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去支援主公,尔等留下守卫府邸。≧ ”
关羽见黑山贼亦被控制住便如此对黄蝶舞、韩当二人道。
“诺!”
黄蝶舞与韩当脸上明显带有失望之色,不过关羽不仅是刘备义弟,更是刘备麾下第一大将,由不得二人讨价还价。
关羽率冀州士族私兵赶到刺史府时,张飞与典韦已经杀进后宅,蒋奇也在刘备的要求下将整个刺史府团团围住,本人跟在刘备身旁一起朝刺史府后院走去。
“主公当走。”
一个浑身是血的军侯跑到王芬身旁大喝。
王芬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与通明的火光叹息:“事已至此,何处是归处?不如去见先贤。”
王芬一脸落寞,陡然精神一震,抽出腰中宝刀就朝脖颈处抹去。
“主公不要!”
“使君不可。”
那浑身是血的军侯跟王芬身后的大汉异口同声,其身后的大汉更是一把将王芬手中的缳刀夺下,劝道:“使君,兵法云: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以一时挫败而自绝也!”
“一时挫败?”
王芬神情极其低落,想到陈逸、襄楷、羊续等大儒、名士,如果自己一死,他们早晚会被牵连出来,不如先逃出去再说吧!
那人见王芬不语,上前一掌将王芬敲晕。
“文戬兄,你这是作甚?”
浑身是血军侯见大汉敲晕王芬忍不住责备。
文戬兄,颜良之字,颜良道:“某先护送使君离去,这里交给阁下了。”
“诺!”
原来颜良是怕主公心存死志不肯离去啊!军侯为自己的怀疑感到羞愧,当下道:“文戬兄自去,这里有某挡着,必不会让刘贼轻易攻进来。”
军侯话音未落,张飞与典韦纷纷杀将进来,张飞更是大吼:“王芬小儿哪里走,把命留下。”
“文戬兄,走。”
军侯恼羞成怒,返身朝张飞杀去,身旁的心腹亦视死如归的跟上。
张飞被军侯以死相搏的打法缠住,典韦却瞬间劈飞几个士卒大步朝颜良奔去:“哪里走?”
颜良背着王芬,身边仅剩的几个游侠一咬牙又朝典韦杀去,几个煅骨期的游侠根本挡不住典韦的脚步,徒让颜良见识典韦的武勇。
“文戬兄不必顾虑,卜敌来也!”
卜敌突然推开房门,身旁的纱布被鲜血沁湿,手里提着一把龙雀大环,大吼着朝典韦杀去:“狗贼,去死吧!”
一只龟壳带着血红色的光影朝典韦杀去,典韦脚步一滞,神将,来的好。
恶虎煞气陡然升起,一把铁戟凶猛击向龟壳,卜敌不躲不避,相反拎着龙雀大环朝典韦下盘扫去。
卜敌身受重创,逃也逃不掉,经过数次刺杀不仅没杀掉刘备,反而看着刘备的势力一点点做大,报仇没了半点希望,与其失望到老不如杀刘备一大将让其后悔去吧!
卜敌不惧死,典韦却犯不上跟其以命搏命,一时间被卜敌拼死的攻击弄得手忙脚乱。
张飞收拾掉那军侯,看着狼狈的典韦讽道:“老黑,怎么被一个重伤号弄得如此狼狈,看来你的武艺退步了呀!既然如此某就先去摘了王芬的头颅,再帮你收拾这伤号。”
英雄相惜又相互排斥,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典韦猛然大喝,任由卜敌的龙雀大环在自己的盔甲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两杆大铁戟被其飞旋转切割起来,卜敌手中的龙雀大环当先被磕飞出去,接着一道又一道血迹混合着碎肉在空中飞舞,如同在夜空里作泼墨画一般。
张飞咋舌:“啧啧!老黑,没想到你也有作画的天赋呀!某还以为只有某会画仕女图呢?”
典韦蓦然收回双戟,卜敌胸前已无一丝血肉,只剩惨白白的白骨,赶来的蒋奇与审配讶然:“庖丁解牛吗!”
张飞亦被典韦那嗜血眼神吓了一跳,杀人不过头点地,干嘛把人好好的剥成白骨呀!张飞想到自己最近对典韦的挑衅,背后一阵阵凉:“某先去追王芬去了。”
张飞前脚走,典韦后脚跟上。
颜良背着王芬从后门窜出,没跑几步就被蒋奇布下的私兵拦住:“放下反贼王芬,尚有活路。”
颜良冷哼,手中的大刀大开大合,一刀将身前的几个私兵拦腰劈成两半,接着又有十几人手持长戟朝颜良刺来,颜良再次挥刀,长戟一下被斩做两段,复一刀将身前的私兵砍死。
“杀!”
冀州私兵身后的士族子弟纷纷大喝,冀州私兵们却迟疑不敢过分相逼,毕竟颜良太勇猛了。不过几个回合竟然被其斩杀数十人,别忘了他还背着王芬。
“哈哈!后门处有阻兵,大哥真算无遗策也!”
老远都能听到张飞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不过他那给刘备贴金的话让冀州士族子弟一阵无语,他们何时又见着刘备了?不过有张飞在,颜良应该就没这么嚣张了吧!
颜良也是大急,并不是怕了张飞,相反他很想跟张飞做过一场,可是他背上的王芬却不能落在官军手里,颜良不仅大急,不管不顾杀进冀州私兵中去。
“大哥勿慌,小弟来也!”
就在颜良在冀州私兵中大开杀戒时,冀州私兵身后出现一彪军,为的正是文丑、朱灵。
“二弟,来的正好,使君在某背上。”
有颜良、文丑、朱灵三员大将威,冀州私兵纵然悍不畏死,也不能阻挡三人汇合,三人一接头便朝外杀去。
张飞、典韦只能看着文丑、颜良背着王芬离去,朱灵带来的数十郡府兵跟乱糟糟的冀州私兵战在一起拦着了他们的去路。
东城门,张郃率领的冀州私兵将于毒率领的黑山贼刚刚赶出城,还没来得及关城门就碰到文丑、颜良几人。
张郃被文丑打的抬不起头,颜良、朱灵趁隙杀出城,文丑断后。
张郃看着几人逃走,忙令人关闭城门,他尚不知混在乱兵中的王芬也逃出城去。
冀州刺史府,审配跟蒋奇将狼狈的刘惠救出,刘惠一脸的落寞:“王使君怎会做此傻事?”
闻风赶来的冀州士族皆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