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老身有礼了。”
正怒目相视的时候,老主母从一边走了过来,她没有去心疼玉君,反而说:“玉君太不懂事了,二公子见谅。”
“没事,老人家,我和月儿要去处理你多年前的宿怨,若天亮之前我和月儿不回来,老人家一定要保重。”
“老身明白,玉君,你听清楚,我黄族的命脉都在你手里,不得离开府邸半步,不然老身不认你这个孙子。”
“是。”
玉君为难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我们走了。”
转身我跟着蒋生去了前面,绕过了府邸里面的大房子来到后山的山上,因为走的是夜路,蒋生拿了一盏灯笼出来,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握着挑灯的竹竿,带着我继续朝着前面走。
山路崎岖,但是我和蒋生还算是好走,一路上绕来绕去的,终于看到了从后山上来的一些人,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上去都很精神,看来这猎人的家里混的还算是不错。
前面的这个人长得一般人,但是看着有些正义之气,不知道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走着走着对面的几个人都停下了,看着我和蒋生那些人奇怪的停了下来,一个人问:“你们是什么人,深夜从山上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上山来了?”
一句话我便把对方给说的哑口无言了,对方相互看了看,忽然说道:“我先问的你们,你们先说。”
我看着这个人:“没道理回答你们,这山是我买下来玩的,你们不知道么?要上山就要拿买路的钱。”
“笑话,这山这么大,你全买下来了?”
带头的那个人好笑道,我说:“我有钱,怎么了?”
“你有钱,那你把证据拿出来?”
“证据放在家里了,玩够了才会回去。”
“满口胡言,你们分明就是助纣为虐的人,下来帮助黄皮子精来对付我们的。”
一个人忽然说道,我挑眉看去:“你说什么黄皮子精?”
那人犹豫了一下:“我说你们……”
带头的那个人抬起手阻拦那人不要说下去,那人立刻闭嘴了,此时蒋生的灯笼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其中一个人问:“敢问阁下是什么人,怎么会提着阴间的阴灯出来?”
“阴灯?”
蒋生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白灯笼,还真是,要是他们不说我还没有留意到,此时反而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这白色的灯笼只有死人才会用。
说是阴灯也都正常。
蒋生说:“我二人在路上捡的灯笼,怎么了?”
那些人有些无语,这么好的灯笼好不好捡,何况灯笼落地就要起火,怎么捡来的?
明显是有问题。
那带头的人说:“明人不说暗话,还希望阁下不要阻拦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黄鼠精欺人太甚。”
我看了一眼蒋生,片面之言不可取信,但是现在看不仅仅是片面之言的事情,那老主母没有说谎,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也没有说谎,那就有些奇怪了,说谎的是谁?
“那你说说,那黄鼠精怎么欺负你们了,如果你说的确是可气,那我就信了你们,让开这里,让你们过去,不阻拦你们。”蒋生那般说,那个带头的人说道:“那两位不要食言。”
“你如果说的是真的,自然不会。”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就从山上掉下去摔死。”
蒋生蹙眉:“你又何必要说这种话,万一你说的是假的,那不是害了你自己。
亲眼所见尚且不真实,何况是你听来的,更不一定是真的。”
“我虽然是听来的,但是证据确凿,确实是他们害死了我祖父的。”
祖父?
难道这人就是那猎户的孙子?“我祖父早年是山下的一户猎户,他为了生活靠打猎生活,所以就在这山上打猎,有天在上山的时候看见一只黄鼠,我祖父就从后面追了上去,并且射箭伤害了那黄鼠,那黄鼠跑不动了,就给我祖父抓到了,但是我祖父看黄鼠太小了,没有舍得杀死,包扎了伤口给放掉了,哪里知道,那小黄鼠的家人不感激,还带着家人去到我家里,把我家里给祸害了,还咬伤了我祖父,我祖父因此脸上长了一个脓疮,脓
疮每天都会流脓,我祖父深受折磨,九十岁的时候他还痛苦的每天呻吟,我们都是看见了的,十分痛苦,苦不堪言。
我祖父临终遗言,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放了黄鼠精,不能让他们祸害了其他的人。”
“这么回事……”
我看着那人说道,蒋生问我:“可有不对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没有不对的地方,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老主母说的也都是真的。”
“那肯定是有人说谎。”
蒋生说着看了看山上:“我们不会同意你们过去,你们说的即便是真的,你们放出了黑鼠来侵犯黄鼠族,这也是不可以的事情,而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带着人来到这里,我觉得这就有问题了。”
“我们不分青红皂白,我祖父那样子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你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
“你祖父那样子能怎样?那不过是证明了你祖父被黄鼠咬了,证明不了什么。”
“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蒋生很笃定,反而是那些人有些不笃定了。
“不如这样,我们去你们村子里面问问,如果有人说是你爷爷是对的,那我们就不管这件事情了,要不是那就两说了。”
对方不愿意摇了摇头,但蒋生说:“我今日既然能来到这里,就是说明我有把握让你们过不去,即便是不同意你们也过不去,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说的对么?”
“好,我们下山去看看,我要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完那个人看了一眼山上说道:“黑鼠在,一定会万无一失,我们先走,回来也来得及。”
那些人转身朝着山下走去,不愧是猎户的后代,走起山路如飞毛腿一样,迅速下去了。蒋生和我慢悠悠的跟着下去,差不多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走的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有追上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