储君之位,两人势力最大,田建势力最弱,他一直在外,在朝中基本没什么大臣帮衬。
如今老大和老二的争夺已进入白热化阶段,都想吞下老三和老四的势力,以充壮自己的力量。
老四又比老三田建强大,所以,第一个被吞灭的肯定是田建。
张洪军倒吸一口凉气,如此一来,田建肯定无法继位,但是,那个世界的齐国,未来国君是田建。
变成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冥界势力或者别的势力掌控了。
“公子诗书万篇,满腹经纶,定能助我走出困境。”三太子深深一躬,态度诚恳。
张洪军心中暗叹,这个忙他必须帮,否则历史偏移太严重,唐朝估计越走越远,他点了点头,道:“三王子放心,我张洪军答应助你。”
“多谢张公子!”
田建大喜,又是深深一躬。
“如此一来,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候通达哈哈一笑,令人摆上酒席,三人畅饮。
次日,张洪军入驻候府,和田建的人商议如何应对困境,临仙城候城主归属三王子田建一系,他对张洪军的诗才很敬佩,但得知他也要参与商议国事时却有些不乐意了。
候城主眉头微皱,盯着张洪军,问道:“张公子诗才绝伦,老夫深为佩服,但是治国和诗才干系不大,行军打仗更是和诗词不沾边。”
张洪军问道:“候城主的意思是?”
候城主目光炯炯,瞪着张洪军,道:“请问张公子,你如何评价兵事?”
张洪军微笑,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战争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关系到军民的生死,国家的存亡,是不能不慎重周密地观察、分析、研究。
候城主眼睛一眯,体会张洪军这句话,而后又问:“何以谋攻?”
张洪军想了想,道:“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好!好谋略,公子……不,先生实乃真正的大才也!”
田建震惊,语气已从公子变成了先生,起身走向张洪军,深深的鞠了躬,这一次不是之前那般一躬,而是一躬到底,这是有些面对师长的礼数了。
候城主也目光复杂的望张洪军,没想到随口一问,竟问出如此一个军事天才,他也朝张洪军慎重的一躬,算是认同了张洪军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