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宋萧萧咽着口中的唾沫,努力让自己表现出镇定的样子。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就算再凶,那也得讲讲道理先。再怎么说,初次见面,这无怨无仇的,不至于下死手吧?
男子听罢她的话,并没有停止往前的脚步,反而还呲牙咧嘴的在空中愤怒的比划道:“这话反倒该是我问你们,竟然敢躲在这里偷看孔雀公子洗澡,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偷看孔雀公子洗澡?”宋萧萧听了很想笑,却又不得不忍住道:“大哥,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没有想偷看谁洗澡。我们来这里,只是一个意外。”
“对对对,这是意外……”卡娜无处遮羞,只能尴尬的躲在宋萧萧的身后。
奈何宋萧萧的身子太过单薄,这挡得了左边,就挡不了右边,让卡娜颇为为难。真害怕眼前这个雄性会因为自己“赤”裸的样子而爱上自己,她可不打算收这么一位凶神恶煞的家伙来当自己第四位伴侣。
“意外?我看你们就是成心的吧!”
男人说完,就“吼——”的一声怪叫起来。
宋萧萧知道他是要发飙了,一时情况紧急,就把格恩和百加最喜欢说的那一套搬了出来道:“我们敢以兽神的名义发誓,我们真的不是要偷看谁,我们也是过来洗澡的!”
男人听完,脸色稍霁。
随着“哗——”的一声水响,在水里面的那个家伙似乎在往岸上的方向移动。
宋萧萧和卡娜本能的想挪过头去看一眼,然而,面前那个凶恶男子却警告道:“你们要是敢回头,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的脑袋立马掉在地上。”
“……”
宋萧萧和卡娜受惊不小,顿地就像木偶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了。
没一会儿,水中的那个家伙似乎已经穿戴好了,便迈着慵懒的步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等他近距离的出现在了宋萧萧和卡娜的面前时,二人无不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一头宝蓝色的头发,就像打过蜡似的光滑整齐的梳在脑后,精致的五官温和又不失俊秀,那细长又妩媚的眼睛,轻轻往上一挑,就自带无限风情。轻微勾起的唇角,更像皎洁的上弦月。
那身火红的狐狸皮穿在他的身上,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狷狂邪魅的味道。
“看什么看?我们孔雀公子也是你们两个丑陋雌性能觊觎的?”
凶悍男子的警告,立马让宋萧萧和卡娜收住了自己的视线。
宋萧萧更是在私下不服气的小声嘀咕:“谁觊觎他了?我就是单纯的欣赏一下。”
“你……那个黑脸的,你在说什么?”
宋萧萧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没有傻到与那人正面交锋,当即就骨碌转动自己的黑眼珠子,干笑一声道:“没什么。”
说话间,她的目光再次迎上了那个叫孔雀公子的家伙。
哗,这个男人长得还真是没谁了,又妖又媚的,如果穿女装的话,肯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摩司也顿了一下。因为宋萧萧在看他的时候,他也被那一双清灵又澄澈的黑瞳给惊艳到了。
眼前这个雌性,长得又小又瘦,脸还邋遢至极,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单看她的眼睛,还真是好奇的动人。
只不过身为雌性,永远也不可能单单只看眼睛的。
所以摩司很快就没了兴趣,唇角一弯,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来。
摩司的笑很美,那眯眼的一瞬间,仿佛山间所有的野花都只是他的一个陪衬。
可宋萧萧不蠢,即使再美的笑容也掩不住深藏其中的讥讽。
所以,她很不客气的回应对方一个同样的笑容。
“喂,你们两个讨厌的雌性是从哪里来的?”
摩司开口了,声音听似有些沙哑,但细品之下,又非常的有磁性。
怎么说呢,有点像管弦乐的声音。
“既然说我们讨厌,那干嘛又要问?”宋萧萧看他高抬下巴,一脸傲慢到了极点的样子,顿时也很不客气的回了对方一句。
卡娜在她身后扯扯她的裙子,似想劝阻她什么。
“呵呵,有趣。”
摩司竟然没有生气,还垂下头来,细细打量了宋萧萧一眼。
他看不穿这个雌性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可以从她身后藏着的那个雌性来推断,她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当即,什么胃口也没有了,冷冷的指着身后的泉池说道:“这里,你们不可以下去。”
“为什么?”
“因为他是属于我的。”摩司霸道的把手背在身后宣布道。
“它是属于大自然的,怎么会是你的呢?”
“这里有我留下气息,我不允许让你们这两个丑陋的雌性来玷污它!”
“……”
宋萧萧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骂了一句——卧操,这什么人啊,真是矫情做作,可惜了这副臭皮囊。
“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很不乐意?”摩司低下头,那模样,像有一个高贵的王,在俯视自己的奴隶一般。
“我……”
宋萧萧想说点什么,卡娜却大声从后制止道:“你放心吧,我们马上就离开,绝对不会玷污这里。”
说罢,卡娜拉着宋萧萧就往回去。
“卡娜,你别拽我。”
“不行啊,我不把你带走,要是他们等会伤害你怎么办?”
“可你连衣服都没有穿,你怎么回去啊?”
卡娜怔了一下,心说,对啊,她的衣服都掉到池子里面了,要是不捞回来,她岂不要光着身子回去?
且不说这样会被别人看光光,到时候她家那几个,不又得多想什么。
“那怎么办?”卡娜为难的看着她,一时有些发懵。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把衣服捞上来。”
“那好吧,但你要记住,别得罪那什么孔雀公子,他看起来不像是好惹的。”
“知道了。”
宋萧萧三言两语的应付完卡娜,就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然后跑到卡娜衣服掉落的地方,不停的用树枝在那里勾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