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果然有一支军队从汉昌顺清水而来,大概有两千人左右。”
33金丝猴打探完消息立刻来见张郃,他发现不仅刘稚然在,就连游冀也在不由脸一板。
张郃见气氛僵住,道:“哎!游游徼某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游冀道:“将军,****物资早已准备好了,您是不是直接送进来?”
张郃摆手:“不是送给某,是送给从汉昌来的援军。”
“啊?”
一时间游冀、金丝猴、刘稚然都愣住,游冀道:“将军,这玩笑开不得,某绝不敢再背叛陆城军。”
“哼!谅你也不敢。”
刘稚然冷哼。
张郃却道:“不是让你投降,是让你去****,然后再把汉昌军校尉引进城来。”
“这,这不好吧?”
游冀闻言脸色铁青,刘稚然跟金丝猴却笑容满满的道:“有什么不好?不愿为陆城军做事吗?”
“不,不是。”
游冀看向张郃,张郃闭眼不看他,他心里哇凉哇凉的,当下道:“好,好,某做。”
张郃睁眼道:“这就对了嘛!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有危险就有机遇,不拼命怎么往上爬,除非你一辈子都想做个任人宰杀的乡游徼?”
游冀被张郃拿捏住七寸,当下道:“好。”
游冀走后,金丝猴赞道:“主将,真是好计谋,骗其主将入城,汉昌军一旦受到攻击必定大乱。”
张郃不为所动,问道:“司马,你在益州活动,可知道邓果跟邓贤关系怎样?”
金丝猴道:“主将你算问对人了?邓贤与邓果虽然是族兄弟,可二人一同长大,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张郃听完便放心了。
邓贤在接受到邓果的消息后,立刻从城中抽调两千兵赶往清水聚,争取让邓果一举歼灭陆城军,保证汉昌不被攻击。
接到命令的校尉几乎将邓果全家上下问候了个遍,你说你守个清水聚还守出个陆城军来,有陆城军你就死守呗,等大军歼灭张鲁再剿不行吗?
非得让哥几个跑几十里,来清水聚这个小地方打仗吗?格老子的,两个瓜娃子如果不是从南阳来的,能混到今天这地步,真不是拿巴人当亲信呐!
校尉一路骂着走到清水聚,刚到清水聚外就看到乌压压一片人,本以为是陆城军呢?
校尉派人一打听是邓果派来****的,校尉欣喜,再接着竟然没看到邓果心中不乐,再一问,原来邓果还不起,校尉更是大怒。
谁不知道邓果好女娃子,格老子,肯定又在祸害巴妹子,迟早老子要剁了他。
游冀出城****就是不想让校尉带兵入城,也是这小小的清水聚也容不下如此多的人马,因此校尉并未多心,只是对邓果这么个司马不出城迎接自己这个校尉而耿耿于怀,本想邓果不出城相迎他便不进城,可想到邓果的哥哥是邓贤,他还是忍气吞声的跟随游冀入城。
校尉一边命手下就地扎营,一边带近百心腹入城,入城后游冀便把他们安排在府邸设宴。
不一会校尉就在邓果的目中无人中喝的大醉,待他再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着,身边的是同样被捆绑的近百心腹。
校尉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嘴亦被东西堵着,校尉这下慌了,他混到今天这地步见过的多了,当年官军经常杀良冒功,他也做的,有更丧心病狂的竟然杀自己人冒功,然后上奏被杀之人兵败,自己力挽狂澜。
难道邓果那瓜娃子如此丧心病狂吗?
校尉急得满头大汗呜呜直叫。
不一会,门被打开,一个自带霞光的大将出现在他眼中,这么英姿飒爽难道是天神吗?
大将对他笑笑,校尉这才回过神,那大将身上的霞光散去,然后有人把他嘴里的布条拿掉,校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竟然有点咸呼呼的感觉。
拿去他嘴上布条的士卒下意识把自己臭袜子藏掩饰,一代蜀中名将张任不知道自己竟被臭袜子塞过嘴,他还尝了尝味道。
张任下意识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张郃道:“某乃陆城御林军中郎将张郃。”
张任吓了一跳:“陆城军?你们是天兵天将不成?你们是怎么到清水聚的?从天上飞过来的?”
张任想起刚才张郃身上的霞光更确定自己的想法。
张郃不解释,问道:“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张任道:“某乃蜀郡张任,现任校尉一职。”
其实张任想说原本他是别部司马,自从刘焉、刘涎接连登基,他才在两年内从司马到假校尉再到校尉。
“尔可愿降?”
张任一愣,其实他不信道,虽然他也在道教学过一段时间,最终想到张郃身边的霞光,以为陆城军就是天命所归,这也使张任自责一辈子,他一直觉得这是他人生,污点,哪怕他已是千户侯官镇南大将军。
然而此时的张任懵懂问道:“某若投降,某麾下兄弟怎么办?”
张郃笑道:“如果尔能劝降之,他们扔归你指挥,不愿降的,可以归去乡里,不过得等某拿下汉昌城。”
“真的?”
张任问道。
张郃点头:“陆城军向来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好吧!某愿降。”
张任无奈道。
张郃亲释其缚,而后二人一同出城,张任召来麾下军侯、司马将自己的决定说了,诸人顿时一片哗然。
张任道:“某已跟陆城军谈好,愿降的留下跟着某,不愿降的攻下汉昌后,陆城军发路费送尔等回家。”
“某等愿追随校尉。”
令张郃没想到的是张任的人格魅力如此强,他带来的两千人马竟然全都愿意跟他走。
张任得意洋洋的道:“别看他们装备不行,可每一个都是某亲自招募的。”
张任说完,就瞅到陆城军的甲胄,羡慕的道:“你们的甲械真好,什么时候也给某装备上?”
张郃笑道:“莫急,陆城军的原则是有功必赏,功劳足够,换装不成问题。”
“一言为定。”
张任大喜,开玩笑他张任会怕打仗,他只是怕有人会贪墨他的功劳而已,从来不怕没功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