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加将宋萧萧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因恐惧而克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因为刚刚她离真正的死亡只在一线之间,若非百加的及时出现,恐怕现在的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方才的那一幕,对她内心造成的震憾实在太大。以前的她,只想在老师眼中做个勤奋向上的好学生。在父母眼里做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可十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彻底改变的她的整个思想。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兽人世界里,勤奋,乖巧,懂事,已经毫无用武之地。唯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

“别害怕,有我在!”

百加的声音温柔且充满怜惜,就像鸡妈妈万般呵护刚破壳的小鸡一样,不忍心让它受到一丝伤害。

宋萧萧疑惑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明白百加为什么会在阿曼达和她之间,选择了自己。莫明的,内心有些温暖,又有些忐忑。

百加把宋萧萧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铺有各种兽皮的石椅上,坐在这里可比洞岩里的其它地方柔软且舒服多了。

宋萧萧记得,这是百加的专属位置,他今天,竟然肯让她坐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就在宋萧萧坐在上面很不自在的扭来扭去时,百加却一脸正色道:“别动,小心你的伤口裂开。”

“噢!”宋萧萧惊呆了,立马像个孩子般乖乖的老实了下来。嘟嚷着的红唇,因沾了些许血渍,反而别样的光泽诱人。

百加怔怔的看着,那一刻竟有了某些冲动了。不过转眼又瞥见她脸上多处的淤青,以及脖子以下不少被挠伤的地方,他才意识到,这个家伙真的伤得不轻。

“在这好好待着,我给你取药去!”

百加沉着脸,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她不明白,这个愚蠢的雌性为何会这么弱,而且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

眼看百加头也不回的走了,宋萧萧忙紧张的唤道:“等等百加……”

百加耐着性子回头,看到她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得不对她放缓脸色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可不可以……先给我找件衣裳,我的衣服被阿曼达撕破了。”

说到衣裳,百加下意识的朝她胸口的位置瞥了一眼。

怪不得她寸手不离的护在自己的胸口位置,原来是因为衣裳破了。可即使如此,那条充满无尽诱惑的沟壑和那呼之欲处的雌性象征物,还是显而易见的映入了百加的眼底。

还别说,这雌性抱起来就跟皮毛一样轻,想不到“那里”还是挺有料的。百加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一时也忘记了取药的事情。

宋萧萧却因对方像流氓一样的眼神而害羞不已,忙红着脸将身子挪向一边道:“百加,你在看什么啊?”

百加没有说话,只是冲她挑眉笑笑,那表情就像是在示意她,我看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

“你……”

宋萧萧又恼又怒,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百加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便捧着一个大大的石罐过来了。

远远的宋萧萧就能闻到一股怪怪的腥味,眼见百加越发走近,那味道就越发强烈,她真想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鼻子给捏住,可是又怕胸前走光。所以,她不得不得拧眉忍受着那味道对她鼻腔肆意的凌虐。

“把头伸过来。”

百加手里捧着那东西,单膝蹲在她坐的石椅下方,就像个守护在公主身边的骑士。

岂料宋萧萧却很嫌弃的将身子往后仰道:“这什么呀,味道好难闻啊!”

“这个是治你身上伤痛的东西。”

百加沉着脸说,那表情,就跟小时候逼孩子吃药的父亲那般严肃苛刻。

“这东西科学吗?你确定它能对我有用?”

“什么是科学?我不懂,不过它把它涂抹在你受伤的地方,就一定是有良效的。”

即便百加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宋萧萧还是有些怀疑。但故意岔开话题的说:“喂,我不是先让你给我找衣裳吗?这东西等会再涂吧。”

“我认为,命可比避羞要重要得多!”

“……”

好吧,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又义正言辞的,宋萧萧彻底没借口了。

算了,难闻就难闻一点吧,大不了等伤好了之后,自己痛痛快快的洗一次澡,一定要把这股子腥味给褪掉。

接下来,百加就将石罐里被他捣碎的古怪草药汁,一点一点的涂抹在了宋萧萧受伤的地方。

可能是怕伤着宋萧萧,百加上药的动作出奇的温柔轻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眼前站着的是个结实精壮的黑肤男人,恐怕宋萧萧还以为是个女的在给她上药呢。

“百加?”

“嗯?”

“你经常给人上药吗?”

“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你的动作很娴熟。”

“那当然,每天我都要带着族人到森林各处狩猎,族人们多多少少会有些人受伤。他们的伤口大多是由我来处理的。”

“怪不得。”

“哧——”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一直很严肃的百加突然就忍俊不禁了起来。

宋萧萧抬头,见百加盯着自己的眼神特怪异,便纳闷的问道:“你笑什么?”

百加如实道:“笑你现在的模样。”

宋萧萧潜意识的伸手要去抚摸自己的脸,双手才一松开,胸前就不由自主的走光了。

见百加眼神炙热的立马盯向自己的胸部,宋萧萧赶紧又恼愤的用手挡了回去,羞急的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百加被她一吼,有些愕然的摇头。

“没有啊。”

“那你干嘛突然笑?”

“我在笑你的脸,被上药之后就变得黑绿黑绿的,就像我们经常采摘的某种野果,外面是绿色的,这一咬开,里面就是黑的。”

该死,这货说的难道是弥猴桃吗?

“那个……你把手挪开。”

宋萧萧看他盯着自己胸口结结巴巴的,立马没了方才的柔软与可怜,变得无比警惕又凶恶的问:“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给你涂药啊,我看到你那里好像被抓伤了。”

“不用了,这个我自己可以。”

“你真的可以吗?”百加半信半疑。眼睛还是很贼嗖嗖的盯在那里看。

“真的可以!”

宋萧萧几乎用最高分贝的声音回答了百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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