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了后面画了前面，画前面的时候董林山有些难为情，目光盯着我，浮尸王说：“把眼睛移开。”

冷冷的，好像冰封了谁一样，董林山立刻说：“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管，把你的眼睛移开，不要放到不该放的地方。”

“……”

董林山移开眼睛，看着别的地方。

我给他画好了，叫他把衣服穿上，随后叫他把手拿出来，在他的手掌上面画了两道镇魂符。

“明月，不用画脚底板么？”董林海不放心问我，一脸担忧，我还是第一次看董林海这样。

“不用，水云轩他们的情况不一样，你弟弟这个够用就行了。”

董林海这才放心些问我：“那接下来你看我们该干什么？”

“卖房子，给我钱。”

“……”

周围也有几个别的人，一听我说这话都不言语了，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不过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如果我真的在意别人看我，那我就不要钱了，做个大善人多好。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董林山立刻打电话给在外地的朋友，说道：“你不是看好我那套房子了么？你来吧，我卖了，就按照你说的那个价钱，另外你现在就过来，我们签协议，找个公证处把手续弄一下。”

董林山是个办事很麻利的人，马上和那边约好了时间。

“明月小姐，你看我现在干什么，我朋友还要一段时间来，我回去要取一些东西，你是不是跟我去一趟，我把一些细节和你说说。”

“也可以。”

我看了一眼浮尸王，浮尸王起身跟着我过来，我们出了门董林海和水云轩，我和浮尸王董林山，两辆车一起去董林山这边的住处。

路上，董林山一边开车一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董林山说他家开的殡仪馆已经有很多年了，大概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为什么开这个东西，他其实也不清楚，不过很小的时候他家里人就不带着他到殡仪馆里面去。

也不让他告诉人他家是做什么的，准确的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后来十几岁的时候他爷爷去世，他去送葬，他在殡仪馆里面看见不少穿白衣的人，回家和大人说，结果他就给送到了国外去，二十几岁才回来，他也是很少到殡仪馆里面去，直到他父亲走了，他到那里去

，当天就看到一些穿白衣服的人从他面前经过，他回去跟自己的母亲说过这件事，母亲开始念佛。

但他一直没什么事，倒是家里的生意，交给他之后赔了不少，运气总也跟不上时气。

最后只剩下了殡仪馆的生意，董林山说想要好好的做，就换了新的灵车。

开始，一些人都知道他们是新的灵车，多点钱也愿意用，他也确实看见一些回头钱。

而且灵车这一行比较杂乱，所以能赚钱，车里面的花也要钱，化妆师什么都要钱，有些有钱的人，一扔一百多万，就是为了好看，场面大一点。

用董林山的话说，不是为了死人，而是为了活人，谁都想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好事不长，董林山说他这个生意也没有很久，大概也就是三个月左右，前段时间开始出事了。

董林山说：“我们有监控，灵车存放的地方要求很高，因为是灵车，请的司机都是胆子大的，而且还要是技术不错的，当然花钱也多，毕竟是运送死人的工作，没有高新，谁会做。

而且灵车是有严格的规矩的，他们每天一辆灵车，只出一次，这是从做这一行就有的规矩。

一辆灵车，今天只拉一次死人，就算是有其他的死人，我们十二辆灵车，不会拉第十三个死人。

晚上我们不出去，这是规矩改变不了。

但是最近我们的灵车，总是在晚上的时候出去，一开始一辆，后来两三辆，在后来就更多了，多到都会出去。

要不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晚上我在外面吃饭回家，路过环城那边，看见一辆灵车从路上驶过，那是我们的灵车我一下就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到了，这不可能。

我立刻从后面跟了过去，想要确定一下，灵车是不是真的开了出去，结果跟上了看，果然是我们的灵车，我开到前面去阻拦，结果开车的司机跟不认识我一样，开着灵车很快就消失了。

我很气愤打电话给负责灵车的人，晚上没人接电话，我就去殡仪馆的门口等着，结果过了晚上三点钟，接近凌晨的时候灵车开始陆续的回来了。

我很气愤下车叫车停下，灵车上的司机就跟没听见似的，谁也没停下，后来我进去找人，但是没找到人。

我在殡仪馆里面转了几圈，车库的门竟然都是锁着的。

我气不过，在外面等着，我想看看那些司机怎么给我解释，开着灵车大晚上的出去干什么了？

谁知道到天亮了之后，那些司机从外面来上班，都说没有来过，我看了监控，监控上有他们五点下班离开的画面，但是没有他们进来的画面，门卫也是一头污水。

我后来晚上在那边找了两个胆子大的人跟我看着，但是到了晚上那两个人就会晕晕乎乎的睡觉。

等那些灵车出来了，一个个司机开着车又出门了，我在后面跟着他们，想要看看他们去干什么，结果他们在外面兜圈子，有的停在学校门口，有的停在一些人家门口。

最远的一个是去郊区那边，在别墅门口停了停，绕圈就回来了。

这件事，我觉得太不对劲了，现在殡仪馆也人心惶惶，一些司机干脆不干了。”董林山说完也到了他家门口了，下了车董林山把东西拿出来，上了车带着我们离开，我朝着他家的楼上看去，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正朝着这边看，屋子的窗帘遮挡着，但是那里面有个黑色的影子，就躲在

里面。

“看见了么？”我问浮尸王，浮尸王说：“看见了！”

董林山一头雾水的问：“看见什么了？”

“你家二楼上面住的是什么人？”我问董林山，董林山说：“我家二楼没有住人，我母亲一直身体不方便，我们住在楼下，楼上一直都是空着的，怎么了？”

“但那上面有个人影，你进去的时候我没看见，但是你出来我却看见了，应该是个女人。”

“……”

嗤的一声，董林山把车停下，回头看着我：“你不是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么？”董林山摇了摇头：“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