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柳柳,如柳如水。古人将女人比作水,水是温柔的象征,娶一个如水如诗一样的女子又是何等的幸福啊!咳咳,回过神,我圆一十什么时候也这么矫情了,难道是我的爱情越来越靠近了,每当想到爱情,情不自禁的我就会想到替白柳柳入殓的那天,然后就情不自禁的脸红心跳,这是一种奇妙又苦涩的滋味,活了二十二年的小爷我,第一次尝到了初恋的滋味。
增强了力量的我好像心情更加沉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爹的‘黄泉玉佩’起的作用,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力量蓄势待发。难道,是我圆家世代传承的“天眼”要破封了,静静的夜,睡不着的圆家小爷,也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想完了女人想工作,咱这生活过的还是挺相得益彰的。
对于圆家的“天眼”,看来明早我还是有必要问问老爷子,不管是不是要破封了,也要让老爷子开心开心。这可是他期盼了多年的事,自从我老爹走了以后,这三代人担子的重量都托付在了老爷子的身上,老爷子依然保持乐观,积极向上的心态可真是不容易啊,我圆家世代为死人入殓也算是积下了不少的德,才有了圆家人今天的名声。
还记得那年,我老爹与那女鬼大战了一天又一夜,老爷子心里担心却还是让老爹坚守原则,可见,我家老爷子是一位三观端正的老牌入殓工作者啊,这么敬业的人现在可不多见喽!老爹走的那天,老爷子亲自为其入的殓,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生也好,死也好,爹娘照顾的,去了阴间阎王也会宽容些让他投个好胎。
还有守灵的那几天,老爷子让我每日都在堂前跪上一天,说越是入殓世家,这规矩就越是不能败。可谁有曾想到,刚刚年过半百的老爷子竟短短几日,白了头。不只是不是不知者无罪,幼年的我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死而过于伤心,我也不能理解她们,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哭些什么。
后来老爷子发现了我的反常,还以为我中了邪,哪家孩子死了爹,还吃的欢笑得也欢的,这不是丧心病狂吗?老爷子给我做过很多法事,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小爷我也从来不向提起我娘,这绝对是我不可提及的禁区,有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只有真的放下了才能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脱口而出。
我曾经去过一次大都市,就是在我爹死的那年,我无关痛痒的模样才让我家老爷子第一次远赴首都寻求医药的力量。“生命诚可贵啊”。精神科医生对我的病做出的诊断让老爷子又是一阵心痛。
原来当年的小爷,年纪还太小,老爹去世的事并没有阻碍老爹在我生活中的位置。也就是老爹虽然死了,但是在我的世界里我还是会把他当做活人对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根本不能接受老爹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经过大脑的抗拒,才形成了后来老爷子她们以为的中邪现象。
唉,想想小爷我也是命途多舛啊!老爹留给我和老爷子的记忆太深刻了,以至于,每当我的内心都一丝丝愉悦欢欣或者悲伤哀痛的情感都会想起我的老爹,我也从来不愿和老爷子提起,封存在内心可能比时刻记住要止痛的多。
想到明儿一早还要起床赶路,小爷我还是盖好被子养精蓄锐吧。
“夜里更深露重,小十要盖好被子呦!娘亲会在小十身边永远陪着小十。”想起娘亲的话,已经闭上眼睛的眼角又湿润了,我是想娘亲了,想着想着,娘亲的思念便带我进入了梦想……梦里娘亲和老爹一起还在小十身边……
“叮叮叮……叮叮叮!”老爷子嘱咐随身带着个闹钟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小爷我平时生活也比较慵懒,若是没有这宝贝,我是雷大都不动的,谁让小爷从小就怕这“叮叮叮”的怪声呢,唉,也是没办法。
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拖着半睡不醒的身体开了门,还好厕所不是很遥远。唔,整个人都舒爽了……按着原路返回,睁不开眼睛的小爷打开房门就往床上倒头就睡,还真是床上舒服,还香香的,就是灯光太亮了,眼睛像是缝了拉链,见光就死。小爷只好顺着床边慢慢摸索开关在哪。
当我以为就快要摸到了的时候,突然摸到一阵冰凉,大脑神经立马炸毛,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恐瞬间清醒了我的大脑,第一个反应就是,老子运气背,难不成又遇见了鬼。
有一种丢人叫做追悔莫及,小爷我怎么就总在有感觉的女鬼面前掉链子呢?小爷我这智商,村里的苗苗学前班的小朋友都比小爷强,睁开双眼,又和柳柳来了个四目对视,往床上躺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她呢?我这智商略显尴尬。
“白姑娘怎么在这。”我用假似好奇的语气询问白柳柳,我想人家此刻心里肯定在嘲笑小爷我智商怎能如此不在线吧!
“圆公子,是你走错房间了。”依然温润如水“柳柳见圆公子睡得香,便没刻意打扰。”
“额,这个……我,那个……”我竟无言以对,怎能如此善解人意。
“圆公子是介意柳柳没有叫醒公子吗?”白老头那糟老头也能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知是上辈子做了多少的好事积的德。
“不是不是,在下无话可说是觉得惊扰了姑娘休息,心里的自责让在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白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白姑娘见谅才是。”终于清醒的我说完这些话突然意识到柳柳此刻只是一具尸体一副皮囊在与我对话。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儿,竟觉得有些惊恐,说好的恐怖片像是换了个温柔和蔼的女主,却越是因为这样,就越是让我心力交瘁,毛孔里的根根汗毛都要立了起来。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可怕吗?”柳柳还是毫无情绪的一句一句说着。
“柳柳,我该怎么说呢?今天不小心走错房真的不好意思啊。只是,我当然害怕你啦,是怕你怪我走错房然后再吃了小爷,那怎么办?哈哈。”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小爷我生平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调戏了一个女鬼。
“你,快起来吧。不早了,去洗漱准备出发吧!”柳柳一边从床上我的身边起身一边小声的说着话。
也不知为何,白姑娘性情如此冷淡,还是说死后失去魂魄的尸体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看着这样一个女子,怎么能小爷我不动心,若是柳柳还没变成孤魂野鬼的遭遇,小爷我定会向柳柳姑娘表达爱意。思索着,我便又想起了那日入殓的一丝一毫,柳柳的冰雪玉肌,柳柳温柔却已冰冷的小脸,柳柳在棺木内的一颦一笑,当时虽说正逢她诈尸之时,但仔细想想,那一笑还真是倾城啊!
“柳柳,那你好好梳洗一下,咱们过会楼下见!”一肚子的情思却只能用这样一句话结尾。
出了门,小爷我又在这里懊恼。唔,真奇怪,懊恼什么,看来小爷我在感情这条路上还真是涉世不深啊!女人啊,男人啊,诶,不解不解哦!
小爷虽生一副唇红齿白,谦谦公子的皮囊,但实际上内心里藏着的就是一糙汉子。洗漱这种事嘛,大可不必拘于小节,可能咱们圆家男人世代祖传的“优良传统”吧,毕竟为死人入殓的人都会忌讳自己的一副皮囊将来又会被何人入殓,每当至此就尽量不去想,这样为死人入殓的我们也就不会满心忧患,从而安心工作。
我几乎是和老爷子一同下的楼,那两位女士也真是让我们好等。你说,白姑娘是死尸,每日多花些时间捯饬捯饬小脸儿是为了在赶路的时候不被行人识破,咱们还可以谅解。可这,这菜婆,又是在捯饬什么啊,这么大年纪了一脸褶子也要涂脂抹粉,诶,真是不能理解。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圆一十你小子嫌我这老婆子慢慢吞吞?”菜婆牵着白姑娘从楼上下来了。
“菜婆,一十哪敢啊,您不要老是多想行不行。是不是年龄大了,脑袋就容易胡思乱想啊?”我哪敢承认我就是那么想的,菜婆不得瞪死我。不过……
不过今日的白姑娘似乎气色更好了些,竟让小爷我眼前一亮,褪去白衣白裳,换上身浅浅的青兰色沙罗连衣裙,简直美翻了,就像一朵清新美丽又娇艳的水仙花。对,水仙花再合适不过了,雪白的肌肤再陪衬着衣着同色的妆容,这可能是小爷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小子别死瞅着人家姑娘了,人家姑娘还有你家老爷子都走老远了。”菜婆也是走了好远望着发呆在原地的我无奈的吼着。
天呐,赐我心碎的力量吧,堂堂圆家小爷,竟为了一只美丽的女鬼犯起了花痴。还被人这么践踏着我内心最纯洁最美丽的遐想。“菜婆啊,爷爷,还有白姑娘,你们,你们,你们等等我啊。”反应过来的我立马向同伴们奔跑而去。
“爷爷,爷爷,行李给我吧,您年纪大了,让孙儿我替您背。”我殷勤的向爷爷索要行李,只是小爷智商不在线呐,小心思还是被看穿了。
“你小子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这么殷勤过,是为了在姑娘面前表现吧。不错不错,我家一十终于长大了,有心仪的姑娘了,哈哈哈……”虽然爷爷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不过却没有反对我对白柳柳的情意,看来爷爷并不避讳嘛,突然的心里一块大摆石就这样“扑通”掉到了我心低的万丈悬崖。
哈哈,可以明目张胆的调戏白姑娘啦!我是该这么开心吧,“爷爷,你这么说让人家白姑娘多不好意思啊!孙儿我都嫌害臊,好心又被当做驴肝肺使了,小爷我心里好受打击。”说着表里不一的话,也不会脸红心跳,难不成我圆家小爷是天生的撩妹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