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是有心之人,而你——狼子野心
刚被解了穴的萧蔷无语的看着自己屋外场面。这是什么阵仗,每人都高举着火把,虎视眈眈看着场中的三个人。宓越和章怀不用解释,跪在地上的是哪想要杀了自己的刺客。萧蔷更是好奇,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他要对自己下毒手。
宓越快手揭掉刺客的面罩,四周响起倒吸一口气得惊讶声,甚至连章怀和萧蔷都不免惊讶,跪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王子的教书先生——魏先生。好像全场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的便是宓越,他站在那里,左手自然地下垂,右手把玩着腰间的琥珀,呼吸均匀,稳如泰山。那种成竹在胸的架势,显然他早就知道魏先生的身份。
“怎么,先生没什么好说的?”这一句话,好像等了一千年,煎熬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既然落在你手上,悉听尊便。”这魏先生到是有几分傲骨。
“从四岁起,您就是我的教书先生,我尊重你是我的老师,不代表你可以挥霍我的信任。”宓越深叹了口气说道,像是娓娓道来,却又字字铿锵。
“信任?宓越你是最没有资格谈信任的人。你连自己的生母都可以杀害,你怎么还敢和别人谈信任……”魏先生义愤填膺,像是真准备化身猛兽把宓越吃了一般。
当提到自己的生母的时候宓越像感受到什么奇耻大辱一般,眼神一沉,冷哼一声:“哼,怎样?所以你就可以背叛我。你到是说说我有什么比不上宓史的?”
“宓越你永远也不能和二王子相提并论,他是有心之人,而你——狼子野心。苟且上能活命,你不配活在这世……”
魏先生说道“世”的时候,宓越动作极快地把原本还在几码外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但魏先生好像一定要把这话说完,要不然便会死不瞑目一般,坚持着。最后还是怔怔地倒下,双目充血瞪着不远处的萧蔷。
他在众人面前杀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教习先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痛不痒,看在别人眼中却触目惊心,对众人更是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是啊,一个杀了自己生母的人,你还想看到他有血有肉的一面简直是痴人说梦。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此落寞又——如此残忍。
今天真是不吉利的一天,连看着两个人惨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也是萧蔷心中最后一个念头,随后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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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清伴,浊酒一杯。殿下好诗情啊!”南宫嬉笑这坐到石阶上,和宓越肩并着肩。
“滚!”宓越都懒得抬眼看他,便下了逐客令。
“殿下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随您左右么?”南宫状似无意的随口一问。呦,这是来了一个表忠心的……显然是个怕死的主。
见他不说话了,应该是自己得到了默许,便继续往下说:“微臣愿意跟着您,正是因为您是无心之人。”宓越抬抬酒杯示意他说下去,“您心里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心之人便会备受煎熬,试问谁人无心?殿下本是有心,能隐藏本心之人才能名垂千古,殿下自己不是最明白?”
“若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下呢?”宓越看着手上的酒杯,杯中的酒水,水中的残月,呐呐问道。
“殿下说笑了,打从我跟着您的那天起,我的命就已经不是我的了。”南宫苦笑一下,抢过酒壶自己干了一口。“忠臣义胆,又是一番诗意啊!”
宓越哼了一声,这人脸皮厚还不止,还得总往自己脸上贴金才罢休。
其实南宫心里也是稍有忌惮,要不是自己还算有点用处,就凭自己这张贱嘴,早就不知被弄死多少回了。这世界就是这样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更何况一个好的马屁精放得马屁从来都不能让别人闻出味来,不然可就没得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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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在二日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一个姓魏的先生,也没有再提过二王子,更没人敢提三王子的生母,每个人像是心知肚明,所以活得越发战战兢兢。
隔日便听说是白骨城的城主亲自前来为章家堡众人解得毒,萧蔷身子不见好转,便顺便来看看,一见面,萧蔷难免有些错愕,在茶肆偶遇见死不救的公子就坐在床边,一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像是在诊脉。萧蔷一把甩开他的手,本就有起床气的她唾骂一句“假惺惺!”
“姑娘这是说的哪的话?”公子温柔一笑,不解得问道。
“装蒜,那日在密林,你不是见死不救?”萧蔷指控到。
“我以为姑娘要感谢我才对?”那厮笑到。
“谢谢你?公子此话一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萧蔷冷笑一声,觉得这人真是脸皮城墙厚。
“那姑娘觉得那些人为什么会中毒倒下?”
“是你下得毒?”萧蔷怀疑的看着这人。
这人不回话,话锋一转,将一个香囊递给她,独自解说:“我姓白单名一个森,与姑娘这是第三面了,也算是有缘之人,送姑娘一个香囊,有驱邪避毒之效。姑娘身子本无大碍,可能是受了惊吓至此,无需服药,香囊也有定神静养之效,长期佩戴定能让姑娘的身子有所好转,希望能帮上姑娘。”
这人这会看上去还算不错,算自己以前是错怪他了,越想越是抱歉,说话倒是有些结巴了,“对……对不起,错怪你了。”脸有些泛红,囧的都不敢抬眼看他。
“姑娘休息吧,白某退下了。”白森扶了扶身便要走。
“再……再见。”萧蔷不知说什么好,尴尬的赶紧到个别。
再见?是希望再次见到的意思么?白森笑笑,退了出去。
萧蔷听着有人关门的声音长舒一口气,瘫在床上闻着香囊发出的淡淡清香放松地舒展着——终于能让她清静清静了。
“密林?再见?”萧蔷一惊,闻声便能分辨来人,宓越的声音像极了女性频道的男主持人,那腔调不知在午夜安慰过多少受伤寡妇的心。但是显然这话说的阴森,带着威胁。
萧蔷深呼一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能和他说话,“怎么,王子这么有空?这真是有失远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