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闻言,这回是彻底愣了。

秀气的眉头一点一点拧起来,什么叫是她的了?

但诗灼没有给她想明白的机会,更不打算解释,将奶油都‘喂’下去后,便满意地抽出手指,笑眯眯优雅起身去浴室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中,宋乐有丝茫然。

口腔里还残余着被玩弄了一番的不适感。

想接受剧情,但暂时无剧情可接收,只有任务:

在暴食问出‘愿不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时,拒绝他。

这,这不容易吗?

茫然过后,宋乐不由如此想道。

浑身依然都在疼,坚持了一会儿,宋乐还是选择躺回去,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超然物外,试图减轻点这疼痛。

……然并卵。

等到诗灼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宋乐躺在床上,微张着唇小口呼吸,昏昏欲睡、即将进入梦乡的模样。

歪了歪头,她嘴角一翘,不过很快,她又从床边的洁白餐车上,飞快拿了另一块糕点,很快下肚。

可是,还是饿。

只有不断地吃,不断地,不断地,不断不断不断……

诗灼舔了舔唇,饥肠辘辘地摸了下肚子。

无底洞一般的胃口,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进去的东西,然而,不管吃什么,吃多少,依旧永远都吃不饱呢。

……

养伤的几天过后,宋乐才从床上下来。

经过好几天的观察,宋乐确定了诗灼就是暴食。

简单粗暴的判断方法——谁能几乎一刻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

从她见到诗灼开始,到诗灼离开房间结束,宋乐就没怎么见她停过嘴。

“……”而且还总是以某种奇怪诡异的方式,强迫她一起分享食物。

就好比现在。

“学姐,还没有舔干净哦。”诗灼微微噘嘴,似乎不太满意。

宋乐唔了一声,紧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迫于诗灼莫名的施压,但看着面前精致的小瓷碟,仍然满是抵触。

为什么要像狗一样去舔盘子里的牛奶啊?

还要舔干净,一滴不剩?

这么节约粮食的吗?

有点崩溃的宋乐,抿唇无言,满脑子的问号。

真的不是很懂诗灼的进食习惯,也痛苦的一点不想懂。

可在诗灼再三的不悦撒娇催促下,还是硬着头皮,缓缓凑近,张口,伸舌,颤颤巍巍地试着舔了一下小碟子中的牛奶。

然而,她刚适应一点,诗灼却又顽劣地将小碟子拿开一些,娇软道:“过来一点,继续。”

宋乐不愿,但还是依言,身子微微前倾。

低头时,露出的那一小截雪白纤细的颈,还有嫣红的舌尖掠过乳白色牛奶,看上去尤其可口,诗灼在她看不见的头顶,舔了舔唇。

如是往复,宋乐自尊被反复得踩来踏去,几乎快要脸面尽失,但还是忍着。

好不容易忍到结束,宋乐在听到诗灼第三次问“学姐还饿吗”的时候,慌乱摆手道:“不,不饿了,你吃吧,我,我看着就好。”

于是又看着她吃了约莫半小时的东西。

宋乐惯常地望着她走神,然后见她从容地用帕巾擦拭了下嘴角,而后抬起碧绿色的眸子道:“学姐,今天该去上课了,也见见你之前的好同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