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悬空,柳枝轻拂,两个带着鬼面具的男子身手矫健,踏柳一跃,跳上了屋顶,一前一后肩上各抗着一个麻布袋,在屋顶之上,急速奔走,落在了大门之下,四米多宽的大门,旁边各站一个青石狮子,先落地的鬼面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三个字“福林镇,”冷哼了一声,往镇外奔去。

一座光秃秃的青石山下,有扇阴森森的石门,门第之上,写着唐门两个字,两人急促地跑了进去。

进了石门,一道四米宽的走廊,两边的石壁之上,插着火把,入目的便是中间,三米多高的蛇头人身石像,手里高举着,一个婴儿的石像。

两人穿过走廊,正堂,便来到了浴堂,浴堂中间有一个四米多宽的水池子,上面飘满了花瓣。

一位长眉若柳,眼角如画,高挺的鼻梁,整个脸部如巧夺天工一般,多一份则多,少一分则少,身如玉树,指如玉膏的貌美男子唐怨,躺在水池里,抬起那双仟仟玉指轻轻波动着水面的花瓣,吐出柔美又让人胆寒的沧桑之音,问道:“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两个鬼面男子有些担心,带回来的东西,说话吞吞吐吐的回道,“回唐唐主的话,找,是找着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唐主的心意”说着便把麻袋轻放在了地上。

“打开看看,如果你们俩和他们上次一样,我让你们两个彻底的消失。”

两个鬼面男子,急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拜着,回道,“求唐主,开恩,我们翻了整个福林镇,才找到这么两个。”

“打开看看。”言语之中流露出让人胆寒的气息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打开了麻袋,露出两个妙龄女子。

唐怨站了起来,露出半个身子,看了一眼麻袋里面的两个妙龄女子,脸上露出不惊不喜的神情,又躺回了水池里,伸出右手,玉指成抓,轻轻地动了一下,摆放在四米开外,石台之上的红色葫芦模形的瓶子,已然到了手中,丢给了鬼面男子,道:“这次,没有让我太失望,我希望你们下次能给我一个惊喜。”

鬼面男子,接过瓶子,满脸的兴奋之色,道:“谢唐门,我们一定不会定唐主失望,”说完两人退了两步,便准备离开。

唐怨轻声地问了一句,“等一下,她现在在做什么,已经很久没有来我这儿了。”

两个鬼面男子,对视了一眼,刚挂在脸上的喜悦之色,瞬间全无,“这个,她……。”

“有什么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另一个蒙面男子向前迈出两步,躬身回道,“红鸳,她……,自作主张,可能,已经暴露了。”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唐怨顿时一阵恼怒,“人,现在在哪里,我辛辛苦苦栽培了她这么多年,安插他在秋洪身边,却还是功亏一篑。说,她现在在哪里。”

两个鬼面男子立马跪在地上,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请唐主息怒,我们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我们一定尽快查实。”头磕在地上,不敢直视唐怨。

“查实?我养你们一群废物,留着还有什么用。”唐怨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杀气。

跪在后面的鬼面男子听后一愣,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道,竟然吓的尿了裤子,突然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便爬起来就往外面跑。

唐怨冷笑一声,“想死,我成全你,”轻抬手指,挽出一滴水,在拇指和中指之间,轻轻一弹,那滴水竟然从蒙面男子后背穿胸而过。

砰,倒在了地上。

唐怨见跪在前面的鬼面男子,竟然没有丝毫动弹,露出一丝惊愕之色,问道:“你怎么不跑,难道,你就不害怕我。”

“我当然害怕,怕的手都在发抖,可唐主神功盖世,如果唐主您要杀我,我又怎么可能逃出唐主的手掌心。”

唐怨含笑一声道:“你比他聪明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蒙面男子抬头望着唐怨道,“属下,唐裴,参见唐主。”

“唐裴,我记住了,你叫人把他给我抬出去,我要练功了。”

“是。”唐裴起身低头望着唐怨,退了两步便转身离去。

这时进来两位,柳腰细眉的少女,嘴上绑了一块湿巾,在浴堂边的每个角落边点燃了一根侍春香,然后把麻布袋里的妙龄女子抬了出来,解开了衣服,轻放入水池里。

唐怨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定,谁也不许来打扰我。”

“是,唐主。”两位少女缓缓地退出了浴堂。

四个时辰后,唐怨白衫裹身,光着脚,神体焕发,走出了浴堂,来到了练毒房,一个水桶般大小圆形的青鼎,冒着几缕青烟,地上爬满了,横七竖八的毒蛇,蝎子。

一位嘴唇发绿,眼角边有一个蝎子图案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唐怨跟前,躬身行礼,道:“唐主,飘逸香炼成了。”唐怨露出一丝邪邪笑容,接过飘逸香,打开瓶子往鼻子边过了一趟,道:“弛虎,这药性如何。”

弛虎贴在唐怨耳边,低声地回道:“就这小小的一瓶,足可以让,全真教上下不得安宁。”

“真有这个奇效,”唐怨说着,脸色便暗淡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道:“恐怕计划有变,红鸳不知去向,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推迟一下了。”

“唐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这可是我们筹划了十几年呀。”

唐怨搓了搓手指弯腰抓了一只毒蝎子,“就是因为我都已经筹划了这么长时间,所以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先弄清楚红鸳,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说着便把整只蝎子放进了嘴里。

弛虎往前走了两步,寻思了一会,又走到唐怨身前,道:“唐主,要不,我们两边一起着手,全真教和红鸳,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这样一来,我们既有了时间筹备计划,又可以打探红鸳的踪迹,不过,我是担心,红鸳她恐怕已经……。”

这也是唐怨最担心的事,如果红鸳她真出事了,就意味着所有的事,都要唐怨亲自出马,这样一来,所有矛头都指向唐门,事情就变得难办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所以,这也是我找你商量的原因。如果她真的被秋洪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驰虎冷笑了一声,道:“不是还有我们的老朋友吗,是时候让他活动一下筋骨了。”

“你是说,无毒教,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唐怨看着驰虎阴笑了一声,“我们就把这谭水,给他搅浑了,我们就来个浑水摸鱼。”两人对看了一眼,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