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凰的脸腾就红了,她本能的去摧花畅,可胳膊却使不上力,花畅纹丝不动。
不但如此,花畅还盯着她那涨红的脸颊笑了起来,那笑似邪非邪,有满满的幸福与得意,还有说不清的意味。楚舒凰羞的不敢看他,只得再用胳膊去催他,花畅任她的粉拳砸在身上,没有让开的意思,一下一下的吃着嘴里的蜜橘。
气的楚舒凰瞪了他一眼,喊道:“讨厌!我才不要让你欺负一辈子。”
“别闹,再叫他们就进来了。”花畅哄着她道。
“你起开!”楚舒凰声音小了下来,却态度坚决。
花畅口中的蜜橘已经吃完了,担心吓倒她,就直起身扶她起来,楚舒凰又羞又恼,挥开他的手,扭头就跑。
“等一下。”花畅急忙拦住了她。
“又干什么?”楚舒凰瞪了身前的花畅一眼,就不去看他,脸更红了。
花畅被她的态度弄的有些蒙,不知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但这个样子是肯定不能跑出去的,赶紧温声道:“我出去!我出去!你歇一会儿,收拾一下再走。”
楚舒凰也回过味来,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那你还不快走。”
“你去靠一会儿,就当睡着了,一会儿我让她们进来给你收拾……”花畅看着楚舒凰眼中越来越旺的怒火,果断的咽下后边的话出去了。
花畅虽是出去了,却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守在了外面的廊下,楚舒凰望着他的身影,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
只是问他一个问题,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那种感觉又恼又羞,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年来,两人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都涌出来了,在她的脑中汇成了粥,根本就不转个了。
不知站了多长时间,腿也累了,腰也累了,楚舒凰转身望了望,只有那个软塌能让她靠会,叹息一声,又歪在了上面。
可刚才的感觉更清晰了,她忍不住想逃,正在这时千韵千颜推门进来了,楚舒凰赶紧端正神色。
“公主醒了,世子爷让我们来服侍公主。”
楚舒凰淡淡的道:“回屋吧。”
然后就像木偶一样,让两人给她梳妆,最后执意罩上斗篷才出了门。花畅依旧守在廊下,她能感觉到花畅的目光罩在她身上,但她没有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畅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望着楚舒凰的背影轻轻舒口气,但他不后悔,起码小妹妹知道了他的心意。
楚舒凰回屋后,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天都黑透了才醒来。
千韵进来一边服侍她起身,一边道:“公主饿不饿?该用晚膳了,世子爷刚才还让人来问公主呢?”
楚舒凰不想再面对这个问题,现在的脑子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就没搭千韵的话,依旧呆呆的坐着由她服侍。
千韵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啃声,梳洗之后,为她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侍立到了屋外。
几口茶水下去,楚舒凰才感觉有些饿,唤了千韵进来,让她端了一碗粥,几个小菜,简单用了一些。然后沐浴之后,就又把人都赶了出去。
花畅知道之后,虽然有些忧心,却也没敢再来打扰她。
第二日清早,他们还没有启程的时候,大皇子身边的那个护卫就又到了,他这次是来给花畅传话的,大皇子请他去商谈政事。
花畅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是不想让他和楚舒凰在一起,让阿建带那护卫去同这次护送楚舒凰的侍卫交接,他起身去了楚舒凰的院子。
千韵千颜可能是都在屋里服侍,院子里静悄悄的,花畅没有让人通禀,站在了廊下。
凛冽的寒气弥漫在他四周,时刻提醒着他此刻艰难的环境,可是凰儿就在屋里,他的心中是满满的。只要让他守着凰儿,就是这寒气也变得暖心起来。
千韵千颜服侍着楚舒凰用过早膳后,撤了出来,看到廊下的花畅赶紧见礼。
花畅点点头,就听到楚舒凰的声音传来:“表哥可是有事?”
不急不缓,淡然无波,不见恼怒,也没了往日的亲近。
花畅的心头有点沉,“凰儿,表哥是来同你告别的,大皇子那里有事要我过去,由那些护卫送你到田庄,我就不过去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别担心,没听到什么消息,应该是些寻常事情。”
“那表哥路上也多加小心。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若是有什么危险的差事,就让别人去吧。”说到这里,楚舒凰想了起来,这话花畅怎么能说呢,少不得得让那护卫转告大皇兄几句。
她也没有避着花畅,直接对千韵说了几句,让她去转告那护卫。
花畅心里又酸又甜,凰儿心里还惦记着自己,可这怎么像他是来告状的呢?
花畅走了之后,楚舒凰心中也松口气,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这样正好。
收拾好之后,就由大皇子先前派到她身边的侍卫护卫着启程了,在日落前到达了江璃的田庄。
田庄不大,也就比她最初的那个小田庄好些,守门人远远的看到他们过来,就打开了大门,楚舒凰的马车直接进了院子里。
江璃和林嬷嬷等人站在廊下迎接,看到她进来,都围到了车前,楚舒凰顾不着其他,直直的盯着江璃的身影。
江璃身着一身素色长袄,通身上下没有任何修饰之物,整整齐齐,婷婷玉立,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脱俗美感。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优雅妩媚的站在那里,只是眼光有些闪烁,似乎不敢看楚舒凰的眼睛。
其实最近几年她这是第一次见到江璃,原来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但此刻看到江璃好好的站在这里,她的心就放下来了,不管事情怎么样,看来江璃是没受到什么伤害。
“阿林,终于见到你了,你还好吧?”江璃上前扶着她的手问道。
好吧,她的词又被抢了,她又成了那个被安慰的了,“我很好,我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