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的目的(1/1)

我忙着走了过去,看着白发须眉的老头子问:“敢问您是何人,到我师父的坟墓前来干什么?”

老头子比我师父要大一些,但我看不出来他的实际年龄,我只看的出来他是个老头子,七十岁上下,但他面若冠玉,目光明亮,实际年龄应该比他现在的要大一些才对。

老头子一边背着一个布袋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青灰色的袍子倒是似模似样。

我怀疑,可能是认错了,一点宝贝都没有。

“你是紫玉的徒儿?”

老头子开口问道,我立刻跪在地上朝着老头子磕头:“明月拜见师伯。”

紫阳道人也不吃惊看了我一会说道:“你师父死后收了你。”

“是。”“天意啊,你师父怎么能有活着的福气收你,起来吧。”紫阳真人倒是不拘小节,大大方方的叫我起来,跟着站在我师父的墓碑前站了一会,很久才看向我说:“走吧,带着我去你师父的寿衣店看看,我也很

久没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变样。”

“哦。”

很快我带着师伯来到寿衣店,还不到中午,时间过的太慢,我又买了点吃的给师伯。

此时师伯说道:“这个包子以后就不要吃了,我们出家人要以清粥淡饭为主,要修身养性,不已富贵虚荣为信仰,明白么?”

“明白。”

我把包子的肉馅吃了,把包子皮给了师伯,师伯朝着我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但走后为了填饱肚子还是把包子皮吃了。阴阳诀记载,修道者分两种,一种是全真的道教道士是出家的,头发和胡须都要蓄起来,头顶还要挽鬓,大部分吃素,强调清修。另一种则是正一道,这种的不强调蓄发,修炼特别强调符箓,可以结婚,

吃荤,大部分分为不出家的道士,而不出家的这些也叫火居道士,少部分出家的道士,主要是从事道义的活动,和真正出家的全真道士不同,全真派的弟子要受戒,他们则是不用。

而其中,修道之人在养生的方面也有要求,不能吃酒肉,以及五辛,所谓的五辛分别是大蒜,革葱,慈葱,兰葱,兴渠……

这五种也是五荤,与酒肉同样是道门与佛门的禁食之物,据记载此种五辛素食者发淫,生啖者增恚,十方天仙嫌其臭秽,咸皆远离,然饿鬼则舔舐其唇吻,常与鬼住而福德日销。

而这五辛包括了几十种的辛辣之物,其中葱一类就有十几种,自然我是没有记住那些,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但凡事葱蒜有关系的皆是不能吃的东西。

可我从小穷孩子出身,吃东西填饱肚子为主,若不吃荤腥,叫我如何能活下去。

索性这一条被我直接抹杀了。

何况我可以坐个正一道的道士,不做全真教。

但我师伯俨然是不高兴,吃过了包子皮他说道:“你师父收你进门的时候你并不懂我全真教派的规矩,今日我便和你好好的说说,免得日后叫人笑话。

今后这酒肉你不许再吃,今天是最后一天,另外五辛之物你也不能再吃,要清心寡欲,不破色戒淫戒,不……”

师伯老道说了一堆,我好像是石头一样在他面前坐着不动,直到他说完已经天黑,要我准备饭菜,说他已经饿了,我便起来准备了几个白面馒头给他放下,他则是看着我抱着十几个肉包子吃到打饱嗝。

“你这是做什么?”师伯十分不高兴的问我,我看也不看他一眼:“今天是最后一天当然要吃饱。”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果然你们不是师徒不成师徒。”

“我师父也爱吃包子?”我问师伯,师伯气的脸色发青,我这才吃饱喝足起来,收拾收拾,和师伯说:“这屋子一共两间,你住在里面,我住在外面。”

师伯见我有些郁闷,不愿意看我,起身去了我师父的房间,我则是站在外面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慕容珏问:“你看他这人怎样?”

“紫阳道人非同一般,他已经修炼到了幽隐道士阶段,如果他想要对付我,我都要小心他一些。”

“幽隐道士?”

阴阳诀记载,道士分七个品阶。

最厉害的是天真道士,也就是所谓的真人!一旦成了真人,就是神仙了,就像是太乙真人等,就是最高的道士了,不过也有记载说是在修成神仙还在地上行走的人,比方说吕洞宾那样的八仙之一。

第二是神仙道士,神仙道士是修仙成了地仙之后还在人间游走的仙人,第三种是幽隐道士,泛指修炼道法高深即将成仙的道士,好像道教中的张三丰。

其次是山居道士,出家道士,在家道士,祭酒道士,依此类推,最后的也只能是说是出家做了道士,却什么都不愿意受戒的人,例如我这种,酒肉穿肠过,道教心中留的人。

不过能到第三种幽隐道士的人阴阳诀中记载,是要修炼两百多年的,这师伯看也没有两百年,莫不是成精了?

“他要害你?”我问慕容珏,慕容珏没有回答,反而是说:“月儿,这几日你把寿衣店腾出来给紫阳道人住,夜晚我们去药铺那边,你不是要个给你看家护院的,我看着紫阳道人最合适不过,就他吧。”

“我到是愿意,只是不知道这个师伯行不行?”

“你与他说,他会同意,他现在回来,短日内不打算走,你借口男女有别,不好住在这里,他会答应。”

嘴角抽了抽,慕容珏果然是厉害,他哪里是水鬼,分明是奸诈之鬼。

不过未免师伯伤害慕容珏我还是腆着脸去了。

敲了敲门,师伯叫我进去,我推开门朝着里面看看,师伯正坐在床上打坐,并没有这么早休息。

我便说:“师伯,有件事我要与你说。”

“说吧。”“除了师父给我的寿衣店,我还有一家药铺子,原本我请了个伙计给我看着药铺子,我在这边看着寿衣店,但如今师伯来了,我想我跟师伯住在这里总有些不妥,所以我想回去药铺住,而寿衣店还有许多事

情是我不知道的,师伯能不能多留些日子,教诲我一番再行离去。

当然,师伯要是不嫌弃,可以留在这里养老,让我尽孝道。”

“你这小小的年纪,心思不少,我想要留还是去自有安排,说话不用拐着弯,你说的不累,我听的也累了!”

师伯不识好歹,当头棒喝,我自然不甘示弱,顿时说道:“既然师伯这般说,那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把我的目的告诉你。”“哼,你还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