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浅之前对于沈云温做的一些事情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次沈云温居然不长眼的来害她,还是一招不成再来一招的那种。
沈云浅有些烦了,本来已经在来年的选秀之时给沈云温挖了一个大坑,只要她跳下去,她肯定会万劫不复。
当李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同李宛有八分像的女子,她就不会再被李宖捧在手心里。
但是沈云浅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还在此时招惹自己,之前的教训她看样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那么她一点都不介意给她加深加深印象。
如烟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沈云浅看如烟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不就是担心陛下会偏帮她吗?”
如烟点点头,沈云浅又道:“这番只是让她像惊弓之鸟那般提心吊胆的过着而已,我从来不指望陛下会给我出头。”
说罢,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李宖那人只把李宛一人放在了心上,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
可怜她上一世直到在宫里见到那位和李宛有八分像的刘嘉诺才知道真相。
这一世,她提前让人把刘嘉诺放在眼皮底下,顺道给她改了个名字,收归自己麾下。【ㄨ】
沈云浅依仗着自己活过一世的先知,强行加入了一些事情的发展轨迹,改变了很多历史。
但是逆天改命她也在所不惜,只是想让某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不知道的是,整个九州大陆的历史在她重生的那刻就已经悄然偏离原来的轨道。
这已经是新的一世。
沈云浅看向如烟,道:“去吧,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会后悔的。”
如烟向外走去,先是让人去请了太医院的王太医,然后自己转身去了勤政殿。
墨香听闻之后,也顾不得大将军王鼎正在里面,急忙禀告给了永定帝。
沈云浅腹中的孩子本来就是李宖期待已久的,所以他自然是担心的,侧首和王鼎说:“今日就到这,等朕先去看看皇后,若是没什么大碍,朕晚些时候再诏你。”
王鼎拱手道:“诺,那臣就在这等着陛下。”
永定帝颔首便大步走了出去,背后王鼎的眼神却有些晦暗不明。
等永定帝到立政殿的时候,王太医已经到了,正在给沈皇后问诊,见永定帝来了,正欲给永定帝请安却被他阻止了。【ㄨ】
“先不管这些虚礼,给皇后问诊再说。”
王太医俯身道:“陛下,皇后娘娘这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什么东西?”永定帝凝神道。
“藏红花。”
永定帝眼神一暗,怒火更甚道:“贴身服侍皇后的是谁?给朕滚出来!”
如烟扑通跪倒在地,喏喏道:“回陛下,娘娘自素兰姑姑出宫祈福之后一直是奴婢在伺候着。”
永定帝使个眼色给墨香,墨香快步走了出去,然后看向如烟道:“你是怎么服侍的!怎么会让藏红花这等不干不净的东西近了皇后的身?”
“娘娘今日吃的都是宫监们层层筛选过的,不敢出一点岔子,用的也是……”如烟的眼陡然瞪大道:“昨早上,浣衣局送来一批衣裳,尚衣局昨个也派人来给娘娘送来新进的衣裳,这些还未来得及查……”
“立政殿里的人都是死人吗!没来得及查的东西也敢轻易摆放到皇后身边?”永定帝向左右吩咐道:“把那些衣裳都抱去给墨香。”
一内侍小跑着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不喜人多,常在身边服侍的就奴婢一个,全是奴婢照顾不周,万望陛下恕罪!”如烟连连叩头道。
就在永定帝要发作如烟一番的时候,沈云浅悠悠转醒,王太医适时的说上一句:“陛下,娘娘醒了!”
永定帝问道:“孩子可有大碍?”
王太医笑着道:“皇后娘娘醒来,腹中的小皇子便是已无大碍,真是天佑我大齐!”
永定帝放下心来,拉着沈云浅的手道:“你且放心养着,余下的都交给朕来处理。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来害朕的小皇子!”
沈云浅很是虚弱的点点头,心里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呢陛下,我真是万分期待你知道幕后之人是沈云温时的表情。”
不多时,墨香走了进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给永定帝,听得王太医都想爬走,宁愿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
“陛下,已经查清楚了,是浣衣局里的一个宫女在娘娘的衣服里动了手脚,洗衣服的水浸泡了大量的藏红花。”
永定帝哼了一声,“给朕继续查,朕就不信一个浣衣局的宫女胆敢来残害皇后和小皇子!”
墨香应道,“奴才也是顺着浣衣局的线查了下去,但是待奴才找到失踪的宫女的时候,她已经身亡,而且是咬舌自尽。”
永定帝皱眉道:“难道已经有人在你之前发现了这一切?”
他只是随口一说,但如烟却是心里一惊,陛下怎么会好好往这方面猜?
然后又怵怵的看了他一眼,陛下的心思当真是难以捉摸。
而深深了解永定帝的沈云浅也没想到这位陛下会如此这般一说,她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猜到是沈云温做的手脚,在为她开脱。
墨香却道:“仵作称,那名宫女的死亡时辰已经至少有六个时辰,应该是事成以后被人杀人灭口。”
墨香不知道沈皇后想干什么,只是从莺儿的口中隐隐猜出这是沈皇后设的一个圈套。
专门给沈淑妃设的圈套。
墨香一直以来没少受沈淑妃和她儿子的气,此时不出出气更待何时?
更何况他已经选择跟着沈皇后,自然得在某些时候帮上忙。
而他身为永定帝的近侍也清楚永定帝对沈淑妃的态度,所以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先是让永定帝下定决心一定要严惩幕后之人,直到最后才告诉他那人是谁。
即使不是沈淑妃,他也有本事让沈淑妃讨不了半分好!
毕竟他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本分,作为墙头草,辨识风向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