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婠婠娓娓道,“我自认看的够多了,对于各种正史野史也算颇有些了解了,以前因为感兴趣夏家的历史,对夏家的各种古籍也全部借阅过。”
“但我想遍了脑子,翻遍了历史,也找不到,跟夏家先祖同时期的杰出纵横家。”
夏初妍想了想道,“那有没有可能人家是隐藏起来了,不为功名,不为社稷,隐居去了,所以历史都没记载,就像我这样,心境到了一定地步,对功名利益就看开了。”
夏婠婠摇摇头道,“要做鬼谷弟子是极为严苛的,每一位都是当代仁杰,鬼谷的核心思想就是纵横捭阖,翻复天下,以天下为棋盘,为天地之人为棋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鬼谷出来的人,每一个都能搅的天下天翻地覆,他们有一句名言就是,五行阴阳开天地,纵横捭阖定声息!可想而知其理想之浩大。”
“有说他们是搅乱天下作乱的妖孽,但也有说他们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我比较倾向前者,唯有战乱,才是实现他们自身价值最大的平台。”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一个想着隐居的人,又为何拜入鬼谷门下,又是怎么得其思想真谛而艺成出山的呢?”
夏婠婠觉得这不太可能。
“可事实就是,没有任何记载啊。”
夏初妍翻了翻手道,“有没有可能他刚下山就遇到一帮山贼土匪,直接被杀了。”
“怎么可能啊。”
夏婠婠再次摇头道,“鬼谷每代必有两个弟子,两个弟子一纵一横,互为对手,夏家先祖被誉为当时天下第一高手,能与他做对手然后出师的纵横家,会死在一帮山贼手里?”
“这个”夏初妍眼睛转了转道,“既然是夏家先祖是天下第一高手,那又知道自己有个最大的对手,是我的话,他下山第一天我就砍死他,省的他以后跟我作对。”
“你这想法,倒是有些可能,虽然我觉得夏家先祖很善良,但有时候时势所趋,为了大义,为了避免以后生灵涂炭,或者其他多余的麻烦,有时候确实是要牺牲小你,成全大我的,是我的话,也会选择直接做掉对方。”
“是吧。”
夏初妍对于自己的想法很得意,高兴的直点头道,“我就说是这样嘛。”
“嗯。”
夏婠婠点点头,认为这种可能是有的。
毕竟不是每一只雄鹰都能长大,去搏击长空的,夭折的也不少。
再一次把脑海里的思绪理了理,夏婠婠就这么转过小脸,望着远方的天空,喃喃道,“目前搞不明白的有,夏雪娴,夏夜,天使基因,鬼子基因,一分为三的鬼子基因,鬼子基因补全,还有冷家,当时的战乱,传说中双宿双飞的夏冷先祖,先祖转世,褒姒转世”
说道这,夏婠婠忍不住的长叹口气,“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事里其实隐藏着一个极大的谜团,或者说,一个秘密。”
夏初妍无所谓的答,“你想太多了,你就是因为想太多,老把简单的事想复杂化,才容易把自己陷进去,你忘了那件事了?”
“什么事?”
“就那个,每天吃素的人,突然有一天吃荤了,你就去深思她为什么今天不吃素,要吃荤,今天是节日吗,还是为了祭奠什么,又或者特别的意义,是食物问题,还是她的问题,她是为了隐藏什么?实际上,答案很简单,她只是心血来潮想吃次荤,仅此而已。”
“你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这个例子夏婠婠无法反驳,因为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也只能感慨的上一句,“人嘛,总有出错的时候,永远不错的,只有独裁者。”
至于夏新。
他此时正遭受着公开处刑般的羞耻感。
起因是两人抱着安静的靠了会,享受着无声胜有声的宁静之后,忆莎想了想,让他打电话给苏晓涵,让苏晓涵订明天的飞机过来。
忆莎明天处理点杂事,后天就走了,她希望两人交个班,也好有人照顾夏新。
当然,被忆莎这么直勾勾盯着,夏新是不想打的。
不过忆莎一句,你不打就我打吧,吓得夏新还是自己打了。
夏新想着,也就是个电话,告诉下对方,让对方过来,三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只可惜,晓涵不这么想啊。
夏新让她明天过来,她当然很高兴。
可两人这么久没通话了,难得打通电话,她当然不舍得交代一下事情就这么挂掉。
所以就聊上了。
苏晓涵靠在窗户口,深情的说道,“新,我好想你。”
这种时候该怎么答,通常该说,“我也想你”,吧。
可问题是,忆莎就靠在夏新旁边,贴在他耳畔,听着他聊天呢。
还一副“说啊,你倒是说啊”的表情。
这让夏新怎么说的出口。
他只能转移话题问道,“最近直播怎么样。”
“还好啊,没什么事,就每天照常直播,你那个朋友好厉害,大部分事都是他安排的,也是他教我做什么,他告诉我你哪怕再伤心,再难过,再不开心,面对直播的时候也要开心,要把高兴带给大家,大家是来看你开心的,不是来跟着你难过的,不开心的时候,就多想想开心的事,我就总是会想起你”
夏新知道晓涵说的是郭明达。
郭明达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
“然后呢,我还从直播中学习快乐,别去管那些骂人的话,其实我直播也挺开心的,可以跟这么多人一起聊天,一起说话,一起玩游戏,就感觉很开心。”
苏晓涵说到这,声音一下低了下来,“就是常常会想你,每晚都想你,我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
夏新听到这,其实很想说点什么。
可旁边忆莎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呢,尤其是那眼神仿佛是在问,“哦,亲人?哪种亲人,是哥哥妹妹的亲人,还是干哥哥,干妹妹的亲人,还是什么?”
这让夏新感觉特羞耻。
在忍受了忆莎足足3分钟的盯视之后,夏新终于忍无可忍,起身去阳台了。
出去的时候顺带把落地窗给关上了。
忆莎还想跟出来,夏新就一手把门给堵住了。
忆莎咬紧牙关推了几下,死也推不开,就狠狠瞪了夏新一眼,放弃了。
然后一伸手,直接从里边把门反锁了,再把窗帘一拉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管自己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了。
夏新不管她,哪有人听别人说电话的,多羞耻啊。
他就这么靠在阳台上,跟苏晓涵淡淡的说了几句,同时安慰她不要伤心,就算父母不在了,自己也会照顾她的。
直到永远。
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苏晓涵在说,夏新在安静的听。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惯例的苏晓涵在说些生活中遇到的事,同时,对于明天能过来表示很兴奋。
可就这么简单的聊天,随便聊聊就到了12点多。
如果不是夏新提醒苏晓涵早点睡觉,明天乘飞机过来,她还能聊到凌晨两三点。
挂上电话,夏新本以为阳台门还锁着,还想着打电话给忆莎让她开门呢,只是随便一推就发现门开了。
沙发上并没有忆莎的身影,倒是茶几上,还放着那没吃完的披萨。
旁边还留了张小纸条。
“披萨给你热了下,饿了就吃点吧,晚上也没吃多少,我先睡了,记得洗漱再上床,尤其不许发出声音吵醒我,不然我就会”
然后旁边配了个尖牙利嘴的魔鬼图案。
看的夏新忍不住的笑开了。
虽然也只是把外卖热了下而已,却是让夏新莫名的觉得挺温馨的。
居然也会有人做好东西等他。
一般在这家里都是他做好东西等别人的,这让夏新很有一种,暖暖的类似家的感觉。
当然,如果她能自己动手烧就更好了。
不过,暂时就不要求那么高了。
这也让夏新忍不住的幻想,会不会有一天,夜夜跟雪瞳都来了,然后一个家
一个无忧无虑,平安,而快乐的家,客厅里,夜夜总是缠着自己,雪瞳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忆莎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那就是夏新所期望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