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两百遍(1/1)

哆嗦着把自己身上的汗液擦拭干净后,赵小云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里。

回想着一天的惊奇变化,赵小云就觉得人生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还有下午那个奇怪的梦境,赵小云都不得其解,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卯时,还未训等莫陌来到房间,赵小云便收拾好衣服,来到练武场了扎起马步了。

“不错,”赵安难得的夸赞了一下赵小云。

赵小云龇了龇牙,露出笑容,结果因为分心,一个没注意,就被赵安踢倒了。

“爹——”赵小云十分不满她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她不是他亲爱的宝贝闺女吗?

赵安却板着脸,“练武时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分心,”淡淡的瞥了一眼赵小云,“我只是言语上夸赞你一句,你就如此分心,待上了战场,你这就是好大喜功,如何能打胜仗。”

赵小云内心呕血,她爹怎么什么都跟打胜仗连在一起啊。

赵安看出赵小云眼神中不易察觉的不在乎,心里明白有些事不自己经历,又如何能够理解,可他依旧要提醒芸儿,哪怕只是日后想起来,改过也总比永远不知道的好,“芸儿莫要不注意自己的心态。平常生活中的点滴,皆是反应了你的以后,你需比旁人更加要时刻注意,”

如赵安所料,赵小云对此并没有重视,只是很恭敬的对着赵安躬身道,“是,爹,芸儿谨记。”

谨记什么啊,这时代还有谁能比她了解日后的发展啊。

赵安心里微微叹气,却深知多说无益,只得摆手让赵小云继续练武。

这次没有了赵安的打扰,赵小云沉浸下来,静静地扎马步,感受身心合一。

一个时辰后,赵小云才被赵安出声喊停下。

赵小云浑身是汗,可她感觉自己还能继续坚持,因此不理解她爹为何让她停下来。

赵安解释道,“扎马步每日一个时辰便好,时辰再多也无益处。”

赵小云似懂非懂的点头,意思是扎马步太多也不是好处啊,那电视上扎马步一扎一天的,玩儿呢。

接着,赵安装作不知道昨晚赵小云悄悄练武的模样,平淡的说道,“现在,你继续练昨日我教于你的剑法吧。”

说起剑法,赵小云大大的笑容浮现于明媚的脸庞之上,“爹,五十遍芸儿已经练习完毕。”

赵安依旧平淡的说道,“那就练习于我看吧。”

赵小云撇嘴,难道不该夸夸她勤奋学习吗?好吧,这个爹有点古板啊。

心里虽然这么吐槽着,可赵小云还是乖乖的拿起剑,走到练武场中央。调息之后,眼里心里只有这一把剑。

剑出鞘,风随动。

一股凌厉却不强势的剑意迎面而来。

赵安不住点头,芸儿的进步神乎其技啊,仅仅一天就比一般有天赋的人学习一月还有余。

待赵小云完美的结束剑法的之后,心里略微有些忐忑的走到赵安面前。“爹,芸儿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吗?”

赵安并未指点什么,而是看了眼提着剑的赵小云说道,“再练习两百遍。”

两百遍。

赵小云手抖了抖,五十遍她就累死累活的,再来两百遍,她还能好好的吗?

可面对着威严的老爹,赵小云只能臣服,“是,爹爹。”

待赵小云应下声后,赵安背着双手离开了练武场。

眼看着赵安的背影渐渐消失,赵小云拿起手中的剑往地上戳了戳,嘟囔着,“我不是练熟了嘛,还来两百遍不一样的嘛。”

小小的嘟囔声皆被远处的赵安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莫陌突然看到赵安叹气,不由得问道。

“芸儿有些好大喜功,这对她出行极为不利啊。”赵安忧心忡忡的,可这着实是没法教的。

莫陌比赵安更加担心,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

赵安安慰道,“夫人无需担心,芸儿是个聪慧的,想来等她遇上挫折,自然会改变的。”

“可遇上了那不是已经迟了,”莫陌低低的怒道。

赵安摇头,“不会到那一步,最多是她的心态改变,跟生命无关。相信她,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的。”

虽然听完了赵安的话语,可莫陌依旧担心不已,走了走两步,咬咬牙就准备去练武场,找赵小云聊聊,赵安连忙拦住她。

“夫人是想芸儿遇上小挫折翻然悔悟,还是遇上生死大关再悔悟。”

这两个选择,莫陌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个,待选择了,她也冷静下来,明白赵安说的什么意思了。

看着夫人冷静下来,赵安既然安慰道,“放心,既然老先生说她命由她,那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莫陌心中还有些烦躁,“我去准备早餐。”

“好,辛苦夫人。”

随即莫陌一个人去了厨房,而赵安则在后院里,仔细听着剑风的声音。

越来越没有了最开始的凌厉,剑法也稍稍凌乱一些。

赵安明白,芸儿的心不静了,而这仅仅才练习的第二天,哪怕在有天赋的人,不勤于练习,也是白费。但他并没有前去跟赵小云说什么,因为,他相信她。

练武场中,赵小云练到三十遍得时候,心里的吐槽还没停下,五十遍练完,行云流水不就完了,还要练两百遍,不知道两百遍练完还有没有五百遍啊。

再说了,她以后是要用枪的不是用剑,这么拼命练习剑法也没意义啊。

要不,停下来?反正她爹也没看着,就像昨晚她悄悄地练完五十遍,她爹不知道也没问,更加没夸赞似的,这次如果偷懒,她爹肯定也不会过问的。

对,就这样!

赵小云偷偷看了眼庭院门口处,依旧是毫无动静,心下暗喜。

收回了剑,也不顾天气冷不冷,往地上一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嘀咕着,

“真是累啊,加起来练了八十遍了,也没什么不一样啊,怎么这么折磨人啊。难道古人的想法就是如此超凡脱俗?跟高考拼命做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