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看出了锦瑟的为难,思索了一会,抬头说到,“我可以找人帮忙解除这个催眠,不过需要等上一两天。”

“我们可以等!”常灵着急的连连点头,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脸心疼。

“没事,只要有办法就好,一两天我们还是等的起的。”锦瑟摇摇头,担心的看了一眼穆天祺,陷入了沉思。

夜晚,繁星闪烁,半个月亮斜挂在天边,照亮了一隅之地。初夏微凉的夜,几缕清风缠绵吹过。

锦瑟轻拢了拢耳边被吹乱的发丝,坐在庭院的石阶上,环抱着膝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袭黑衣的斩风就站在距离锦瑟不远的身后,斜倚着门框,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锦瑟身上。

“我已经找人过来了,他明天就能来。”斩风的目光从锦瑟身上移到了夜空中,夜空中有一颗最亮的星正熠熠生辉,让他看的有些痴迷。

“是嘛?谢谢你,斩风。”锦瑟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一件薄披风突然从天而落,盖住了锦瑟的脸。锦瑟将披风拽下来,回头看去,刚好看到斩风离开的步子。

锦瑟弯了弯唇角,将披风裹好。斩风啊,其实真的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外表像个冰山一样,可是却能给人带来温暖。

“斩风,谢谢有你陪着我。”锦瑟抬头看着被皓月与繁星装饰过的夜空,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嗯。”微不可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锦瑟知道有个害羞的人不好意思了。

旦日,锦瑟和常灵等人吃早膳的时候,也看到了穆天祺,不过他看上去有些颓废,眼圈微微泛红,眼底有些青黑,俨然是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锦瑟明白,穆天祺知道自己缺失了一部分记忆,肯定想找回来,所以昨晚他估计彻夜没睡都在和自己大脑中的记忆挣扎斗争了,但是这种事情锦瑟也无能无力。

不过好在,当天下午,斩风说的那个会催眠的人就来了。不同于斩风的一袭黑衣,来人是张扬的一袭红衣,繁复的绣花铺满了裙摆,交领的上儒系的并不是很紧,松松垮垮的盖在身体上,隐隐的可以看到里面精致的锁骨和如瓷般的肌肤。一双如狐狸般狭长的双眸透着勾魂摄魄的光,泛着些许妖异的幽蓝,漆黑的瞳孔,上挑的眼尾,挺直的鼻梁,放荡邪肆的嘴角,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妖媚的气息。

青丝不羁的披散在身后,一双修长的玉手正握着一柄玉如意,碧透的玉和大红的袍交相辉映,竟也染上了奇异的光彩。

”嗯......让我看看,这个小东西就是斩风你现在的主人了吧?”来人的目光轻轻流转落在了锦瑟身上,看似只是一步却已瞬间到达了锦瑟面前,伸出玉指轻点着锦瑟圆润的鼻头。

锦瑟眯了眯双眼,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拍掉了来人的手,转身向斩风走去。

“也是你们阁里的?”锦瑟挑眉,脸色有些微微的别扭。

斩风也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点点头。虽然他也很不想承认,但是玄月阁就是出现了这么一个奇葩。

“原来你们那除了冰山,还养狐狸哇。”锦瑟一脸的大彻大悟,感觉一下子长了见识。

“诶诶诶,你这小东西怎么说话呢。出言不敬,可是会受惩罚的哦。”那只狐狸似是有些不满锦瑟对他的评价,轻点点锦瑟的肩膀,在锦瑟回头看向他的时候,突然定定的注视着她。漆黑的瞳孔好像在放大,又好似在缩小,眼中幽蓝的光若隐若现,嘴唇轻动着好像在呢喃着什么。

锦瑟明亮的双眸一下子失去了焦距,只愣愣的看着狐狸。一旁的斩风面上有些着急,眼看着要冲上来,但是被那狐狸一个制止的手势止住而停在原地。毕竟是催眠,万一弄不好.......所以斩风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东西来,亲我一下。”那只狐狸轻点点自己的脸颊,勾起嘴角下命令。

然而等待他的不是妹子软软的吻,而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当然锦瑟也收着劲,只是听上去比较响罢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死狐狸,真当小爷被你催眠了啊!”锦瑟叉着腰,一脸不客气的看着他吼道。

斩风、唐盈盈、常灵、穆天祺,哦当然还有那只狐狸都是一脸惊愕的看着锦瑟,这泼辣的一面,他们可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呢。

“哇!瑟瑟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嘛?好喜欢这样的瑟瑟!”唐盈盈那个丫头一愣,立马眉飞色舞的跑过来从后面搂住锦瑟,一脸兴奋的在锦瑟耳边说到,弄得锦瑟耳朵痒痒的,躲避着她。

“咳咳。”锦瑟不好意思的把手握成拳头在嘴边清咳几下,“那个,其实你们也可以忘了刚才那一幕的。”锦瑟装作温婉的笑笑,不希望自己维持了这么长久的形象破功。

“才不要,这样的瑟瑟才好玩!”唐盈盈两眼发光的看着锦瑟,看的锦瑟都有些心虚。

“啊,原来小东西叫瑟瑟啊。小瑟儿,你怎么没中我的催眠呢?”那只狐狸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理了理自己的红袍,凑到锦瑟面前好奇的问到,狭长的双眸闪过一丝幽暗,让锦瑟下意识的又伸出手给了丫一巴掌。

“抱歉,看见你这么美丽妖娆的面容,我的手就忍不住想抚摸你一下。”锦瑟不好意思的冲狐狸笑笑,若无其事的扭过头看着唐盈盈大胆的展露出自己的坏笑,唐盈盈也回了锦瑟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小瑟儿随便摸我啊。快来摸我哇。”狐狸一脸发春的看着锦瑟,捉起锦瑟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

“段离箫,别玩了!”斩风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阻拦道。

“原来你叫段离箫啊。”锦瑟也不避讳,一边看着段离箫说着,一边一本正经顺着他给的劲儿就在他身上光明正大的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