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虽说没有人再开口议论,但大多数人的内心中却是在暗语,因为他们不认为,也不相信,第十洞府内会是王飞。

在他们想来,九成是第十洞府的阵法,出现了什么意外,或者其内是某位轮回境之修。

时间不长,就有数位弟子离开,重新回到了各自所在的洞府内,因为虽然灵气少了许多,但也总比外界强一些。

再者他们能够进入洞府,每一个人都是拿出了不少贡献与灵石,可以说付出的代价极大,怎能白白浪费。

当有人先走后,不多时,所有的弟子全部都离开,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回到洞府内修练,有几位弟子却是将第十洞府的异常告知了宗门。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有人告知,因为早在数天之前,掌教落水等人,就发现了第十洞府的异象,而且落水几人清楚的知道,其内只有王飞,但他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吸收灵气的速度如此之快。

虽说疑惑不解,但落水等人并没有去强行打断,而且对于前来告知的数位弟子,落水亲自走出,好言安慰了几句,并且给予了两倍的补偿。

而数位弟子从未想到,居然会惊动掌教,可越是如此,他们内心对此事越是好奇,越是疑惑与难以置信!

“此事掌教与各位老祖必定早就知晓,看起来不是意外,而是第十洞府内真的有人在修练!”

“不错,并且从宗门给予我等两倍补偿上面,还可以看出,其内之人必定不同寻常。”

“我说你等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虽然此事难以置信,难以接受,可其内必定是王师兄无疑。

因为令牌只有一块,而且是大长老亲手交给了王师兄,此事想必你等也是亲眼所见!何必还要费尽心思去猜疑,自己骗自己好玩吗?”

数位弟子议论的同时,又回到了主峰三百座洞府所在之地,将补偿这个消息一一告诉了其它的洞府内的弟子。

与此同时,药宗的老祖带着雷康等人离开了七剑宗,原本他们早就会离去,但不知为何,一直拖到了今日。

并且离开之时,药风的神情内有着深深的苦涩与无奈之意,其模样看起来也比到来之时,苍老了许多。

很快又过去了十天,在这期间,不但是主峰三百座洞府所在之地,就连整个主峰的灵气,也都全部向着第十洞府汇聚而去。

第十洞府如同一个无底洞,无论多少灵气,都会被吸干,而这个异象到了此时,足足惊动了近万弟子,近万人骇然的同时,也都是议论纷纷。

而第十洞府内的王飞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此刻的他披头散发,全身的筋脉鼓起,就连他的身体也都大了一圈,整个人如同着了魔,唯一要做的就是疯狂吸收灵气。

同时他的口中还发出阵阵如同凶兽般的嘶吼,若不是第十洞府有与外界隔绝的阵法,其吼声之大,定会传遍整个主峰。

而王飞此时的修为,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内,也到了出尘十一层后期,其身上传出的波动之强,超过了脱俗境大圆满,几乎堪比乘风境初期修士。

“我不甘心!”就在这时,王飞抬头再次发出了一声低吼,他能感受得到,灵气越来越加的稀薄。

尤其是到了此刻,已然供不上他的吸收,并且他有一种感觉,若是停下来,那么修为一瞬就会跌落到出尘十一层。

如此一来,不但是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还有在这期间,所承受剧烈的疼痛,全部都没有了意义。

再加上秘境出现在即,已经没有时间重新再来,他岂能甘愿白费,岂能错失,因此他才会不甘的低吼。

王飞的吼声内蕴含着堪比乘风境初期的修为之力,就算是第十洞府,在这大吼之下,也都晃动了一下。

“倘若如此小事也都过不去,那么就没有了做修士的必要!”几息之后,王飞双眼中露出了一抹狠辣之色,他咬着牙,右手抬起,猛的一拍储物袋,其内飞出了整整一百万块高级灵石。

这些灵石正是他参加中级比试奖励所得,如此多的灵石,将整座洞府与王飞都映成了白色。

当这百万灵石出现后,王飞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抬起的右手,隔着虚空直接拍在了上面,随着他的一掌,立刻就有数万灵石成为了碎沫,同时有一股浓郁至极的灵气散了出来。

王飞双手掐诀运转速灵术,张口狠狠的一吸,数万灵石散出的灵气,连同洞府内原有的灵气,全部在这一刹那间进入了他的体内。

王飞将两种灵气同时吸入体内,此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却是危险至极,他如此做也是万不得已,没有了退路,否则的话,没有人会去冒此生死之险。

因为天地间存在的灵气与灵石内的灵气,虽然都是灵气,修士也能够吸收为已用。

但两种灵气却并不相同,天地间的灵气不纯净,有着杂质,而灵石内的灵气,虽然好了许多,近乎于纯净,但还是有些许杂质。

甚至就连这两种杂质也不尽相同,因此几乎没有修士,在吸收天间间灵气的同时,还吸收灵石内的灵气。

同时吸收两种灵气,身体无法去除两种杂质,如此一来,就会有许多杂质进入体内,时间长了,修士的根基也都会因此受损,可以说对身体的影响极大。

甚至如若同时吸收过多,两种杂质进入体内,肉身无法承受,立刻就会落得个崩溃而死的下场。

就在王飞将两种灵气吸入体内第五息时,他额头上有一根细小的筋脉,再也无法承受磅礴的灵气与极多的有害杂质。

“啪”的一声,直接爆开,虽然这爆开的筋脉不大,但喷出的鲜血之多,只是一瞬就将他的脸庞染成了血红色。

对于这一切,王飞没有丝毫在意,仿佛此事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多时,他的脖子上面,再次有一根不大的筋脉爆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