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八给我的月牙吊坠,我一般都会放在衣服里面,它很少的会露出来的。因为我的侧身的原因,还有牛头马面向我施过来的冲击波太大的原因,才使之这个月牙吊坠掉了出来。

小鱼收回目光。

手法专业的,将我慢慢的扶起,他在摆动着我的四肢,但是我也丝毫没有感觉出来,任何的疼痛感。

我只听小鱼在嘴里嘟哝着,“他力气那么大,你也敢去招他。”

只有这样的一刻,我才感觉到,小鱼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四肢能够正常的摆动之后,我的咽喉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我试着开口,跟他说出第一句话来,“你的名字叫小鱼是吗?”

他撇了我一样,一副的傲娇模样,对我只展示出一种万分的不屑是的。

但是,这种表情,并不让旁人觉得讨厌,反而倒是让我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小男孩还是挺可爱的。或许是因为我知道,他是肯定不会伤害我的吧。不然,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我的心里,去称赞一个鬼灵可爱。

只在我的心里面。在人类的世界里,或许有真的愿意弥留下来的鬼灵,在这一部分的鬼灵里,他们之间具有的善良之心,远远的要比有些人类还要善良百倍千倍。而在冥界,这里面的鬼灵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残忍的不能再残忍的鬼灵的存在,对于他们,我还是在第一时间里起着完完全全的警觉地心理的存在的。

傲娇的小鱼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的带我向前走去。

我们所走的路,又变成了只是一条道走到黑那般。没有了,我刚刚所看到的左右两边的岔路口。

冥界的路真的很奇妙。

刚刚出现在我的眼前的岔路口,只让我不禁的觉得,那是有什么鬼灵特意的给我留下的,让我能够去选择,想要能够让我去见到些什么。

只是那鬼灵不知是何人,他也不愿意露面,只是愿意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而无论是牛头马面,还是乙女,还是小鱼,他们的作用都好像是在从中作梗一般,他们在暗中默默地阻拦着,那背后操控的力量。他们阻拦着我和那力量的相见。

或许也是我想的太过于的复杂了,只一来到冥界,就会让我不禁的想很多,很多。各种的胡思乱想,我也不知道,哪种想法是正确的,那种想法是错误的,又或者是,根本全部都是错误的。

傲娇的小鱼,还是比较贴心的,他应该是隐忧我的伤势的问题,脚下的步子,明显的比先前他带我的,引领的步伐,慢了很多很多。

不停地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的心绪和身体里的力量,已经渐渐地得到了些许的回归。我又开始胡乱的思考什么了。

我的声音,嘶哑着,像是有浓痰卡在嗓子眼里面是的,“小鱼,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小鱼的小小的,肉了吧唧的身型,明显的怔了一下,他应当还是有些不适应,我这样叫他的。

这样的傲娇的小鱼,更加让我觉得他可爱极了。

他应该是忍受不了我了,又怕我再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次,倒是乖乖的回答我的话了,“带你去见乙女。”

只是,小鱼的这个回答,没有让我能感觉到任何的新意所在。

乙女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一开始就想要见我的话,干嘛要把我先搞到三十四号房里面。更像是想要先把我藏起来是的,怕我见人什么的之类的。现在又让傲娇的小鱼重新把我带了出来,像是那危险已经退却了,我便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人了。

我下意识的开口,说出我的心中的所思所想,“你们是怕我能够见到谁吗?”

我不傻,傲娇的小痛留给我的只是那样的背影,我也能够感觉出来,他的情绪的变化。

看来,我确实是说对了。

他们定然就是怕让什么人见到我!

我趁热打铁的继续道:“你们是怕让谁见到我?”

傲娇的小鱼,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理会我。

如果他们是怕让什么东西见到我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让我来呢?

鬼灵的心理活动确实是比较匪夷所思的,我的智商应该是无法能够破解了。我只希求着,能够赶快结束这七天,我一定要先去崂十六的家里,跟他说明,我经历的这一切。

又走了几步,阴气开始加重了,并且腾起了迷蒙的些许的雾气。

我能够感觉到,前面有东西,不再是望不到尽头的黑色的闭塞的长路。

“到了。”傲娇的小鱼俨如挤牙膏是的,蹦出两个字出来。

我再一个眨眼之间,傲娇的小鱼已经消失在我的面前了。

这个地方的感觉我很熟悉,我能够觉得出来,我之前应该是来过这里。

我的周边,又逐渐的落成一间屋室的模样出来。

这是乙女的那个豪华到无边的闺房。

“来了哈。”乙女的声音,她像是在招呼老朋友一样,招呼着我。

只我还没有见到她的人,只是先听到了她的声音而已。

“你害怕让我见到谁!?”我先声夺人的开口。

乙女竟然有些被我的话给吓到了。

随而,很快的,这种感觉就没有了。

我定定的站在乙女的闺房门口,不敢向里面踏进,也不知道应不应当向里面踏进。

乙女伸出她那细白细白的,俨如鸡蛋清一样光滑的一只手,像拢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拢进她的闺房里。那力量只是轻轻地一带而已,我便已经只身的陷入了她那软的足矣让我凹陷下去的,毛茸茸的纷嫩嫩的座子里。

乙女的闺房的布置,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得到,这样的一间房间,是属于冥界里面的。

冥君是该多喜欢乙女,才会给她这样的权利。

我不禁的想到,冥君不会和乙女之间,有点什么吧。

现在,或许根本就不是我八卦这些的时候。

乙女坐在我的身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看我。只是因为我的眼睛是聿雨的,她是在看聿雨。

久久,乙女开口,一种意犹未尽,带着深深地怀念的开口,“这样眼睛还是那么的漂亮。”

此时此刻,我只腾起一种尽然的愤怒。

乙女伤害到了我的两个朋友,和我做了一个这样的莫名其妙的遭遇,让我经历了那么多的破败。就是为了,把我带到她的闺房里,来看我的这双根本不属于我的眼睛吗!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狠狠地瞪了乙女一眼,将头歪了过去,动作不免带起一阵风。

你不是要看我的眼睛嘛,我银水光才不管这双眼睛是谁的,只是眼睛现在就长在我的脸上,而我就是不想要给你看!

乙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将我的肩头,摆正了过来。重新的让我们的视线相对而过。

她又这样的看了两三分钟之久,也不眨眼,只是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

让我感觉诡异的惊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恼了,“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乙女像是着了魔一样,朝着我伸长手臂,试图走近我。再次想要将我的身体摆正,她还然是想要像刚才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

“乙女——”我再次的狠狠地甩开她想要对我的钳制。

只在她抬眼的那一刻,她的泪,晶莹和蜿蜒交织着,滑过她的妩媚的脸颊。这样淌着泪滴的乙女,竟然让我一时的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了。

她幽幽的开口,“变了,变了,变了……”

乙女连连的三声变了,我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待她再而的抬头而起的时候,她的泪已经绝然的消失在她的脸畔了,并且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过了。

也许是因为同性的关系,虽然乙女是很厉害的鬼灵,但是我也并没有的再次的咄咄逼人,而是霎时间的安静下来了。

“你在这里歇一歇吧,这里很安全,你放心。”乙女重新开口,看她的架势,应当是想要离开。

我真的是越来越发的搞不懂,乙女跟我做这场交易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了?

“你要去哪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叮咛而道:“银水光,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乱跑。”这样开口的乙女,已经绝然的没有了她刚刚哭泣的那般的模样。

乙女和傲娇的小鱼一样,我仅仅只是一个眨眼间,她也就消失不见了。

不要让我乱跑?

那以我银水光作死的性格,那我就一定要乱跑出去。

乙女早先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防备,我一丝不苟的,丝毫不差的,检查完了她的闺房,没有一处能够让我从这里逃离出去的漏洞所在。

我要一直把这种无畏的时间,消耗在这里吗?我带着些许的恼怒的无奈。

蹬脚,愤力的随便向一旁踢了过去。一时的诧异,我的脚竟然不是实打实的磕碰在了那里,而是一种腾空的状态。也就是说我的脚穿透了那墙壁。我抬起的那条腿打着颤,我愣住了,随而,我慢慢的试着将全部的身体都递进过去。神奇的事情来了,我整个身体已经确确实实的全部的都递进了过去了。

我从乙女的闺房里面逃出来了?

还就是这样的匪夷所思的,误打误撞的逃离出来了。

在我整个身体都出来之后,我已经确认了这样一点的存在。

猛地,下一刻,出现在我眼前的东西,我只觉得,或许我真的是应该听乙女的话,不应该这样乱跑。

因而,出现在我的眼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处断崖,并且我的脚下,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石崖的存在,还而已经出现了破碎的状态,下面是望不尽的漆黑的一片,还带着水流的汹涌,但我站在那高高的悬崖上,我都能听得清楚那湍急的吓人的很的水流,俨如利刃一般冲刷着人心,立时的让人变得恐怖的惊人的厉害。

我疾疾的想要转身,我要回到乙女的闺房里,我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我向后挺身而过的,想要重新的穿越回去那腾空的墙壁里。未曾想到,一个大力的撞击,将我重新的反弹了过来。不仅仅就是这样而已,我脚下本就零星的碎石已经发出了零落的声音,我的身形已经晃晃悠悠的厉害了。

我只听到“啪嗒”一声,我脚下的一块碎石已然的掉落下去那湍急之中了。

下一刻,我自也是如此,身体向下猛的一坠,整个人都被那寒凉刺骨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的包裹住,那液体冲撞进我的鼻腔和我的口腔,令我的双眼刺痛的无比,还而使之我整个人都荡然的失去了任何的力量。

我根本就不通水性。只是无意识的随着那湍急的水流飘荡着。

我这是要在冥界里被活生生的的淹死了吗?

上苍待我不薄,不知道我飘了多久,我渐渐的能够睁开眼睛了,也渐渐的有了一小部分的意识。也对,我本来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应该也不会再被淹死了吧。

我看清了这液体,黑中泛着红,全部的粘在我的身上了。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那是全部的浓血。这好似已然成了一个公式一般的存在,只要是在冥界遇到的全部的液体,全部都是猩红泛滥的厉害的鲜血。

我随着那水流慢慢的飘着,眼前,不远处便而又那礁石叠加在一起,像是岸边的存在。我等待着,抓住机会,想办法从这浓血之中,起身过去。

只是这脓血太过于的黏腻了,像是把我全权的粘住在这里面了,四肢根本都摆动不开。我试着动了动嘴,不会吧,我的嘴里面好像也进去了这脓血了。我下意识的想要张嘴,把这脓血皆数的吐出来,只是我忘记了,脓血像是胶水一样,把我的全身上下都粘在一起了。

这可怎么办?眼看那岸边就在眼前了,但是我只能这么随着水流一直飘下去吗?

猛地,本缓缓慢慢的水流,突然地又变成了我起初看到之时的那种,可怕的湍急,像是有重吨的力量一样,冲撞过我。

那时被牛头马面的声波震过我的五脏六腑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我的五脏六腑里面又全部的颠倒的七荤八素的不成模样。

单单只是这样,还不算完,这脓血之中还礁石的存在,猛地被狠狠地碰过去,还没有来得及缓一下那痛彻的感觉,下一个礁石又而的近在眼前了。这次这礁石离我很近,我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礁石啊,那是一个骷髅头啊。

我刚刚来来回回的碰撞了,就不止数十个,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那么这里,该有多少个数不尽的骷髅头呢?

这特么的又是什么鬼地方!?

我不禁的已经开始在心间爆粗口了。

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本来有着我的安安稳稳的所在,可是我耍着花样的作死。看来,冥界这个地方,出了乙女的闺房里,其余的地方,皆然都是充斥着,一种无法预测的到的危险存在的。

还算我已经被磨练的,身体的承受力高了很多很多,说白了就是已经变得皮糙肉厚的了。这么来来回回的被那湍急的脓血充斥着,打击着,我也还能够残留着一点还可以称得上是清醒的意识。

只是,如果这样的不停地冲击着的节奏继续下去,我就是个铁人,我也总要支离破碎了,更何况,我也根本不是铁人。

我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死掉了的活人罢了。

我继续的又飘了一会儿,也算得上是幸运,虽然骷髅头还有很多很多的存在,但它们都是在我的身边擦肩而过。并且,我发现,这脓血深潭里面,并不止仅仅是有骷髅头的,还而有着也根本都数也数不尽的白骨,明晃晃的就竖高着的直直的,插在脓血的深潭里面。那些白骨都还保存的完完整整的很,五指中间的那个凸起的关节,即便离得稍远看过去,都是明显的很的存在着的。

眼前,突然地一阵巨大的血花四溅。

我一直向前不断漂流的身形也猛然的停顿住了下来。异常的是,我身体周遭的脓血都还而带着不断向前的一种波动,我没有理由的就这样的径直了呢。

再看过去,为什么眼前会突然地涌出一个那般巨大的血花,尽然的眼前被一堆的骷髅头和白骨覆盖,或许这样的形容还是不对的,应当讲说是一滩,一大滩。

在浓血深潭里的我,简直快要被吓傻了,我的身体意识之间的软的利害,简直是要瘫痪在水里了。

就算那礁石重叠的岸边就在我的眼前,我也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爬得上去,来自救我自己了。

我硬生生的挺着头,在心间鼓励着自己,向那浓血深潭的上的断崖处看过去,那些骷髅头和白骨一定是有鬼灵从那里投掷下来的。只是,上面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一个鬼都没有。就算那里有鬼又能怎么样呢,我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这边的心绪刚刚的平稳了一点,心脏的迅疾稍稍的放缓了一点点。

我的身体,竟然就那样的凸浮出了浓血深潭。我这才意识到,我之所以会停下,身体周遭的浓血还在流滚着,那是因为我的身体下面被一个不知所云的物体,给抬了起来。

我在这里面泡了太久,我的身体全部部位的疼痛也还迟迟的没有全部的消散下去。但而,此时此刻间,我的意料之时,我已经身感到了。我的皮肤下面好像是有着麟状物的东西的存在,因为我能够感觉到,好像是有鳞片在刮着我的皮肤。

刚刚才回归于正常的心跳,此时此刻,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在这深深的,浓血深潭里面的包围中,我已然的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声传来的不断的回响。

我慢慢地扭动着,我已经僵硬的不得了的脖颈,向我的下面看过去。

刚刚入眼,我立时的不顾一切的大叫了起来,那是一种绝然感到无望的大叫,响彻了整个浓血深潭之中。

“啊——”声音一直响彻到,我已经觉得脑部有了一种好像是缺氧的感觉。

驮着我的身下,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条大蛇。

而我的第一个时刻的入眼,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那条大蛇的蛇头。

他的两只墨绿的眼睛,如长满了青苔的石块一般,有着深深地沟壑的延展,就那样的直直的看向我。

我被吓坏了,身体也向一旁歪了过去,眼见着就要重新的掉回下去那浓血深潭里面了。而即便是就要掉了下去,那也是我此时此刻,想要的所在。我宁愿泡在腐烂的血水里面,也不愿意被一个恐怖的大蛇这样的驮着。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蛇,但是我看到的,他的那个蛇头,就足足有一棵参天大树那么粗。只单单是联想到,那大蛇的麟甲,我恨不得吐出来,我活了十九年以来,吃过的所有的饭。

就在我的侧身已经接近到那浓血的时候,更加让我感觉到恶心的东西来了。

蛇尾手疾眼快的,将我卷了起来。

而那蛇尾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在那么的一瞬间里,最末端的地方,进到了我的嘴巴里,还碰到了我的舌头。

一个臭不可堪的味道,在我的嘴巴里面蔓延开来。

就像是吃了几百只臭虫一样。恶心的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的不停。

冷静下来,细细想想。

这条大蛇到底是什么意思?它这是救我?还是想要更深层次的害我?

它一直卷着我,将我卷的紧紧的。麟甲对我的侵袭,更加的贴近我的皮肤,各种不好的味道,离我的鼻腔也只有咫尺之间。

大蛇卷着我,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只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同样的姿势。我不知道它难不难受,只是我已经难受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