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重重点头,刚硬铁血军人风格的脸上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期望的是,在战乱的时代到来后,诺克萨斯能在卡特琳娜,泰隆,塞恩,瑞文这四个最杰出的年轻人统领下团结,带领诺克萨斯走向新的纪元!因为现在的他们,没有仇怨,而是一起同生共死朋友!”

德莱文恍然:“这就是你安排他们一起去‘绝望’历练的原因?”

“不错,只有一起经历过绝望,在生与死的压力下相互合作,相互支撑,用血与泪凝聚成的友情才是最坚固可靠的。”

“我的哥哥,你是我值得佩服的人。”

“能让弟弟佩服,那是做哥哥的骄傲。”

说完,两兄弟相视一笑,虽然他们性格不同,观念不同,行为作风不同,所处位置不同,但是这些都并不影响深藏早血脉中的亲切默契。

“他们四个,真的会带领诺克萨斯走向新的辉煌吗?”

“会的,他们是诺克萨斯的未来。”

德莱文担忧道:“我担心斯维因不会让事情这么顺利的发展,这么多年来,他低调的实在让人害怕。像他那样的策士,那样的阴谋家,如果不是真的心灰意冷,那就是图谋甚大!”

德莱厄斯默然片刻,肃然道:“他那样野心勃勃的人,又怎么会心灰意冷。”

德莱文的表情也渐渐凝重了起来,“而且自从他失去右腿后,我感觉他的实力并没有减弱,而是得更变强了,那种诡异莫测的气息,每次面对他,我都浑身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我担心……”

德莱厄斯摆了摆手,说:“担心不来的,我与他之间的仇怨已经无法化解,我是个军人,擅长的是在冲锋陷阵的正面战争中获得胜利,他是个策士,擅长的是用阴谋诡计获得胜利,与其花心思花时间去揣摩他的阴谋,倒不如让自己更强,这才是我的王道。”

“我担心的是,他不会直接针对你,而是会从卡特琳娜他们的身上做切入点,寻找突破口。”

德莱厄斯目光一冷:“我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的,这次去战争学院,我会把卡特琳娜,泰隆,塞恩和瑞文四个都带去。”

德莱文惊讶道:“把他们都带去?”

德莱厄斯点点头:“对。”

“那……要把瑞文也带去?乐芙兰会同意吗?要知道,这次的可是受到希维尔的邀请。”

德莱厄斯笑道:“她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德莱文不明所以。

希维尔和乐芙兰这两个符文之地最负盛名的女神之间的敌对关系众所周知,自从乐芙兰在十多年前角逐战争学院的王座失败后,就回到了诺克萨斯,成为了黑色玫瑰的领袖。两个同样集美丽,财富,智慧,权利,力量于一身女人相隔万里遥遥鄙视着,为了照顾乐芙兰的感受,这十多年来,没有一个诺克萨斯人前去战争学院学习。

瑞文,可是乐芙兰费尽心思,花费了无数心血和资源,从小培养出的绝世天才。

此刻德莱厄斯居然说她求之不得瑞文去战争学院,这其中的猫腻,一时让德莱文摸不着头脑。

德莱厄斯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真的以为乐芙兰是那种小肚鸡肠,沉迷享乐的女人,那你就错了。”

“我当然不会认为这么认为。”德莱文叹声道,想起乐芙兰那美丽绝伦的面容,修长玲珑的身姿,妖媚诡异的气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迷恋敬畏忌讳又佩服的神色。

那的确也是一个让人迷恋敬畏忌讳又佩服的女人,仿若一朵有着剧毒的盛放玫瑰,美丽且致命。

“这些年来,她可是一直和希维尔暗中较劲呢,对瑞文的培养就是她最好的筹码,如此出色的天才,乐芙兰怎么可能不让我带着去战争学院耀武扬威,让希维尔好好妒忌一番呢?”

“原来如此,那也的确是她的作风。”德莱文释然,又道:“可是……斯维因会同意吗?”

德莱厄斯淡淡道:“他会的。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了。”

“已经通知他了?”德莱文看了德莱厄斯一眼,“你们真不像是仇人。”

“不像仇人的仇人才是真正的仇人。”德莱厄斯道:“最能相互了解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唔,说的对。”德莱文深以为然的点头,“既然这么热闹,那我也跟你去战争学院凑凑热闹吧,这么庞大的阵容,一定会让所有人侧目,况且,我也很好奇,究竟有谁,能有资格做卡特琳娜的对手?”

德莱厄斯一愣:“你也去?”

德莱文肯定点头:“对!有什么问题吗?”

德莱厄斯看着德莱文,刚硬的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与他铁血军人风格极不相衬的诡异表情:“赵信也在哪里。”

“什么!”德莱文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双眼刹那通红,‘赵信’这个名字就好像最凶猛的火种,将德莱文意识最深处最狂暴的愤怒引爆了出来,他紧握的双拳重重在会议桌上一锤,精钢打造的三角形会议桌化作一堆碎裂的废铁!

“不用怎么激动吧,怎么说当年我们也是好朋友,而你们两个更是……”

“住口!”德莱文骤然爆发,两柄旋转飞斧凌空飞舞,会议厅一切物品砸得粉碎!

“哎。”在漫天碎屑和极速旋转的飞斧中,德莱厄斯高大的身影岿然不动,轻轻一叹。

※※※

诺克萨斯,泣血城堡。

厄加特正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即使是这张五米多宽的豪华大床,在他那如巨熊一样高大壮硕的身体映衬下也显得有些窄小。

一块块硕大隆起的肌肉紧密的排列在他身躯上的每一个部位,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移动的肌肉堡垒。

在他如钢铁般精壮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着无数道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在说明了这具钢铁般的身体是在战火与铁血的洗礼下铸就的。

今年的厄加特,已经四十七岁了,这本该是一个应该成熟稳重的年龄,但是在厄加特身上,丝毫找不到成熟稳重的气质,他整个人,都就像最年轻,经历最充沛,年龄最好的野兽一样,对金币,权利,和女人都充满了最炽烈最亢奋的需求状态和用不满足状态。

此时,他那昂扬****的东西以及在他高大健硕身体压迫下,痛苦呻吟嚎叫的女\/体就是他欲\/望强烈的最好证据。

整张宽阔的大床上,铺满了上千个金灿灿的金币,金色的光芒把整张大床照耀的迷离耀眼。

翻滚在铺满了金币的大床上,厄加特那如猛兽般暴烈的心充满了满足的快感,金币的光芒是那么耀眼迷离,它那冰凉坚硬的触感是那么令人战栗,而身下呻吟呻吟嚎叫的身体,痛苦扭曲的面容以及那与金币的冰凉坚硬截然相反,温润柔软的深处令他暴躁的灵魂也为之迷醉。

这种沉浸在金钱和****的快感,是他内心中最深最渴望的,经过四十多点年的沉淀在他的灵魂中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烙印。

在流动着躁动、残暴、疯狂、叛逆的诺克萨斯中,性,暴力与血腥是最为常见的事物,浸满了这个国度的每一丝空气。

如果说得来是越杀越兴奋,越杀越疯狂,越杀越愉快,并且永不会疲倦的艺术杀戮大师,那么厄加特就是彻头彻尾的,为杀而杀,为血腥而血腥的野兽,他的杀戮没有美感,没有血腥,没有理智,只为杀而杀,只为死而杀。

在整个诺克萨斯,若要找出一个身份地位与德莱文不相上下,并且同样令人闻风丧胆的人,那个人就是厄加特。

厄加特这种扭曲变态,如狂暴野兽般暴戾疯狂的性格,来源于他悲惨的童年经历。

在讲究血统的诺克萨斯中,出身贫民的人都是极其悲惨,没有丝毫人权可言的,想要拥有权势,身份,地位,就必须用上自己生命的全部去争取,但在得到这些光鲜亮丽的东西之前,必须先经过一段长期阵痛的悲惨历程。

厄加特就是出身于一个极其悲惨,在他四岁那年,他被自己的父亲以比市场上的死肉一样低微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小贵族做奴隶,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根货物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在诺克萨斯这个以力量衡量一切的极端国度中,活人跟死肉的价格是一样的。

奴隶的生活是悲惨的,繁重的劳务,无情的谩骂,无尽的鞭打,狗粮一样的伙食,猪狗不如的活着。

但是这些悲惨的生活,并没有压垮厄加特的意志,反而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他让野兽一样活着,繁重无休止的劳务被他当成的是一种修炼,再难吃的食物,他也会拼命的舔得干干净净。

在身为奴隶的那段悲惨童年历程成,他从来没有被别人当成人对待,而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人对待。

为了让自己的胃不再有任何恶心,反胃,痉挛,只是一个麻木的能消化和容纳一切的器官,他甚至用自己的排泄物来训练自己。

在这种兽性催发的驱使下,他的身体也如野兽般快速的成长着,在他十岁的时候,他的身体就比成年人还要强悍还要精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