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不过情有可原,祭日为什么不过?”
“这事情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别问了。”师伯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白家的门口,门口的大门是敞开的,里面有白色的烟雾缓缓冒出来,像是在阴曹地府那种地方,今晚没有月亮,算是个阴天,但是白家的院子里面有个灵棚,灵棚里面有灯光,
在灯光的下面,那些烟雾很浓重,我奇怪的问师伯:“为什么他家的院子里面会有浓重的烟雾?”
“那不是烟雾,是人死后的阴气,阴气原本是寒气逼人的,但是他家的人口众多,阳气也重,融合到了一起就成了那样子,还有一些烧纸钱的烟混在里面。”
师伯说着拉了我一下:“别往前面去了,观察观察在说。”
师伯不让我过去,我就等在一边等着。
就在这时候,白仁甫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在周围看了看,看向我们这个方向,像是出来找我们的。
看到我们白仁甫走了过来。
“紫阳大师。”
“嗯。”
“大师,你看现在就去我那里么?”
白仁甫有些着急,师伯说:“今晚有什么变化?”
“到了晚上,其他的人都去吃饭,院子里面安静了开始,棺材里面就开始磨牙的声音,和昨天晚上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了,你看是不是尸变了?”
白仁甫满脸担忧,师伯说:“这样,今天晚上我们来陪你守夜,你也不用和其他的人说,你让其他的人休息,你先守夜,我们就在外面,有事的话我们就会进去。”
“好,我这就进去。”
白仁甫说完转身回去了,师伯之后带着我和蒋生站在一个能看见里面的地方,一直等着什么事情发生。
很快白家的院子里面安静下来,多数的人也不愿意留下来守夜,所以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去休息了,只有白仁甫一个人还跪在棺材的外面。
我们观察了一会,发现白仁甫有点奇怪,他一直在看棺材里面,那边像是担心什么。
“走吧,我们去看看。”
师伯带着我们进了白家的院子,结果刚进去,白家老太太的棺材前面的两根蜡烛,忽然火光烧的快了起来,甚至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看过去的时候蜡烛上面的火苗已经变成了绿色的了,我愣了一下,阴阳诀上面记载,这种绿色的火是鬼火,燃烧的越旺盛,越说明鬼物越是强大。
“师伯。”
紫阳道人抬起手示意我先别说话,他转身看向棺材前面的那张照片上面。
照片是黑白的,在两根噼里啪啦的蜡烛下面看着格外诡异,老太太是个过去的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容苍老,盘着一个发髻,双眼明亮,面容……
我皱了皱眉,仿佛看见老太太对着我动了动眼睛……
看来这老太太果然是有问题。
我看看两边的两根蜡烛,忽然其中的一根灭了,另外的一根虽然还燃烧着,但是这问题可大了。
白仁甫立刻拿来了另外的一根蜡烛,打算点着另外的那根,刚点着另外的一根忽然灭了,在来点另外的一根,刚刚点着的那根又灭了。
接二连三的灭下去,白仁甫也冒汗了。
此时白仁甫看向我师伯问:“你看……”
“明月,你给他说说棺材前面这两根蜡烛,和前面那盏灯是怎么回事。”师伯走到一边去看白家的院子,我则是说:“这两根蜡烛名叫魂灵引路,一根不行,三根也不行,蜡烛好像是道路两边的坐标,没有这个坐标,不是路,一个蜡烛不是路,三根是两条路,不知道往哪一边去,两根的话才是路,之所以摆在棺材两边,是人的灵魂从棺材里面出来他是脚对着门口的,站起来朝着路直接走出去,前面的这个叫长明灯,也叫引魂灯,有了路,加上去接引的引魂灯,是指引去黄泉路
上的。”
白仁甫惊讶的看着我:“你也是大师?”
“我是学道的,他是我师伯而已。”
“啊,那也很令人吃惊,多谢了。”白仁甫说道,我师伯说:“你奶奶肯定是有问题,原本打算观察一下,但你奶奶肯定是被什么东西惊动了,提前成尸了。”
“成尸?”
“嗯,你奶奶一辈子和狐仙相伴,吸收了不少的狐仙仙气,要不然也活不了近百岁。”
“那怎么办?”
“只能将你奶奶的尸体尽快火化了,以免夜长梦多,我现在就要火化了你奶奶,你做主吧。
迟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白仁甫的脸色雪白,后退了两步说:“这我要考虑考虑。”
“那你考虑吧,我先准备。”
师伯说完叫我过去,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立刻点了点头,围绕着棺材走了一圈。
这白家老太太的棺材没什么奇特特别的地方,就是比别人家的棺材大了一些,材料好了一些。
我围绕着棺材看了一圈,果然在棺材的一边看见一些碎木屑。
要说我的胆子也是没谁了,当即跪下去摸了一把棺材的下面,一股冰寒的气息从棺材的下面渗透出来,我立刻把手缩了回来,抬头看师伯。
“堵上。”师伯不由分说扔给我一枚拳头大小的铜钱,铜钱中间有一团红线堵住,我接住立刻趴下,把铜钱贴了上去,但就在我贴上去的时候,棺材里面传来磨牙的声音,我起身看向师伯:“继续找。”我继续找,又在棺材的一角找到一个窟窿,这次的这个窟窿是在棺材侧面,我看见师伯立刻扔给我一枚铜钱,中间同样是有一团线的,我接住马上去堵窟窿,此时我才发现,窟窿里面有些不对劲,好像有
什么东西在动。
我蹲下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黑不隆冬的。
靠近一点……
“啊!”
我吓了一跳,立刻坐下了,师伯立刻走了过来,一道符箓贴在那个窟窿上面,随后捡起地上的铜钱打在那上面,棺材里顿时安静下来。
周围冷风呼呼的吹着,好像要来暴风雪了一样,但很快周围安静了下来,师伯看向我:“怎么样?”
我起来摇了摇头:“没事。”
“你看见什么了?”师伯问我,我指了指棺材里面:“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