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个老不死的。”那卖猪肉的女人,猛地将手中猪肉扔到了砧板上。拎着刀就跑了出来,喊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再说一遍。”
符老不住的朝后退着,双手摇晃着否定道:“我...我没...没...是...”就在他刚打算伸着指向白慕时,他的腰间便被白慕狠狠的掐了一把,那疼的再吐出话来。
“是是是?我说符老,你就算想,也不能这就承认了啊...”
“你你你...”符老被白慕气的说话都磕巴了,好不容易要说出来,白慕又是一掐。
这般僵持间,白慕看着那拿着杀猪刀不断靠近的妇女,看准时机后,一把将符老推了出去。可这不推还好,一推,符老那伸出的手,竟然直接抓上了妇女的胸前凸起。
这...可就真的玩大发了...
白慕望着那脸上红的火山爆发,拿起杀猪刀就追着符老砍的妇女。无奈的叹了口气:“符老,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色心未泯啊。”
在白慕叹气间,那符老被杀猪女硬生生的追着绕了数十圈。待得他终于停下来时,他喘着粗气搭上白慕的肩膀道:“好小子,你竟然敢害我,看我怎么...怎么收拾...”
你...
只不过,他这个‘你’字,还未说完。一只苍老干瘪的手便伸了出来,揪住他的耳朵道:“好啊,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这老色胚,当真是有这么大的贼胆...”
白慕无奈的看着那一个劲骂着符老的女子,又看了眼一直说误会的符老。终是叹了口气道:“婶,你误会他了。”
虽然没明白,白慕怎么忽然发善心了。但是符老还是激动道:“对对,他说的对,你误会我了...误会了...”
“嗯,对。叔他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他就是摸了那猪肉女的胸,还想和她长长久久。”白慕一本正经道。
“好啊,你还想长长久久,看我不把你给切了。”
“你个小兔崽子...”
“小什么小,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白慕看了眼那气愤的看向自己,却痛苦的被拖回去的符老,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很熟悉。
“半天没看见你,你又瞎跑。”耳朵忽然一疼,白慕侧过头,看到了苏静那张娇俏的玉脸。
这真的是苏静...
只不过,这个苏静,似乎是长大后的模样。这模样,有些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喂,说你呢,发什么呆呢?”苏静似乎有些不悦道。
缓过神,白慕朝着四周看去。不知何时,周边的场景已然变化,不再是那村庄,而是一座古朴的大宅。
“洛姐姐,都要生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发呆,一点做父亲的样子都没有。”苏静放开那素手,不满道。
洛姐姐?生了?
“哇哇...”
就在他发愣间,一声婴啼陡然传荡入了他的耳畔。下一刻,他便看到一名产婆,抱着一对娃儿,激动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笑道:“恭喜白老爷,贺喜白老爷,生了个龙凤胎。”
苏静上前逗弄着那娃儿,而后螓首轻抬,看向白慕道:“你的孩子都生了,你还不快点过来抱抱,还在那傻站着。”
我的...孩子?
白慕有些诧异的走过去,抱着那可爱的娃儿,竟是忍不住的逗弄起来。这,是我的孩子。
如此抱了片刻,白慕在产婆与苏静的催促下走入了屋内。
此刻,屋子里,柳欣与柳薇都站在一旁。那清美的洛宓,正躺于床上。青丝散乱,有些许都被汗液粘在了脸上,好似经历了一番大战一般。
那本来躺着,脸色有些淡白的洛宓,见到白慕的走入,便想支起身:“老爷。”
“快躺下,快躺下。”白慕跨步到了床旁,握住了洛宓的手,关心道:“辛苦你了。”
饶是脸颊上透着虚弱的苍白,依旧是那般的绝世倾城。洛宓展颜笑道:“老爷,我们有我们的孩子了。”
伸手擦拭着洛宓额角的汗水,白慕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们的孩子。”
“洛姐姐的孩子,好可爱。以后,我也要生一个。”
一旁的柳薇逗着那孩子,看向柳欣道:“姐,你也要和老爷生个。到时,我们一家其乐融融。”
被柳薇说的玉面绯红,柳欣嗔怪道:“才刚过门,就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柳薇满不在乎道:“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静亦螓首轻点道:“对,都已经是一家人不必太拘束了。”
耳畔听着这些调笑的话语,白慕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一张张熟悉的脸颊,不由内心轻叹。这心魔劫当真是一次比一次难,这越来越美好的事物,不断的在诱惑着。让自己一步步的沉沦,难以自拔。
“老爷,你怎么了?”洛宓凝视着白慕那略有愁容的脸庞,关切道。
你,终究还是如此的温柔。
白慕闭上了那尽是洛宓身影的眼眸,可这一切,终归还是假的。
这百转心魔,一世一世,一劫一劫,终究越来越真,越来越深。
或是成为一世乞丐,乞讨一生,后爱上了一名为苏静的官宦女子,为她奋发图强。却最终奈何不得与生的差距,不得相爱,双双殉情。
或为一名修仙之人,不断的修行与杀戮。直到遇到了他所爱之人洛宓,结成仙侣,放下杀念,隐退与尘世。那一段蹉跎的时光,洋溢着幸福。
可当年之因,今日之果,该来的还是会来,他心爱之人终归被仇家所害。他终究重踏魔路,杀上九霄之巅,最终被这一大陆的强者,围杀致死。
再一世轮转,他自幼便是一名清修的剑仙。师门所遇柳薇与柳欣两名相伴仙侣,一起浮云于世,终此到大限将至。
又是一世,他出生便是天才孩童,成为当朝最小的宰相,荣极一时。可奈何,躲不过岁月蹉跎。直到他老死之时,终是大悟,人生到底只是一场空梦。名利富贵,亦是过眼云烟。
那一世,他是一名和尚。在古寺里长伴青灯,陪伴他的只是那数不尽的经文,持久的木鱼敲打之声,还有那摇曳的香火。直到后来,每一个月都有一名女子前来上香,与她言语。
虽然他从不开口,只是诵经,可女子却好似不放弃般,每个月都会来。
“大师,我来看你了。你的佛袍旧了,我帮你补补。”
“大师,你敲的木鱼儿真好听。比我听过的曲子,还动人。”
“大师,今儿个邻村的妹儿成亲了。我拿到些喜糖,与你尝尝。”
“大师,你们这古庙该修了,改天我找些人来帮你修葺修葺。”
“大师,你看我今天换了妆,美不美。”
她转动着那轻灵的身影,任凭素纱裙摆轻扬,似要为他舞一曲。只是他,依旧是那般的不动声色,有的最多是淡淡的佛理与应承。
这一声声的大师,日复一日。这一次次的木鱼,循环往复。终是有三个月,她未曾出现。
“大师...我来了...”
“嗯...”
直到那一日,她穿着一袭红袍,缓步踏入了大殿之内,上了三柱清香后。抖转过身,看向他的脸庞,露出了柔意:“我...要嫁人了呢。”
那一刻,佛珠散落了一地。他抬起头,凝视着那金漆古佛,似问,佛祖,为何,我的心会疼?
那一瞬,女孩的红裙从他的身旁掠过,踏出了大殿。殿外雨淅淅沥沥,他那朦胧的眸子,好似看到了金佛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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