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地流逝,羽寒苦思逃脱之法不得。
这个地方禁止一切神秘,就连空间也是固若金汤,十分的棘手。
“嘿,小子,你被关在第九层就不要着想逃出去了。”木道人盘坐在蒲团上,用意念悠哉悠哉的对羽寒说道。
“我堂堂木道人被关在第八层都无法逃脱,你更不要说了,就留在这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不也是挺好。”
“好你个鬼!”羽寒心中暗暗埋怨,这个老头简直就是个唐僧,无比的啰嗦。
不过羽寒也可以理解,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数十年,不能修炼、不能聊天、只能无所事事,都会变成这样的,就算他是元婴期的老怪、还是茅山上清宗的掌教都是如此。
“master,我饿了。”此时saber蜷缩在角落中,情绪有些低落的道。
羽寒神情一僵,呆呆的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
里面有食物,但是,拿不出来……
身体好像生锈了一般,显得有些僵硬麻木。
真弱啊,羽寒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弱小。
当失去力量之后,当被关押起来之后,他连让身边的人吃饱饭的本事都没了。
“小子,别在意,这里虽然会吸取人的魔力,但是不会让人死的,嗯,也不一定。”木道人本来想要安慰,但是却突然话语一顿。
羽寒看着气色显得十分虚弱的saber,一股不安涌上了心头。
他不会死,他是活人,更是真祖,但是saber不同,她是从者,魔力就相当于她的生命,魔力的来源是来自羽寒。
但是此刻羽寒完全无法通过从者的契约将魔力输送给她,而四周也在不断吸收saber体内的魔力。
一旦saber完全失去了魔力,便会死亡!
羽寒心在痛,无比的难受,他讨厌这种感觉。
无能为力的感觉,但是他能如何呢?
不,还是有办法的。
羽寒看着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阿尔托莉雅酱。”羽寒靠着墙,在saber的身边坐了下来,将衣袖捞起,拿起誓约胜利之剑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小口,利剑割破了皮肤,芊白的手指上流下了鲜红的血液,送到了saber的嘴边。
saber怔怔的看着身边的人,声音中满是不解。
“master?”
“喝吧,虽然可能有些不合你的口味,但是这里也没有别的食物了,将就一下吧。”羽寒靠着墙壁,一如既往的笑着说道。
saber怔怔的看着眼前的master,他疯了吗?
“喝吧,不然流到地上就浪费了呢。”
saber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满是无法理解,莫名的愤怒令她握紧了拳头,紧咬着牙克制着斥骂的冲动,问道。
“master,就算是我也吃不下这种东西啊。”
“吃不下吗?”羽寒念叨了两下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自嘲,“有什么吃不下的呢?”
“我就是喝血为生的啊,而且你是不列颠之王吧,过去在缺乏食物的不列颠难道没有喝过血吗,无论是人血、马血、羊血,还是我的血其实都可以喝。”
“而且saber现在很虚弱吧,魔力不断的流失,再过不久就会消失的吧,喝下我的血可以让你活下去,所以不要拒绝好吗。”
语气十分自然,就好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saber脑海无比混乱,脑子好像变成了浆糊,体内的魔力不断的流失着,身体仿佛在呼唤,呼唤着眼前的食物。
但是为了活命而去吸食人血?还是master的血?真的可以吗?
“master,这绝对是不行的对吧。”saber半跪着询问道,眼睛是一片迷茫。
“有什么不行的呢?我是master对吧,你要服从我的命令不是吗?你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自责,愧疚,无法理解。
她不过是一个从者罢了,一个为了圣杯,为了自己的愿望才听命与他的从者而已啊,为什么要这样付出。
saber半跪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那令人无法思考头脑空白的美丽的身体,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羽寒伸出了手,手指放在了saber的嘴边。
带着几分犹豫,saber轻轻地含着流血的指尖,慢慢地吸允,鲜红的血液顺着喉咙流进身体,血液中的魔力令saber精神一振。
但是脑海依旧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吸允着,仿佛婴儿吸允着甜美的**一般。
时间慢慢地过去,saber松开了唇,就这样半跪着,怔怔的看着面带潮红的master。
“怎么样,还饿吗?”羽寒靠着墙,呼吸有些混乱的问道。
“对不起。”saber有些愧疚的说道,作为从者,不仅没有帮助到master,反而一味的给他添加负担。
尤其是刚刚,那种令人迷醉的感觉,更是令saber感觉自己亵渎了神圣,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羽寒看着低下头无比自责的少女,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符文,不一会便感觉有些疲惫,便轻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saber精神恍惚的半跪在原地,四周无比的安静,墙壁上的咒文散发的光芒也十分黯淡,密密麻麻的咒文在saber的眼中不断变幻着模样,仿佛是魔鬼的涂鸦。
看着此时闭上眼睛十分安静仿佛死去了的羽寒,恐惧在失去力量的saber心中疯狂的蔓延。
娇弱的身体紧紧的缩成了一团,仿佛什么也没有了,失去了一切依靠。
“master?”saber轻轻地喊着羽寒的名字。
“怎么了?”羽寒睁开了眼睛,看着呆呆的看着自己却没有反应的saber,不由得伸出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saber?”
话音刚落,saber便扑了上了来,之前刚刚修复好的伤口被saber一撞,顿时疼了起来,但是羽寒却没有生气。
此刻saber紧紧抱着羽寒的腰肢,身子不断颤抖着,显得是如此的无助,仿佛被抛弃的小兽一般。
“master在吗?”
“在。”羽寒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着saber的背,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说道。
“我就在这,不要怕。”
saber抱着温热真实的身躯,渐渐地安心了下来,遂即一股羞耻感浮上心头。
“我会保护master的。”saber抱着羽寒,带着几分鼻音有些倔犟的说道。
“嗯,乖。”羽寒任由她抱着,在这个安静的囚笼中呼吸着,心中的急躁渐渐消散。
“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木道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样撑不了多久的,等你被她吸成干尸之后,魔力耗光之后,她又要怎样活下去呢?你这样只是在白白的损耗你自己的精血罢了。”
“能撑多久算多久呗,你不是说逃不出去吗,既然出不去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多个人陪我说话不是。”羽寒轻轻地说道,脸上十分的平静。
“也是,我这个老头子过去在这被关了数十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小子考虑的挺周全。”
“不过你为什么不让李昊那小子放你出去呢?”木道人有些狐疑的问道。
“这个姑娘在这关着迟早会死,你就算再不喜欢李昊那小子给你安排的亲事,至少先答应让她出去不是。”
羽寒听着这个老头的话,心中犹豫了起来,虽然这个老头了解的信息有误,但是道理没错。
要服软吗?羽寒看着一直抱着自己的saber,眼中露出一丝挣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李昊势大暂时妥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大不了再经历几个世界实力成长了之后再结算就是了。
但是,羽寒眼中露出一丝迷茫,这真是好事吗,自封修为之后的他,认罪的他,将尼娜她们抛弃了一次的他,就算以后将李昊杀了,将李家灭族了,他的心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