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赢了!”区足决赛结束了,北京队球员们愣了一下,齐齐地欢呼,“我们是冠军了?我们是冠军了!”
“哇哈哈~”琅涛两手插腰,发出魔性的笑声,“没错~我们是区足冠军!”
“冠军!冠军!”北京队球员们纷纷地尖叫,干脆地满场乱窜,有几人激动得甚至抱住离他最近的球员,也不管那是东城队的,“高不高兴?意不意外?”
那几个北京队球员们定睛一看抱的是东城队球员们,连忙把对方放开,一脸嫌弃又得意地叫嚣:“我们拿下第一了!——你们难受悲伤怨恨不~?”
被放开的几名东城队球员们:“……”
千言万语道不尽,只待花开再逢时——只待明年再切了他们……啊呸,明年也不晓得他们会不会是原班人马!
意识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这些北京队球员们较量后,东城队球员们决定尽释前嫌,真诚地道喜道:“……你们真厉害,一定能再拿到市足冠军,要一直赢下去啊!祝你们早日晋级大足联赛!”
一般遇到这种对手由衷佩服自己的情况,大家当然是一笑泯恩仇啦~岂料,北京队球员们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北京队球员们睥睨一群东城队球员们,傲然道:“那还用你们来说?!我们会一路赢下去,才不会像你们手下败将!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前进的步伐!敢挡路者……杀!”说罢,眼里冒出一团杀气。
东城队球员们:“……”
卧槽~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
见对方不领情,东城队球员们脸色难看极了。
为了维持球队的整体形象,东城队球员们只好憋住怒气,心平气和地挤出一抹笑容,佩服道:“……有志气。”
北京队球员们听罢,更是傲气得没了边儿。
东城队球员们只觉手痒,好想揍人。
两支球队集合,敬礼,解散。
观众席上,不少观众们也起身散席。
区足球赛,落幕——
北京队球员们朝观众席上走去,那里有为他们助威的啦啦队和自己的亲属们。
“等一等!”作为土包子的林若津突兀地出声,“就……这么结束了?”
“呵呵。”蒋必胜心知林若津的疑问,忍笑地询问,“你想说什么?”
“区级足球比赛打完了,那个……我们就没啥奖励吗?……”从未得过足球比赛大奖的林若津弱弱地开口,“我记得电视上有什么杯结束后,会颁发什么奖杯之类——我们有吗?”
“有~”蒋必胜果断地回答。
“真的?!”林若津瞪圆了两眼,高兴地搓了搓手,“奖杯在哪儿?”
“还要等一周!”蒋必胜故意吊林若津胃口,只才说到一半。
林若津哀怨地瞅着蒋必胜。
蒋必胜嘿嘿地笑道:“冠军和亚军分出来了,还有季军和殿军没分呢!也或许刚分出……等季军和殿军分好,领导还要写一份演讲稿,到时候所有参赛的球队都要再次集合,那时才会颁发什么奖杯——唔,也许我们只有奖旗?”
“奖旗?”林若津震惊了,“这也太敷衍了吧?”
“知足吧!”吴泽君一本正经地插话,“说不定连奖旗也没,只给一份奖状!”
“……”林若津觉得区足协会好穷,都没像样点儿的奖励。
他那武术比赛,都会给个漂亮的奖杯,这足球比赛……啧。
琅涛听他们闲聊,闷笑不停,觉得蒋必胜和吴津君太腹黑了,居然联手捉弄林若津——琅涛本想解释区足比赛连大足联赛的开胃赛都不算,只有获得市足球赛,才有资格拿个奖杯,而大足联赛不仅有奖杯、奖状或奖旗,更有各种称号奖诸如最佳球员云云,但见林若津一副郁闷样儿,活像斗败的小鸡崽,莫名地感觉还是让他颓废一阵子比较有趣。
掩饰内心的小恶趣味,琅涛拍了拍林若津的肩膀,给他画个大饼,鼓励道:“我们只要踢进大足联赛,你想要的东西通通都有!”
众球员们心声:队长你真会忽悠!
琅涛翻个白眼:切~我说错了吗?
——自是没有!琅涛说得很正确!
闯进大足联赛,犹如考进重点大学,毕业了工作就有保障,不愁吃穿用度。
“泽君~”观众席上,秦思雨朝吴泽君招了招手。
众北京队球员们抬头望去,就见秦思雨一脸孝顺地扶着吴母,笑得十分灿烂。
众北京队球员心声:这进展……简直太神速了!已经得到伯母的认同了吗?!
吴泽君挑了挑眉,沉稳地走上前去,当众抱住秦思雨,说道:“谢谢。”
秦思雨回抱吴泽君,甜蜜地回答:“能为你打气是我的荣幸。”
见吴泽君和秦思雨又发狗狼,光棍球员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眼红羡慕妒忌 恨,看得吴母掩嘴直笑,乐道:“小君,你一身是汗,也不怕熏到小雨。”
吴泽君终于放开秦思雨,闻了闻球衣,问道:“很臭吗?”
秦思雨摇了摇头。
吴泽君很自然地拉上秦思雨的小手,笑嘻嘻道:“你看,思雨不嫌弃。”
众北京队球员们吐槽:那是秦思雨给你面子~还真以为你浑身香气满天飞啊?!
是汗臭满天飞好伐?!
想到汗臭,众北京队球员们纷纷微感不适,急需冲个热水澡。
于是,众北京队球员们相互地告别,或跟着自家亲属离开,或顺势步行玩儿,或直接搭车返校。
吴泽君带着秦思雨,决定和自家母亲回家吃顿饭,好好地休息半天。
琅涛想约落彩依步行玩儿,却见落彩依要和她的啦啦队伙伴们直接搭车返校。
这可不行!
琅涛想也不想,拦住了落彩依,并用凶狠的眼神示意刘云赶紧把灯泡们领走。
刘云抽了抽嘴,无视落彩依,带领其余啦啦队少女们离开了。
“彩依……”琅涛抓起落彩依的柔荑,深情地说,“我们要不要去……”
“薛林,去不去下面踢几场?”杨菲兴高采烈的声音盖住了琅涛的邀请,“这是我们学院的主球场哦~大不大?靓不靓?喜欢吗?在这里踢球可舒服了。”
杨诚诚在旁不时宜地毒舌道:“学院的球场不都差不多,有什么得意的?”
杨菲瞪了杨诚诚一眼,怒道:“少来抹黑我们学院球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杨诚诚怏怏不快道:“你还晓得这里是我们学院球场——既然比赛完了,就该清场了,不是本学院的学生请速度离场!”
说罢,不快地斜视薛林。
薛林:“……”
“以后我再应你所请。”薛林十分上道,对杨菲温和一笑,从从容容地离去。
“啊?——喂,薛林,我们一起!”杨菲生怕薛林不高兴,急忙地追人。
“杨菲——”杨诚诚急喊,却见杨菲头也不回地跟着薛林走了。
冷风吹过,杨诚诚好不瑟瑟萧索。
好个以退为进,薛林你个心机男~!
杨诚诚咬牙切齿,为了亲妹的安全着想,厚着脸皮黏人去了。
琅涛和落彩依手拉手,目视球场从热热闹闹到冷冷清清。
周围安静了下来,落彩依顿感尴尬,努力地抽回手去,却被琅涛抓得紧紧的。
琅涛可怜巴巴地望着落彩依,卖萌道:“为了拿到冠军,我今天可辛苦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安慰我吗?”
落彩依睫毛闪了闪,小声拆台道:“辛苦什么?尽拿你队里的后卫当挡箭牌。”
琅涛敛了容,叹道:“也不知我走了什么霉运,对手们老欺负我。”
“或许你是队长吧?”落彩依想了一下,“都说队长是球队的支柱,要是队长受伤了,球员们会不安,球队士气会受影响吧?”
“所以,你看我今次多努力~”琅涛又把节操丢了,“为了不受伤,我拼命地躲开他们的攻击,难道你不该奖励我吗?”
琅涛盯着落彩依的粉嫩嘴唇,眼热极了,就像看到一根美味骨头的哈巴狗。
“你们踢的是球赛,该找举办人要奖赏。”落彩依退后一步,冷静地提醒。
“给奖赏也要一周后。”琅涛继续可怜兮兮地望向落彩依,“我想提前要点彩头。”
不用说,那彩头一定会让落彩依脸红。
为了不脸红,落彩依果断地拽着琅涛,转移话题道:“你期中考试了吗??”
这话题跳得太快,琅涛一时懵了。
“我是比较好奇你们体校怎么考试,莫非你们真要跑步、跳远、踢球什么的?”
“你说得没错儿。”琅涛木然地解惑,“我们体校除了必考科目之外,还需跑步、跳运、踢球什么的——我‘运动训练’专业,真要以‘运动训练’为主,不仅要体力考核,还有笔试考核!但是班主任说了,期中考试不重要……”
这才是最让琅涛蛋疼的地方:大学里的期中考试不重要,就算挂科也没事儿,最重要的是期末考试,还要写一篇论文!
卧槽~论文~这对一名四胶发达、头脑简单的运动员来说,太痛苦了好伐!
琅涛皱了皱眉头:这次期中考试,他的体力考核全班第一,笔试考核刚好及格……两样一综合,他刚好不上不下!
……好歹没丢了身为重点大学生的面子和里子。
“那你呢?”琅涛忧郁地问落彩依,“音乐学院是怎么期中考试的?”
落彩依抿嘴笑道:“和你类似,除了必考科目之外,我也要跳舞进行考核。”
“那你的舞蹈一定很好看吧?”琅涛用赞美的语气反问。
“一般一般。”落彩依清冷的面容透出一丝喜悦,“我得了全年级第一,不过和你一样,期中考试不重要,最重的是期末考试,说不定我们还要写一篇论文。”
琅涛顿时心有戚戚:看来哪所学院里,考试的模式都大致相同。
“对了,我下个月似乎要参加市级舞蹈比赛,你有没有空……?”
“有,有,有!”琅涛忙不迭地打断落彩依的话,“当然有!”
“……不会耽误你们市足球赛吗?”落彩依不太清楚市足球赛的举办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琅涛龇牙咧嘴地微笑,“市足球赛定在十二月。”
“那就好。”落彩依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我会替你助威的!”接下来,琅涛叽叽喳喳地落彩依的耳边唠叨,什么她要专心致志,好好练习;什么到时候他会送她去,保证她状态良好;什么到时候他拉上足球队球员们,替她助威去。
落彩依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露出一副惊喜,博得琅涛的欢喜。
落彩依心道:太好了,总算让琅涛消停下来了。
——当真消停了吗?
当琅涛把所有能聊的东西聊个遍儿,二人都说累了,不由地陷入了沉默。
坐在观众席上,望向西城球场,琅涛和落彩依默默地感受第一区足决赛场地——西城球场的魅力:碧绿的草地从高处看去,就像一层绿色的地毯,绿色的世界,不含杂质,纯粹得明亮耀眼。
不愧是区足决赛的临时征用场所,果然够大够宽敞——原本区足决赛没定西城球场,而是定在东城球场,然而东城球场被季军和殿军临时地用了……
区足协会原想决定下周再赛一场,分出季军和殿军,又觉赛时不必太长,便干脆让四支球队一同进行比赛……嗯~想来现在应该决出胜负了吧?
但这与他们无关。
琅涛不太关心季军或殿军是哪支球队。
琅涛他们赢得冠军,和那些亚军、季军、殿军不是一层档次。
千万别说琅涛他眼光太高,当心摔跤——
只有区足得冠能参加市足球赛,这就是冠军与其他名次的区别。
琅涛转过头看,静静地直视落彩依的侧脸。
落彩依的侧脸粉嫩粉嫩,皮肤好得像打磨了一般,白皙无暇。
琅涛内心又蠢蠢欲动。
落彩依直觉琅涛的目光火辣辣,真不敢回望琅涛,生怕把琅涛点燃了。
脑中快速地思考,再来聊些什么话题,却觉湿漉漉的口水吧唧她的脸颊,让她差点跳起——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琅涛如无其事地起身,示意落彩依跟上。
落彩依一愣,听话地走在琅涛的身后,来个一言不发。
自觉沉稳地走着,琅涛回味方才的举止,回味无穷。
太好了~又亲到彩依了~下次再接再厉~!
沉着的表情下,藏着一颗暗搓搓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