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三五人同时结伴前往,根本不可能单独而去。”
“那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一起去!”
百加思忖了片刻,这才点头道:“也好,那就一起去吧。”
“那我呢?”瑟索看到他二人为了宋萧萧都是如此的奋不顾身,一时间,顿觉自己被他们忽略得很彻底。
格恩看了他一眼,模样有些无奈道:“你就负责在家照顾萧萧。”
“对,雌性现在很脆弱,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听完百加似命令般的口吻,瑟索不免有些沉默。
“好了,虎兽我们走吧,趁天黑之前赶回来也好让雌性少受一点苦。”
“嗯。”
百加和虎兽相约离开不久,瑟索就跑到厨方用那口沙锅烧了一大锅的热水。
为了不让宋萧萧觉得难受,他隔段时间就会用一些干净的热水给她擦身子。同时,也会让她的身体保持温暖。
“瑟索,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的,我没什么的。”宋萧萧捂着隐隐作痛的下腹,小脸苍白且勉强的说着那些话。
瑟索拧干了手里的棉花,用它温柔的给宋萧萧擦脸道:“没事,我喜欢为你做这些。”
宋萧萧内心微暖的问:“格恩和百加呢?”
“他们有点事出去了,大概要天黑之前才能回来。”为了不让她担心,瑟索并没有道出格恩和百加的真正去处。
宋萧萧以为他们是去干活了,倒也没有过多追问。
“小小,你想吃点什么?”
给她擦完身体,瑟索就心疼坏了,因为小小的身体现在摸起来全是骨头,一点肉也没有。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让她变得胖起来。
宋萧萧摇摇头,并没食欲的说:“不想吃什么。”
“不行,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身体又一直在流血,要是不吃的话你一定会撑不住的。”
听罢瑟索那宠溺到了极点的语气,宋萧萧终是没能招架得住。
歪着脑瓜想了一会儿说:“呃……我想吃蛋。”
“蛋?什么蛋?”
“只要是蛋就可以,随便!”
瑟索忖了忖道:“好,你在屋里乖乖等我,我给你弄蛋去。”
一向热闹喧杂的小木屋今天却因百加瑟索他们仨的不在,变得格外的清冷与空荡。
宋萧萧躺在铺有兽皮的干草上面,把自己缩得跟刺猬似的。
虽然外面艳阳高照,室内的气温也相当合适,但依然拯救不了她这过于畏寒的体质。
“吱——”
一道奇怪的声音,忽然从窗户口的方向传了过来。
这将快要睡着的宋萧萧立马就给惊醒了。
啧,难道是瑟索回来了吗?不对,他才刚走不久,按理说没有那么快。
至于百加和格恩就更不可能,瑟索说了,他们大概要天黑之前才能赶回家。
既然都不是他们,那刚刚的动静又是谁发出来的呢?
宋萧萧内心在变得警惕的同时,也费力的撑起腰杆朝外打量。
当她瞥见一双灰棕色的眼睛正贪婪且渴望的盯着自己发光时,宋萧萧整个人都吓懵圈了。
可即便如此,趴在窗户上的那双眼睛,还是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你是谁?”
缓了好一会儿,宋萧萧才捂着小腹又惊又愕的瞪着对方问。
窗户上的那个男人在发现自己的踪迹被暴露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慌张。只见他身手敏捷的从上面跳到了屋子里来,一张在兽人界并不算出众的脸蛋此刻却洋溢着无比的惊喜与狂热。
“嘿嘿,我就说嘛,能被狮兽虎兽以及豹兽这样优秀的雄性同时看守的雌性,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没想到,你会是这么的美!”
听罢男子发出的惊叹之语,宋萧萧下意识的捧住了自己的脸。
糟糕,今天让瑟索帮她擦洗完身子她都忘了装饰自己的容貌。瑟索他们也想着雌性这两天应该不会出门,所以也没有谁提醒过她。
“你简直是我见过的雌性当中最美的一位,不妨实话跟你说,从你搬到驼峰谷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你了,只有今天,我才找到机会接近你!”男人说完,干渴的舔了舔唇舌,看着宋萧萧的眼神,就更加狂热了。
“你想干什么?”
宋萧萧将身子往角落一挪,心中快速的思忖着接下来要怎么应对这个不速之客。
“雌性,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有狮兽和虎兽他们看护,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你啊。”男人坦诚的说完这些,又一脸认真的介绍起自己道:“对了,我还没跟你说我的名字呢,我叫尤斯特。”
听到这里,宋萧萧这才稍微放下心道:“哦,尤斯特既然没别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还不快走?”
且不说自己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感到很不自在,就说一会瑟索回来要是发现了他,肯定有他好受的。
“雌性,你现在应该是在发情期吧?”
叫尤斯特的男子估计是不想现在离开,所以就很刻意的转移话题。
宋萧萧无语的看了对方一眼道:“是又怎么样?”
“呵呵,怪不得呢,我就说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
“听说一般发情期的雌性很容易动怒,心情也不会太好,这是真的吗?”
“是的!”宋萧萧一脸清冷的回应对方,就是想告诉那货自己心情不好,让他快走。
可是对方显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反而还一脸谄媚朝她靠近道:“那这样吧,我给你表演个节目,你看了肯定心情会好的。”
“节目?不用了,我不想看。”
宋萧萧明确的拒绝完,对方眼神一黯,仍旧不死心道:“好吧,我只能给你讲笑话了。”
“我……”
她话没说完,尤斯特就当机的立断的将她打断:“从前,有个……”
“咔嚓——”
随着一声蛋壳破裂的脆响,尤斯特的头顶忽地就冒出了一大坨稠糊又发黄的东西。
那东西此刻正粘着他那天然波浪型卷发不住的往下大块滴落,远远看去,就像是有个人蹲在他的头顶不停拉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