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感动,为此钟鸣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衣服里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垫子。
看铃语越跑越快,还磕磕绊绊差点在楼梯上摔倒,钟鸣就觉得这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来吧,这次一定会接住你。”自作多情的张开双臂,铃语也配合的扑了过来。
然而,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用两只爪子强行在地面按了一下改变了方向,朝着文清那里滚了过去。
“呜呜呜喵,文青姐姐。”
“咦?铃语?”毕竟这幅打扮太过奇特,文清不怎么敢认。
“哈哈哈,越来越可爱了。”猫耳、猫尾,还有华丽又轻飘飘的衣服。一看到铃语就什么都忘了,包括之前对樱雪生气的事情。
“钟鸣可是非常想你呢,也该去打个招呼了吧。”
“不要!”通红的脸都恨不得将头藏进文清的裙子里。不过如果真的这么干了,钟鸣会杀了自己的吧。
“别害羞了。”偷偷的咬着铃语的耳朵催促,猫一样的幼女才不情愿的和钟鸣面对面。
那个……这是什么气氛,兄妹相遇不是应该很感动吗?
文清想象的重逢可不是这个样子,兄妹应该很亲昵的抱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心事,说不定还会哭出来。可是这是怎么回事,铃语和钟鸣那鄙视的小眼神,好像都看对方不顺眼一样。
“果然这对兄妹的关系很差吧。”樱雪还在有意无意的挑拨着钟鸣和铃语的关系。
钟鸣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找铃语的,讨债?
文清都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你那是什喵样子!!!!”
“你那是什么打扮!!!!”
这是只有兄妹间才有的默契吧,两个人同时指着对方吵嚷了起来,然后又是嘻嘻哈哈的大笑,弯着腰抱成一团。
“搞什么啊你,向猫致敬吗?”一边说着还一边揉着铃语的猫耳朵,想去拽尾巴的时候被文清拍掉了手。
“不许欺负铃语,明明这么可爱。”同情心泛滥的文清又将铃语护在怀里。
“就是,就是。”铃语附和着向钟鸣做了个鬼脸。
“你的头上才有趣呢,顶着那么奇怪的东西很光荣吗?”
头?
没戴绿帽子也没有假发,有什么古怪的。
光想着铃语了,这件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还是第一次见,会去想着看自己头顶的人。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子弄的樱雪也笑出了声。
“这里,你还准备顶着多久。”樱雪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就算你这个变态无所谓,文清可是已经害羞的快要晕过去了。”
额头?是文清刚才给我的纸巾吗?想着就想要取下来。
“不行!!”文清终于忍不下去了,扑过去就将自己给钟鸣的东西撕下来。顺便也将刚刚结痂的血皮也一起扯了下来。
哈,哈哈哈。半边脸都被染的通红,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文清那边倒是真的哭了出来,又从挎包里翻出来一个厚实的小包裹就往钟鸣的脸上招呼。
无论是从妹妹还是爸爸的角度来看,铃语都是不合格的。那家伙笑的这么开心,还将文清揉成一团,被血染的通红的棉制品重新揉展开,展示给钟鸣看。
看那优美的流线形状,钟鸣的眼神瞟向了文清。
女孩羞涩的垂下了头,可能也只有不正常的铃语和樱雪觉得这很正常吧。
“请借给我包扎用的纱布。”低头诚恳的向樱雪请求,用这东西来吸血,总觉得怪怪的。
“为什么?”
“别明知故问。”
“呵呵呵,从卫生的角度来考虑,这可比随便买来的纸巾好多了。而且还要柔软舒适的多,吸收量也很大,随意活动也没关系,绝对不会侧漏。”
“别再说了!!!!”
那个性格糟糕的人,文清和钟鸣的脸更红了,不过钟鸣的原因有点特殊。
没心没肺的铃语还咯咯咯笑的开心,这么不辞辛苦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是为了谁呀。
忍无可忍,扬起拳头在铃语头上来了一下。
这可真是意外,那个小家伙居然扁着嘴就哭出来了。
明明没用力气啊?钟鸣捏了捏拳头,也没有用力打到东西的实感。
“喂?”
“很痛吗?”文清急忙蹲下来查看。
“你还真是个糟糕的人呢。”一直看热闹的樱雪也过来帮忙。
光摇头,不说话,就是有点委屈。明明一点都不疼怎么就哭了呢?人生的污点又多了一个,被自己的儿子打哭了。
“快点帮钟鸣哥哥包扎好不好,铃语看到钟鸣哥哥这个样子心都碎了。”
明明刚才还笑的那么开心!!!啊,真想喊出来啊,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铃语都快被自己的机智蛰伏了,反正也没想着骗过樱雪,文清姐姐相信就好了。
这下好了,樱雪的施舍全都变成了铃语的功劳。
然而那位大小姐抓起一瓶酒精就往钟鸣的脸上倒。
痛的直吸气,太突然了,而且哪有这么干的。
“流进眼睛里怎么办?”
“就当消毒了,省的偷看文清和铃语。”
鬼才去管干不干净,先把脸扑进沙发里擦干净再说。
“这里的沙发是这个数。”樱雪在计算器上拨弄个数字就展示给钟鸣看。
“考虑到现在通货膨胀和收藏品本身的升值,现在应该是这个数。”
恐怖的数字,钟鸣却无所谓,多少也对这位樱雪有点了解。
“没钱可以拿铃语抵债。”
“樱雪!!!”也只有文清会当真。
“玩笑而已。”
“不许用铃语开玩笑!!!”
感动,太感动了。真想一直和文清在一起。
铃语又抱着文清的腿乱蹭了,还像猫的习性一样伸出舌头准备舔。
还好被钟鸣及时扯了下来,用比樱雪还恐怖的眼神盯着铃语。
“诶嘿嘿,最近变得有点奇怪喵。”说着铃语还舔着自己的爪子,可爱的样子文清很消受,钟鸣可不买账。
“不许你对文清做奇怪的事情。”偷偷的凑在铃语的耳根警告,都不在意旁边还有别人,看来真的很在乎文清。
“喵喵喵?”
“说人话。”
“铃语只是一只猫而已,不知道钟鸣哥哥在说些什么。”
额头的青筋爆了起来,刚刚包扎好的纱布和医药棉又染的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