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划过天际,乌云翻滚这压境而来,碎心湖的湖面上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碎心亭里突然想起了一声尖叫,似是呜咽,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痛和隐忍。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硕大的雨珠砸落下来,一阵阵的飞花似溅,淹没了那交。错不停的身影。
明黄色的衣衫随风飞舞,消失在狂乱的夜色里,遮掩不住的月色里,那只痉。挛的微微颤抖着的手臂,紧紧地扣在竹椅上,划过之后徒留下淡淡的血痕
雪白的手臂拼命地伸向空中,夜色中只留下了一片的凄婉,空气中弥漫着一点蛊、惑的香,慢慢的从波光潋滟的碎心湖,飘散开来。
恍若黑绸的乌发散落下来,似狂风般的摇曳,摇摆不定,似是一浪一浪的潮涌。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将天际划割开来,生生的劈为两段,硕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再在风波皱起的湖面上,激起了汩汩的水花,淹没了所有的印记,恍若一切都未发生过。
“呃!…………好痛!”迷迷糊糊中我一阵的吃痛,好痛呀,那痛像是深入骨髓一般,将人硬生生的拆开,又重新装好似的。
睁开朦胧的双眸,看到了熟悉的轻纱在随风起舞,
原来朕在做梦呀,真自己的床榻,自己的纱帐,什么都是原来的样子。
但是脑子顿顿的疼,什么都很模糊,记忆像是断了片,怎么都记不清。
唯一知道的就是好痛!撕毁一般,像是被人拆卸过一样,低头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浑身赤。果着,无一丝遮掩,雪白的身子上,一片片的青紫,到处都是。
“呃!…………”明明记得昨晚是尹傲风的庆功宴,自己好像是喝多了,怎么会?
我顿时眼前一黑,晶莹的泪滴珍珠断线般的滚落下来,哪里会是梦?!分明就是自己被…………。
我狠狠地咬住唇,屈辱的泪水,无止无境的倾泻而下,到底是哪个混蛋做的,别让我抓到他,让我抓到他一定会废了他不可!
我头脑重重的一昏,眼前晃动的满是昨夜的慌乱,那灼热滚烫的温度,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自己极。度隐。几乎要让仍崩溃。
我彻底的崩溃,不但被人吃了个干干净净,却不知那人是谁?
我所有的理智都摔地粉碎,神志涣散的瞅着四散飞舞的纱帐,猛然间恍惚记起,花丛深处,那些黑衣人的话,不由的心中一惊,皇宫的四门都被他们节制了吗?难道有人想逼宫造反?
可是自己被索要了一整晚,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记得自己昨夜明明是在御花园的碎心亭,为什么醒来后会是自己的房间?
“啊!…………。”轻轻一动,身上便碎裂般的痛。
“小路子!…………小…………。”我这才恍然想起,小路子被我关起来了,现在手底下伺候的是小林子。
“皇上您醒了?”进来的是一个生脸的小太监,大约他听到了我的声音。
“外面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事?”
“没有啊!各宫院一切照旧,没什么事呀?皇上想知道什么事,奴才这就去打听。”小太监听了朕的话,倒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就好!”如果有人造反逼宫,哪里会有这么平静,早就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了。
“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您不叫起吗?”小太监后退一步恭敬地弯着腰,请示朕的旨意。
“朕!…………嘶!”朕躲在纱帐里面,裹着被子,浑身疼的连龙榻都下不了,昨夜一场抵死的凌迟,几乎连小命都没有了。
“小林子呢?”昨夜是小林子伺候在朕跟前的,朕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林公公家里有事,说是一大早就回老家了,奴才是内务府派过来的,奴才娘家姓李,都叫奴才小李子。”
“有事回老家了?”朕不由的扬起一阵冷笑,看样子朕是有被人算计了,小林子肯定是受人指使,故意在害朕?!那酒是小林子给朕倒的,喝完以后朕就受不了了,肯定是他下了药。
可是那男人是谁?既然事情都被人算计好了,那么那个男人…………朕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呀,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那是我的第一次,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夺走了,饶是多大的心也受不了呀,更何况还不知道那人是谁,自己被人算计了,被人玩弄了,这感觉比一剑杀了自己还难受。
“皇上,今天朝上的几位大臣,说是有奏报,好像是有点急。”小李子察言观色的汇报着,好像对我现在的样子很疑惑。
“知道了!你外面候着,朕收拾好了叫你。”
小李子退出去了,偌大的宫殿就剩下了我自己,我艰难的爬了起来,要怎样我也得把那个算计我的人给抓出来,尤其是那个该死的混蛋,我要腌、他祖宗十八代!
“啊!…………”脚一沾到底,就重重的栽倒地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尤其是下面疼得犹如刀割,可以想见,昨夜是多么的疯狂,那人仿佛要将她揉碎了吃拆入腹一般,尽管自己中了那么强烈的药,依然不能够承受。
“禽兽!”我低低地咒道。
从地上爬起来,我就将自己没入水中了,身上太脏了,满是那人留下的味道,快要让人崩溃了。
青丝散落水中,本是胜雪的肌肤,此时已是伤痕累累,大片的淤青和粉红色的暖味印记,在水珠的映射下,格外的刺目。
我倔强的咬着牙,蜷缩在浴桶的一角,呆呆的盯着冒着热气的水面,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时我有多狼狈,昨天我还开心的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今天我已经踏入地狱了。
算计我的人太狠了,他好像知道我是女伴男装的,还故意不揭穿我,给我用药,找男人来糟。蹋我?!
欲哭无泪呀!已经被人…………还能怎样?
泡了半个时辰,小李子也早就等急了,但是我是皇上,皇上不急,太监急死也没用。
昨天我的衣服大约已经被撕得粉碎了,是光着被人送回来的吧!
我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将脖劲的吻痕遮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像是黑暗中有只无形的大手,将我吃得死死的,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小李子,上朝!”我已经有气无力了,就连声音也软得厉害,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折磨,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早上还没吃东西,身上的伤,又是在那种地方,哪里能让别人看呀。
尤其是宫里人多眼杂,万一这是传扬出去,那就不是死的事情了。
“皇上您没事吗?”小李子忧心地看着我,凡是太监首领没有不机灵头顶的,看我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事!他看出来了。
“没事!尽好你的本分就好,对了你是哪个宫派来的眼线呀!最好是先告诉朕,不然的话杀错了就不好了!”我定定的看着他,想把他的原形吓出来。小路子,小林子,都是有人派来的眼线,小林子刚走,他就进来了,来的也太快了。
更何况他居然对我的是装作一无所知,那就更奇怪了,昨晚我明明就在碎心亭,后来才被送回的寝宫。在寝宫里那人又要了我几次,几乎让我就此死去,直到我昏过去,他才肯放过我。这样大的事情,居然一个人都不清楚,朕突然出现在寝宫,居然没人感到意外。
“呃!奴才冤枉!”经过我一吓,他的眸光果然有了闪烁,虽然一闪而逝,但是都落入了我的眸底。
哈果然是有人派他过来的,内务府就是这样,怎么会派一个无根无底,没有背景和后台的小太监,来我身边呢?既然来了,那自然是有目的的。
“是吗?冤枉你了?那没事了,上朝!”有句话小路子说对了,你抓走一个,还会进来十个,人家既然肯送进来,那就进来好了,我连个小太监都收拾不了,做什么皇帝呀!
今天的路走得格外的漫长,每走一步都撕裂般的疼,犹如走在刀尖上。
好容易走到了朝堂之上,接受了众朝臣的叩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朕长袖一挥,做到了自己的座椅上,酣俯众臣,皇上该有的气势,朕也做得很好了,朕现在也颇有皇帝的威仪。
居高临下望去,长平王不在,他的座位上是空的,尹竟天不在,他刚从战场上下来,朕准他休息了,就连司凌轩都不在,他是百官之首,权倾朝野,号令文武,居然连他都不在。
都不在这朝怎么上?是不是昨夜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怎么感觉怪怪的。
“各位卿家有何事尽管奏来!”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本来说有急事要奏,可是朕连问了三遍,一个上殿奏本的都没有,都在那里互相的观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罢了!”既然他们不想奏报,朕也勉强不了他们。
“九门提督可在!”朕点名询问道。
“臣,卢赞拜见吾皇万岁。”旁边过来个大汉,下跪如山倒,说话瓮声瓮气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武将,更何况还一身的戎装,威风凛凛的。
“卢赞?”父皇以前多次提到他,说他忠义耿直那是先帝用出来的老人了,可是朕还是隐隐的感到不放心。
昨天晚上那些黑衣刺客明明都说宫门已被节制,禁军首领怕是已经倒戈了,那朕的九门提督会不会也…………。
“臣卢赞!原为陛下誓死尽忠,陛下放心即可。”卢赞躬身下拜,别看这人很粗野,倒还心细,他居然看出了朕的忧虑。
也罢!信他一次,即使不信他,朕的手底下也没有可用之人,即便这人今天不是叛徒,那明天也是了,防不胜防,但是这卢赞倒像是一条汉子。
“卢将军多心了,你是社稷肱骨之臣,朕连性命也一并交给你了,没有什么不放心,将军劳苦功高辛苦了。”
“不辛苦!为陛下肝脑涂地!”朕满意的点点头,自朕登基以来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很是激动。
朕正在欣然之时,监察御史海坤,出班跪倒了。
朕狠狠地赏给他了一个白眼,恨不得狠狠的踩他两脚,就是他有事没事老爱打我的小报告,我小的时候造的那些个坏事,他一件不落,全给记录在册,像是怕让谁忘了是的,记了个清清楚楚,就连父皇给我求情,他都不给面子。
还跟母后告状,告朕和皇后不那个,你说我一个皇帝宠不宠xing妃子他也管。
有一段时间我都恨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他抓起来胖揍一顿,解解恨。
这个老海头,脾气倔的又臭又硬,真就不是个省事的,只见他趴在地上叩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老臣给陛下贺喜,简直是江山大兴呀!臣老怀安慰,祖宗显灵了。”只见他趴在地上叩头,犹如鸡啄碎米一般。
朕都懵了!满眼里都是诧异,这老爷子疯了吗?一口一个道喜,一口一个感谢祖宗,他脑子烧坏了吧,朕还没有来得及找他的麻烦,他就跑来金銮殿发癔症,朕都惨到要死了,哪里来的喜事儿。
朕正在混沌之中,就听他说话了。
“昨夜帝后大喜,皇上肯勤勉宫闱之事,江山大兴,黎民大兴,祖宗显灵保佑了。”他说完又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呃!…………。”朕吐血了,昨天晚上哪里是朕勤谨宫闱之事,哪里是帝后大喜,那明明是朕…………朕被人强上了好不好。
他还居然跟朕道喜?
难道他昨夜又在朕的寝殿门口听房啦?简直是神出鬼没呀!
难道昨夜朕和那男人的声音,被他听了去,他以为是朕在宠。幸嫔妃,所以他现在就拿来说事了!
朕心里面的恨呀!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片片的草泥马从朕的头顶上不停的飞过,朕恨不得把它们都抓过来,一只一只的都踹死。
朕在寝宫里惨遭蹂、躏,他在门口守着听、床,今天还跑来祝贺,感谢祖宗?
朕要是他的祖宗,早晚也会被他气死。
“呃!…………爱卿有心了,平身!平身哈!”朕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心里的血液喷涌,仿佛有野兽在心里狂奔是的。朕恨不得这就过来掐死他,可是朕忍住了,闹翻了朕说什么呀?
实话实说朕被人给那个了,朕自己都觉得活不下去。
“爱卿有心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跑去听朕的墙角儿。”
“呃!…………。”海坤也意识到了什么,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满脸的沟壑都在震颤。
全场的大臣也都掩面而笑,窃窃私语,都在言传意会着什么,对着海坤指指点点。
朕冷哼了一声,总算出了一口气,要想丢人一起丢,总不能只让朕一个人丢吧。
“那海大人既然昨天晚上你到过朕的寝宫,那在寝宫外面可曾见过什么人嘛?”朕问他这话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既然偷听了,说不定就见过那男人了,如果他见到了,那对朕来说岂不是死的明明白白的了。
“老臣并未见过什么人,倒是………………”他迟疑的欲言又止,拉着长长的尾音,看起来好像很为难。
“倒是什么?”朕急了身子猛地前倾,双肩都在轻颤,脸色骤然间变得蜡白。
“仿佛是司凌轩,司丞相在皇上的寝宫出现过,虽然就是一个影子,但是臣敢确定!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皇上有事?”
“司凌轩!司凌轩!”朕的头脑一片的轰鸣,像是有什么在脑中炸裂开来,心里的血液也风起狂涌就像掀起了滔天巨浪,朕的整个身子都在突突的狂跳。
难道昨天晚上的男人会是司凌轩?他的武功很好,朕是见过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朕的寝宫?
真要是他,朕就不用那么难过了,好歹朕对他动心了那么久,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倒也不后悔。
可是心里就是在莫名的翻腾,总觉得哪里不安,像是背后有鬼跟着似得。
万一昨天的男人,不但占了朕的便/宜,还在众臣面前揭穿朕的身份,那朕就真是要死了。
如果那人真是司凌轩,就不用这样担心了,至少他不会将我逼向绝境。
想到这里一股希望在心底里蒸腾,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自己也不用那么痛苦。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海老头,还不停的问朕,看样子还很关心。
“没事!海大人还是少操些心的好,操心多了容易老,既然各位爱卿没有其他事了,那就退朝。”朕余怒未散,气愤未平,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来的太突然,压得我抬不起头,自然朕就把火撒到他们身上了。
朕长袖一挥就退朝了。
反正司凌轩不在,就算在朕也没法问,如果他是个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承担的,否则你要我一个人怎么面对?
那个小李子一直就跟在朕的身后,朕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寸步不离,朕什么偷摸的事情也做不了,谁知道他是谁的眼线,小路子是太后的,那小林子是谁的?但肯定,小林子绝对不是太后的人,再怎样太后也不可能这样对我?把我的身份公开了,她也一定也会性命不保。
我们一主一仆,沿着宫墙跟慢慢地走着,我走的很慢,那个地方痛的锥心一般,而且姿势走的很怪异很逍魂。
我正低头走着,迎着头就来了一群人。
确切的说是个仪仗队,居中的是丽太妃,宫女们花团锦簇一般的簇拥着她。
只见她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长眉连娟,微睇绵貌,唇间朱樱一点,冰肌玉肤,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是更增添了几分风韵,她年轻的时候,艳冠群芳是个大美人,就即便是现在,也美艳的不输人半分。
其实尹傲风的美貌,就是多来自于他的母亲,这位丽太妃。
丽太妃一见是我,赶忙迎了上来。
“皇上公务繁忙,这是下了朝了么?”她盈盈一笑,满面的春风,即使隐忍着也掩不住眉宇间的得意。
“丽太妃有心了!朕才下得朝来,太妃娘娘安好呀?”朕不得不敷衍她,她好歹也是尹傲风的母妃,即便知道她不怀好意,朕也不得不隐忍。
“还上朝呀!皇上可真够勤谨的,昨天晚上皇上喝的可好?没喝多了吗?”她精锐的眸光在朕的身上扫来扫去,脸上邪肆的笑着,是那样的轻蔑,就连话里话外都带着揶揄,根本就没有吧朕放在眼里,朕在她的眼里简直就像跳梁的小丑。
朕的心里咯噔一下,猛然间有了不祥的猜想,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有她的参与?
朕也不愿意这样想,但是事情就好像是那样的,难道她抓到了朕的什么把柄?那既然是这样揭发朕好了,怎么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毁了朕的清白。
“太妃娘娘什么意思?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昨天风儿接风洗尘嘛,皇上自然少喝不了,现在风儿还宿醉未醒呢,皇上已然下朝了?”她轻笑着,眸底却一片清寒,可以说有股恨意。
她唯一的儿子为了我居然行军打仗,那是战争,是在水火里打滚,在血肉中邱存,经过战争的洗礼,无异于在阎王殿里过一个轮回。
作为他的母亲哪有不恨的道理。
恨归恨,她怎么恨我,我都不怪她,可是如果昨晚的事真的是她做的,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她,这事做得太狠毒!
“太妃娘娘有件事情问你一下,小林子哪儿去了,你能告诉朕吗,今天遇着娘娘真好,否则我还要专门请教一趟。”
朕这一问,果然她的身子一颤,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可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小林子,本宫怎么认得?他不是皇上的奴才吗?怎么皇上没有看好他?还是做了什么好事,怕让人知道呢?”她猖狂的一笑,冷得让人脊背发凉,这女人阴狠毒辣,又有尹傲风为她撑腰,自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太妃娘还是多积点德的好,我怕您作茧自缚,皇兄虽然是您的儿子,但是他向来是疼爱我的,你也忍心?”我眸光锐寒地看着她,我就赌她对皇兄有所忌惮,皇兄既然能为我上战场,自然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不会低,她是他的母亲,怎么会一点儿也不顾及。
即便是她抓到我的什么把柄,她也应该掂量掂量,是不是会伤害到尹傲风。
“你!…………。”丽太妃激怒的用手点指着我,那脸庞也渐渐地变得狰狞,可是我的话到底戳到了她的心上,她一时也反驳不的。
“太妃娘娘走好,朕国事繁忙,还有很多事急待处理,就先走一步。”
朕迈步就往前走,可是脚步虚软,那个地方疼得厉害,没想到丽太妃过来就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一个不稳栽倒在地,整个人摔了个结结实实,鲜嫩的小手蹭的脱了皮,啥时间鲜血直流。
嘴唇也咬破了,胳膊好像也折了似的,好像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我倔强的咬着牙,任那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生生的让我给逼了回去。这个时候不能哭,哭也不能解决办法,倒是让丽太妃更加的看笑话。
“羽裳!羽裳你怎么了?”我正在地上爬不起来,忽然听到了这样熟悉又柔和的声音,回眸一看尹傲风俊美的容颜已进在了咫尺。
他焦急地看着我,眸光里满满的都是关切,以至于丽太妃就在眼前他居然都没有看见。
“我没事。”我不着痕迹的摆脱了他,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愣愣的看着我眸光里尽是不解,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的疏离。
丽太妃站在旁边一阵的冷笑,真是不服不行,她心心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千难百险的养大成人,居然只关心别人,连她这个亲生母亲在旁边都看不见。
“母妃你怎么?…………”
“你看见我了?我以为你的眼睛就看不到我了呢?”丽太妃冷冷地看着我们,那眼眸里仿佛藏着毒箭,恨不得一下将我刺穿。”
“母妃,羽裳受伤了!”
“受伤了又怎么样?她伤的是身子,母妃伤的是心!你想看着母妃伤心而死吗?”
“皇兄我没事,你别管我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小李子扶朕起来。”
小李子赶忙过来,慢慢的将我搀扶起来,本来身上已经很痛了,现在又重重的摔了一下,简直痛不欲生。
“皇兄我先回去了。”我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也不要太难为他,丽太妃毕竟是他的母亲,我只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
“羽裳我送你!”他急忙跟了一句,可能是我此时的样子太狼狈,本来就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再加上摔了这么一下,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惨。
“不用了!”我淡淡的拂去他的手臂,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人靠我太近的好,他一想要触碰我,我本能的就要躲闪,我身上到处都是暖味的痕迹,整个身子已经破败不堪,好脏好脏。
不用了,我赶忙躲避开他,一瘸一拐的,夺命般的奔逃。
丽太妃就站在一旁看笑话,看到尹傲风关切疼惜的眸光,她的眸光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毒,一时间都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我哪里还能顾及的了她,我现在已经狼狈至极,急于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好好的鸵鸟一下。
冷傲风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想要握住我的状态,僵在了空中,他不明白仅仅一个晚上,为何我会如此的淡漠疏离,他也不明白我的眼眸为何会有如此的哀痛。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呆呆的看着轻纱漫舞,轻盈柔和的风缓缓的流淌进来,曼妙的轻纱如烟似雾,缭绕缱绻,飞升飞散。淡淡的阳光映射进来似是浮动着水波潋滟,流光溢彩让一切尽如梦幻一般的朦胧,入仙境一般的柔媚。
粗重的喘息捶打在我的颈间,粗重的吻像是一场猎捕间的撕咬,啃食,带着噬人的霸道气息,在我的口中翻、搅,他拼命地贴着我的身子,任那滚烫的温度,将我一点点的烧溶,直到合二为一。
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月光照在他汗湿的肩膀和有力的手臂,还有强韧的腰部,因为肌肉动作牵连,显出了如兽般的悍然和精壮。排山倒海般的炙。热感,一波一波的涌。入我的身体。
“不要!…………嗯。”我如玉般的指尖拼命的撕扯着,最后紧紧地揪住了榻上的锦被。
“呃!………………”我猛然间惊醒,浑身上下都透着涔涔的凉意,眼眸迷醉的几乎意识不清,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圆润的额头上也尽是细细密密的汗,这才发现再次陷入那个可怕的梦魇里,逃不开,也躲不掉。
太可怕了,连梦里也不放过我吗?如果不是我喝的有点多,又被人下了、药,怎么也不会让人趁虚而入,。
怎么会有现在的样子,有苦也说不出,有冤也不能诉,就连罪魁祸首也找不到。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我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甚至涣散的看着一个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再也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那风涌的噩梦要将自己吞噬,连皮带肉尸骨无存。
在身子挪动间突然觉得仿佛触到了什么硬物,我摸摸索索的将它摸了出来,看着手里的东,我顿时惊呆了。
连呼吸都停滞了,几乎要窒息而死。
竟是一块玉佩,晶莹剔透,像是一块家族图腾,似一条盘缩的龙,又似一条蛇,高高的扬起头,还吐着信子似的。
这与好眼熟,分明就是…………司凌轩腰间佩戴的那一块,记得那天我看了很喜欢,想要用手摸一摸,可是司凌轩似乎很紧张,连我在想看一看,他都不肯,我还笑他小气。
这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寝宫?
出现在我的床榻上?
我的心陡然一沉,像是跌进了万丈的寒凉,涣散的眸光也因为寒冷而瑟缩起来,莫不是那人就是司凌轩?
如果是他,那他为什么今天不出现?他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我会有多害怕,多恐慌吗?
但是如果真的是他,我也没有必要如此的难过了,我还是倾心他的,给了他,也比给什么不知道的男人好得多?
可是他那么温文儒雅,柔情缱绻,会是那夜那个凶悍狂野的要死的男人吗?
也许男人都是那样?再温柔,再柔情似水,一到那种事情上也………………。
想到这里我的脸红了,火烧火燎的,我也不知道男人都是什么样子的,经历那种事,生平也只有昨天晚上而已。
还是那种情形下,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难怪那个该死的海老头,说是在我的寝宫见到过他的影子,当时我还不大相信,原来是真的?真的是他?!
就像情窦初、开的女孩儿一样,我也是一样的心情,对他的感觉就是很复杂。
他是那样的俊逸潇洒,又柔情似水,是那样的睿智多谋,每一样都是那样的优秀,都是女孩子追捧的对象,如果真的可以嫁与这样的男子,也真是没什么好求的了。
我也不会想的太高远,像小皇叔,冷傲风,那样的,有太多的人喜欢,太高太远,我够不到。即便他们跟我没什么血缘关系,我也不会选那样的。
太高冷!太心毒!像小皇叔那样的,就算人人都喜欢,人人都爱慕,我也不要,要不起!
司凌轩就不同了,还喜欢我,还柔情,虽然有的时候我看不透他,但是他对我的感情,我收到了,更何况我们还经过了昨夜,一切已然不同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渐渐平淡下来,还荡起了细小的涟漪,紧紧地盯着那块通灵美玉,它就是昨夜的见证。
我紧紧地握着它,好害怕它会流逝,好害怕有人突然告诉我,昨夜的男子另有其人,好怕我坐在高位上,人群中突然有人指正我,说我不是男、人,揭穿我的身份。
眼皮越来越重,我居然睡着了。昨夜我几乎一夜没睡,被他折腾了一整晚,不知道索、要了多少次。
今天我又碰到丽太妃,受到了她的欺辱,已经心力交瘁,此时眼皮厚重的再也抬不起来。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睡了一天,从早朝回来一直睡到了现在,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从床榻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几乎又栽下去,这才想起来,我一天跟本就没有吃东西。
“皇上您醒了?饿了吧,奴才早就命小厨房预备着了,只要您一醒过来,马上就送过来,奴才已经传了,一会就到。”小李子恭敬地站在门外一五一十的禀报着。
“嗯。”
我真的饿了,此时也没有心情跟他探究叛徒啥的,一切只等吃饱了再说。
时间不大饭菜就上来了,还都是我平时最喜欢吃的,我一想吃东西很挑,现在也饿极了,顾不了那么多,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了,也没那么多讲究。
“皇上你慢一点。”小李子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往下吞,伸手给我端过了一杯水。
“你怎么知道朕最还吃这些菜呀!”我咬了一口蟹黄酥饺,冷锐的眸光瞅着他,我最爱吃的东西,连母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呃!…………小李子是皇上的奴才,当然要了解主子的喜好,要不然什么时候犯了天威都不知道。”小李子眸光闪烁着,一沉一浮,似乎不大相信我会如此的难对付。
“那你就有心了!”我拿起筷子吃起来,也不再理他。
抓贼玩儿,我没玩过,逗弄个歼,细,玩一玩也不错,也许还能把幕后的大鱼给钓出来,不急!慢慢来。
吃过饭已经是深夜了,连日的困乏,让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满头的青丝倾泻而下,铜镜中显出了我清美的容颜,我没有丽太妃那样的美艳,也没有太后那样的华贵,算起来只是清丽而已,圆润饱满的额头,小巧的可爱的脸颊。
清丽可爱的容颜,眼睛也大大的,黑白分明,璀璨出人世间最美的风华,妩媚中还带了些许的倔强,不肯服输,也不会低头,就像是狂风骤雨中不带媚态摇摆的清荷,不带任何修饰,就已摇曳出倾世之姿。
等到一切都结束,真想就这样了,再也不用掩饰自己,归还自己的女儿装。
我也只是个小女孩儿,爱美都是女人的天姓,谁没事想穿成那样。
“皇上您早些休息!待会就得到议事厅,议事,您这样不休息,身子会受不了的。”声音是小李子的,他居然站在门口,跟朕说这样的话!
“白痴!”我低咒了一声!当歼、细,还能当成这样的?还能关心主子的身体?这不有病吗!
我闭上了眼,躺在龙踏上。
他又说话了,“皇上不用害怕,奴才就守在门口。”
他什么意思呀?他知道我在害怕?!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听他的话分明就是他什么都知道。
我的心中热浪翻滚,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我只知道他的背后肯定有条大鱼!
我一定想方设法的把他抓出来,不然的话就太不安心了。
身后那双看不见的大手,我一定要将它斩断了!不然的话连逃生的机会都不大有。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