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伸手扶她，她蹙眉轻叫：“麻麻麻麻麻麻……”

顾凉只能将她抱回屋里，塞进自己的被窝，然后一遍遍帮她揉腿。

棠棠啜泣：“越揉越麻！嘤嘤嘤……”

顾凉一边按一边哄：“不会的，揉一揉、拍一拍，恢复血液循环，很快就不会麻了……”

棠棠又哼哼了一会儿，扭了扭身体，声音渐弱，慢慢没了声音。

顾凉抬眸再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一时不禁啼笑皆非。

又见她手里拿着感冒片，心里添了几分暖意，轻叹一声，将她拥进怀里，也睡下了。

后半夜，外面下起了雪。

顾凉醒来时，发现窗台上已经覆盖一层薄雪，玻璃窗上亦见精致的雪花纹路。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眼下才十一月中旬，突如其来的寒流使人们没来得及做足迎接冬季的准备。

顾凉回头望了眼仍在熟睡的棠棠，嘴角微翘，他轻轻打开窗子，拢了拢窗台上的积雪，捏了个小雪人。

两个小雪球摞一起，略显单调。

他找了两根牙签给雪人当手，又开了一瓶矿泉水，用瓶盖当帽子。

不知用什么材料当眼睛，顾凉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忍痛挑了一颗自己最爱的咖啡豆，剪成两半给雪人当眼睛。

忙叨叨的做好雪人，兀自欣赏一会儿，回想自己的行为，自觉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关上窗户。

他回到床上，刚掀开被窝，就听着棠棠不高兴的小声嘟囔：“你刚才去哪儿了……被窝都不暖和了……”

“马上就给你捂暖和。”顾凉轻轻把她搂过来，碰过雪的手掌微微发烫，正好帮她暖身子。

手里的肌肤柔软润泽，触之上瘾，不紧不慢揉弄着，更觉软弹滑嫩，趣味盎然。

顾凉有些意动，挨着她雪嫩的脖子慢慢咬，她仍噘着嘴抱怨：“一直听见你走来走去……还有开抽屉的声音，吵得人家睡不好……”

“那就别睡了。”他不客气的剥了她的衣服。

“你不是病了吗？”

“嗯，胃病，饿的。”

“你轻点……别把人家的胸啃瘦了……”

……

缠绵之后，顾凉搂着她旧话重提，问她什么时候跟他回去。

“一定要结婚吗？”棠棠纠结的说道，“我们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好啊，结婚只不过多张纸而已……我不想离开爸爸妈妈，我弟弟还那么小，我会想他们的……”

“想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看他们，难道你就不想我吗？”顾凉轻轻摸摸她的脸蛋，语气惆怅，“难道你希望我们以后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吗？”

棠棠下意识搂他更紧，左右为难。

她贪心，想把所有心爱之物抓在手里，可是这世上又哪能事事顺她心意？

“来，给你看个东西。”顾凉哄她起床，拉开一半窗帘，让她看外面窗台上呆立着的小雪人。

棠棠面露欣喜：“雪人？！昨天晚上下雪了？！啊啊啊啊……好想拿进来玩！”

顾凉笑着说：“可以放冰箱里。”

他找了个白瓷杯碟，把雪人放上面，正要装进冰箱，棠棠激动的说：“我要拿去给爸爸妈妈看！”

她飞快的披上自己的外套，端起雪人就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