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幻,似假非假。
刘茂才已经深深地被余兴的针灸术惊呆,要不是余兴亲自演示的话,恐怕他一辈子都无法看到这绝世神针。
“这……这是哪个流派从传承下来的针灸术?”刘茂才有些结巴地问道,还是无法相信这是出自一个二十出头少年之手。
他身为夏宣的首席大弟子,华夏各个流派的传承倒也了如指掌,就是没有见过这么惊人的针灸法。
同时他也不敢出声打扰余兴施针,要是一个不小心惊扰到余兴的话,恐怕会对病人产生不良的影响。
看到刘茂才这么激动,便是周围的许家人也都能够看得出来余兴的真正实力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反而是如同那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金字塔尖。
“他才是真正的神医,就算是我们这些不懂医术的人来说亦会对我们产生种奇诡的感觉,仿佛在面对浩瀚无垠的宙宇般。”
许修文点点头,心中有如惊涛骇浪在翻腾。
先前余兴说出自己是夏宣师父的时候,他们还在嘲讽着余兴不知道天高地厚,可如今事实竟然就摆在自己的眼前,着实让他们难以接受。
“他到底是谁,还有什么身份是我们不知道的么?”
其他人倒也还好,只是许兴宇两父子有些着急了。
现在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余兴的本事大得很,要是这个时候上前阻止他的话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许修义的眼中露出一抹杀机,拳头紧紧地握住,并且他的嘴里还喃喃道:“既然如此可怪不得我,这可是你自寻死路!”
他无法容忍自己计划就要成功的时候余兴跳出来,让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功败垂成。
两人很是相信那位从西南过来的修法真人能够将余兴收拾得干干净净,余顶天了也就只是个医生而已,哪里有什么本事能够跟那种仙人存在的修法真人做对呢。
余兴的银针一根根地扎在许老爷子的身体上,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体内竟然会有斑驳的真气,已经让老爷子的经脉都已经开始有些断裂,要是不及时的话还真的人容易出人命。”
他没有想到的是许兴宇父子竟然能够请到那样的存在出手,这可不是寻常的生病,也难怪刘茂才根本就无从下手。
但这对于余兴来说只是件小事情而已,还不至于难倒他。
那些银针被余兴插在各个不同的穴位中,让一旁的刘茂才看得可谓是心惊胆战。因为余兴插的穴位和他们流传下来的穴位图大相径庭,甚至有些是直接与他们所学理论是相悖的。
余兴也透过那一根根银针为许老爷子的体内输入真气,以祛除他体内的那股驳杂的真气。
那些真气的驳杂程度就如同这灵气贫瘠的华夏大地般,很轻松地就被余兴精纯无比的真气被包裹住并带出体外。
许老爷子的脸色竟然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些许红润,让许家人不由得连连惊叹。
最后,余兴撤去所有银针之后,老爷子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已经有些发黑的血。
“行了,老爷子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休息几天就能够恢复过来,你们都不用太过担心。”余兴拍拍手,将那些银针还给了刘茂才。
直到这个时候,刘茂才方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向面带微笑的余兴的时候还有些慌乱。
“师……师祖,这就好了?”
余兴前前后后也才忙活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许老爷子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这点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许家的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经过那些精密治疗仪器的之后,显示出老爷子各方面的生命体征都很正常,甚至还有些指数要超于常人,他的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
“想要学习我这门针灸术,你还是多多请教你的师父去吧,我已经教过他们二人,想必他们已经有所了解。”
余兴可没有兴致逐个逐个地教他们这种针灸法,刘茂才的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最后时候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许家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兴这尊大神,原先他们还以为余兴只不过是苏家的上门女婿而已,但现在看到并非如此。
尤其是许兴言一家人的体会很是深刻,一时半会都忘不了秦羽跪倒在余兴面前以及如今刘茂才恭称余兴为师祖的场景。
而苏静雯的二舅舅则是将余兴围住了,这可是块会发光的金子,要是能够和余兴搞好关系的话带给他们的好处可是大大的。
如今的夏宣在江南五省的地位可不是谁都能够与之比拟的,他老人家经常能够出入五省封疆大吏的门槛,成为座上宾存在。
至于江南五省的家族谁敢不给夏老一个面子?
要知道今年余兴也不过是二十岁罢了,才这般年纪就已经超越了夏宣的医术,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以说,余兴只是一人而已就能够抵得上一方大家族!
这样的人物不好好与之交往,真当他们是傻子么。
只是二舅舅家的那些人有些尴尬地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就再也没有人上来和余兴打招呼。
许兴宇两父子目光幽幽,看余兴的时候就像是在看死人那样。
许兴言一家则是不敢直视余兴,他的眼底中闪过丝丝的敬畏还有恐惧。
……
走出医院的时候,余兴看到身旁没人便问道:“静雯,你觉得你的大舅舅人怎么样?”
苏静雯被余兴这么一问还有些不明白是怎么意思,轻声说道:“大舅舅是个比较严肃的人,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挺好的,怎么突然问到他来?”
“你外公的病……或许跟你大舅舅家有关,当然我也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而已,该怎么做还是许家的事情,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出手。”
“怎么会这样?”
苏静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直觉告诉她余兴并没有在说谎。
这让她的心中很是纠结,因为那可是自己舅舅,竟然与自己外公病倒的事件有关,苏静雯一时间心中难以接受。
“呵呵,没事,那就假装我们不知道,暗中敲打一下就好了。”
余兴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知道她心中不愿意看到家人互相伤害的场面,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能够看到许兴宇父子眼中暗存的杀机,要真是威胁到自己生命的话他不介意使出雷厉手段镇杀二人。
“我没事,要是真的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的话,你就看着办不用理会我的。”
说是这么说,余兴还是能够看出苏静雯此时的心中并不是多么好受,心中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夜晚的时候,许修义来到了魏家的大宅门外。
他的心中有些惶恐不安,毕竟余兴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要是余兴一死定会引起滔天大浪。
不多时,他就在庭院中见到了面带怒色的魏英哲。
“魏少,那件事情我以……我也没有办法啊。”许修义艰难地开口道,要是他去的话恐怕会直接被那些荷枪实弹的战士们给架走了。
魏英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哼,没用的废物,要不是第二天我魏家人来得及时的话,恐怕老子就要饿死在荒郊野岭了。”
“魏少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毕竟我们许家还得靠你来崛起呢,你这么英俊倜傥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接下里,许修义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讨好的话语,这才让魏英哲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他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拍我马屁了,快给我说说你那个所谓表妹夫的来历。”
对于余兴的恨可谓是犹如长江黄河般滔滔不尽,魏英哲无时不刻地想要看到余兴被人收拾的场面,那一定很爽。
许修义面带犹豫之色,最后还是说道:“据我所知,他可是江南神医夏宣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