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洛,仅仅只是迟迟的抛给我四个字而已,“自作多情。”他邪昵着我,如果先前是他故意的在我面前假装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看着我的神情,真的是一种无情之言。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和灵洛会有这样一时之间的面对。那么我真的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便,先前和灵洛在一起的时光,对我来说,有多么多么的美好,我也宁愿选择不曾拥有那些美好。

我不能够就这么放手,我的心间,对于灵洛,还而是有着属于我的那一分的所念。

我拦住他的臂弯,一时将我的全身打的寒凉透骨的很,“要离开的话,你也要给我说清楚。”

他看着我的一双眸子,更加的是万般的不屑。

殊不知,我的手心里早已是沁满冷汗。

灵洛侧头看着我,冷峻而邪魅,“放手。”

“我不放。”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手。”

我强迫着自己的目光紧锁着灵洛的双眸,我一定要看出来他的破绽之所在。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丝毫不顾及我,更加丝毫不曾理会我。踏着步子径直向前走去,被突然地很大的力量牵扯的我,重重的倒在地上,后脑勺狠狠地磕了一下,一时的严重的很的晕眩。

眼前被星星点点覆盖。

灵洛颀长暗黑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身边的空气的冰凉,也因灵洛的离开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唯独只有我的心,冷了又冷。

我最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最会发生的事情。

我和灵洛之间就这么的结束,以这样的一种形式结束了。我是如此的卑微,在最后一刻都还在哀求着他。

他知晓我的全部,而我除了他这个人,一切都是一态的空白。仅剩的和他有关系的鬼灵,也已经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银水光。你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银水光……”一个声音,将我从没落的思绪中拉回。

是风十八。刚刚的发生都被他看在眼里。

我的一切的丑态,也都被风十八看在眼里。

他一切皆是无言的走到我的身边,将我从冰凉的地面上拉起。行驶在路上,风十八还是一派的无言。

“十八,最近有什么好电影没有啊,我请你看电影。”捉鬼是要付定金的,在先前,那个小老板已经往我的卡里,打了2000块了。

风十八并不吃我刻意装出的这套的表情。

“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没意思的,我开回我家。”风十八扯了几下唇,终于开口了。

我仍是满脸的笑意,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笑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极了,“好啊,好啊。”

一路上,我都是那样的兴高采烈的模样。而风十八倒像是刚刚从水深火热之中,脱身而出一般。

“银水光,忘了他吧。”风十八从没有像过现在这般一样的,同我郑重的开口。

灵洛的怪异举动,即便让我伤心。但而,我还是不能就这么的如此忘掉他。也让我更加的确信,一切并不仅仅只是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已。

“十八,你知道嘛,我找到了一个挣外快的好办法。你看,我弄了这个网站,以后咱们就等着别人来找我们就好。今天,我就收到了2000的定金,不过事出有点波折,尾款我也不去要了,请你吃大餐去啊。”我仍然的表现出一派的欣喜若狂。

“银水光,以后不要在做真的危险的事情了好吗?”

我点点头,挚肯的回应着风十八,“好,以后我都不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所以你和我一起。”说吧,嘻嘻的笑了。

“你还在想着,也许下一次在危险来临之前,灵洛还会像今天一样出现在你的身边,救你。”

我不知道,风十八是怎么洞察我这些小心思的。但是风十八就是这样的人,他表面对一切都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但是,发生了什么,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不再想要欺瞒我自己,我也不再想要欺瞒风十八。

我再次点点头,“我不相信灵洛就会这么的离我而去,他肯定有着他的理由。”

风十八像是无奈了一般的,叹了一口气。而他的这一口叹气,更让我觉得他知道什么其中的隐情,不过那种感觉也只是给了我一瞬而已。

“明天跟我去北城。”过了半晌,风十八开口打破沉寂。

第二天,风十八带我去到到的地方,是北城的一个高级写字楼里。

他带着他的全部的家伙事儿,看来是有人请他捉鬼。

而邪门的是,我们是大白天的出动的。还是正午时分。这得是多么厉害的鬼,正午也能出来作祟。

我们把车停在楼下,已经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的急不可耐和焦躁不安的阜阳,在那里等着。风十八倒是来了玩心,在车上磨磨蹭蹭的始终不下去。而反观那边,已经火急火燎到要爆炸了。

而我刚刚要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就被风十八给拦住了。我充满疑惑的看向他。

“你看那里。”他饶有兴致的指向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我看过去,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风十八到底是在耍着什么花样。

“恩?”我刚发出了一个声音。

这小子跟个猴儿一样似的,就下车了。呵呵。这个小子完全是在耍我。

而我们一下车,那个男人就覆拥上来,一口一个“风大师,风大师”的喊着。

透过那写字楼的大门,我才看向里面。明晃晃的摆着两个大花圈。有白事?可这毕竟是办公的地方不是吗?摆了这个,多晦气。

“这什么情况?”我自顾自的念了一句。

却没有想到,倒是勾起了那男人的一派的酣畅淋漓的大哭了起来,“哇……”得一声,泪就像是开了水闸一样。他一边在哭着,一边在用他的家乡话说着些什么。

我和风十八既听不清楚,也听不懂。

经理模样的人的嚎啕大哭,引出了保安室里面的两个保安出来。他们一边劝着经理,一边也有些忍不住要和经理一齐痛哭的样子。

原来,写字楼里确实是死人了。他们一共表兄弟四个出来打工,大哥在这里混上了后勤经理之后,三个弟弟就跟着他在这里当保安,死掉的就是他们最小的弟弟。而且死相极其的异常,也可以说是不异常。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伤痕,法医只解释说是正常情况下的,突发的脑死亡。大哥看过小弟死亡那段时间的执勤录像。很诡异,他一直在乱跑,乱叫,五官吓得几乎扭曲变形,更而还不止的跪在地上求饶。只从画面里看着,应当是有些什么东西,一直在追他。可是,录像里便就只是他小地弟一个人而已。这样的一段录像,大概持续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画面里的男人的小地弟就“通”的一声,倒下了。而倒下的那一刻,也是他死掉的那一刻。全至于那段监控视频,21世纪的人是不会拿人的去世往灵异上寻求原因的。大哥却坚信,写字楼里绝对有鬼。他一定要给他小弟的死,谋个最后的真相出来。

“我叫温山,这是我二弟温脉,三弟温起,可怜我最小的弟弟温喜,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的不明不白的走了。”温山的崩溃情绪又再一次的席卷。

“你先别哭了,我有问题问你。”风十八应当是见多了这种场面,言语间还是不疾不徐的。在不了解他的人听来,甚至会觉得他太过于的冷淡,无情。

温脉和和温起也在一旁,连声安慰着。

温山的哽咽声,终于的停住了,“风大师,您问。”

我先于风十八的,不禁开口问道:“你们在这里摆这个花圈,职员来回出入不会觉得晦气嘛……而且公司的老板会同意嘛……。”

而我开口之后,也不免得意识到。刚刚我们停车的地方,除了风十八的小破面包,空空如也。而写字楼里也毫无人气。

“这写字楼先前就传闹鬼,早就没有职员在这里办公了。全部都搬走了。而且这次又发生了我小弟这件事情,大老板也觉得我们乡下来的可怜,所以出钱请了风大师来。”

“先前就传闹鬼?”风十八对温山的这句话,来了兴趣。

“对。我在这里干了一年,但是我听他们念叨,这座写字楼不干净的。要知道是这个样子,我怎么也不会让我三个弟弟过来了,可怜了我们小弟啊。”

“怎么个闹鬼法?”

温山又哭了起来,他二弟温脉代替他说道:“这里的人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说这楼里不干净。

“风大师,您一定要做法,把那脏东西给除掉啊。”这次的开口,又换做了温起。

又是一声,赤luo裸的“风大师”的出口。风十八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开口:“我和我助手,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

“我什么时候成你助手了?”我撇了风十八一眼。

风十八笑着,“连课都不上了,专职跟着我捉鬼,不是助手是什么。”

我又白他一眼。心想着,自己这个学期的期末成绩,想要及格恐怕是无望了。

“风十八你确定这是鬼灵作祟?万一温喜的死真的就是法医所说呢?”从监控上来看,那段画面是太过于的不正常了。可是仅仅只是通过一段不正常的行为,怎么能证明有鬼灵呢。主要是,那兄弟三人,已经把全部的希望投在了风十八的身上。

风十八没有回答我,只是用鼻子嗅了嗅。

经理的小弟是在15楼出事的,我们打算乘电梯先上15楼看看。

“叮”得一声,电梯来了。

电梯门刚开,就一股很大的阴气,猛地涌了出来。看来倒是我多虑了。这写字楼真的是不太平,就连电梯间里也是这么的不太平。

“十八,你有没有感觉这电梯里面怪怪的。”我总有些闭塞的很的感觉,在这电梯里就像是呼吸困难一样。好像除了我们两个以外,电梯里还有许多人。

风十八的神色,显然也不是那么的好看。他一定也是已经感觉出来了。

如果这里面有鬼的话,我应该能够看见才对啊。我不是有阴阳眼嘛,难不成这还失灵了不是?

风十八也问道我这个问题,“银水光,你能看到什么吗?”

显然,就连风十八也没有看到。

我摇了摇头。随而,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示意让风十八等我一下。这一次,我竟然想要迫不及待的看到我身边的鬼灵。因为,看不到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明明知晓,你身边有鬼灵的存在,但而你却看不到。

随着我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间,呼吸更加显得艰难了。我和风十八的身体离得越来越近。而这种近,只有是被旁人挤的才会造成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睁开眼睛,电梯里全部都是人。应当说全部都是鬼灵吧。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人的模样,身体也都是完好的。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女人穿着西服套裙。显然都是在写字楼里工作的标准的上班族的打扮。只唯一怪异的是,他们的眼睛,没有黑色的眼仁,只是全部的眼白。但是,还能感觉的出,他们全部都在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啊——”我一声都还没有叫出来,就被风十八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我也而死死的抿紧了唇。风十八紧紧的攥着我的手,给我足以镇定的力量。

天啊,我从来没有认为过,电梯能够上升的这么慢。然而,电梯就是上升的这么慢。不过才到9楼而已。

“叮咚”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

我以为我和风十八终于逃离了,然而并没有。

和我们乘着一部电梯的那些鬼灵,他们也都齐齐的在15楼下。并且有模有样的,男士提着公文包,女士提着手袋,分别的向着他们的办公间里走进去。只不过,他们的步子显得很笨拙。没有正常人的四肢的灵敏感。即便刚刚在电梯里,他们的眼睛像是在死死地盯着我们的样子,但其实,他们根本看不到我么的存在。

我发愣在走廊里,透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这些鬼灵竟然还在做着工作。有的打开了电脑,有的在看着文件,竟然还有人在讲电话。

这座写字楼因为没有人办公,所有通讯什么的都断掉了,一些滞留下的办公电器也都是坏掉了的。

可是,他们却全都是一副正常的工作状态的模样。就好像是,黑黑的电脑屏幕上真的有大盘指数线一样,电话那头真的有人在跟他们讲电话一样,文件真的需要马上批改好交给老板一样。

凭借他们对这些办公用品的熟悉程度,他们必定是生前在这里工作过的人。

所以这座写字楼里之前死过这么多人?

温山是不是瞒了我们些什么?

这太诡异了。最诡异的是。

我低沉的开口,“十八,他们怎么可以在白天出现?”

写字楼的设计全部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因为正午的原因,这个阳光散进的最为突出。

“温喜是在晚上死的,而鬼灵却在白天出现。”风十八嘟嘟哝哝的说着什么。

“你有什么推测了吗?”

风十八没有回答我,他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情看起来有些难度,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可以理解,但一切又都找不到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释。

“风大师,你们下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温山还是如此急切的问着我们。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这座写字楼之前死过那么多的职员。

温山和他两个弟弟一样,天生的一脸朴实憨厚相。至于死掉的温喜,便是更加。

可这种多达十来人的死亡事件,没有警察对案件的跟进,也没有媒体方面的报道,甚至这些死去的人,也没有亲人的寻找。既然警察最近调查过这里,那就定然不是警察失职的问题了。

而是这些人的死亡根本就是被彻头彻尾的掩盖下来了。那又怎么解释他们的家人这方面呢?

“这栋写字楼里你有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人提及过,这里之前有过数十人的死亡?”我再三的向温山确凿的问道。

温山摇了摇头,在听到“数十人”这几个字之时,脸上不由得绽出几分的惊恐。

我们离开了那栋写字楼,只得先搪塞温山,晚上再来看看,并且叮咛他们一定不要上去写字楼,也更加不要让别人上去。

夜,我们再次来到这里。

温山和他的两个弟弟也依然的和我们一同来到。看样子,他们对侦破他们小弟真正的死因,很是心急和在意。

同样,这次只有我和风十八进去。要是让他们进到的话,就是吓也得吓死。

在风十八摁下那电梯按钮的一刻间,我就不免得带着一种惊慌的心虚。甚至脚底和手心都已经同一时间的开始打凉。电梯就在一楼,立时的开启。这一次电梯里面并没有,出现那些办公室鬼灵,也不再有挤压着我们的感觉。这一次我们一楼一楼的一一检查,在15楼之下,都没有任何的灵异之事发生。电梯停在15楼。一个钟头以前,我在害怕着电梯门的打开。一个钟头之后,我照样也在害怕着电梯门的打开。

在我们出电梯门的那一刻间,风十八将手电筒的发光源对准着手心处,因为担心强光惊扰鬼灵。所以只是借着那微亮的光。

眼前的所见还是大部分的漆黑。我只听到的是沙沙的声音,还有像是敲打键盘的声音,还有座机开启扣下的声音。

幸亏风十八考虑的周到。

那些鬼灵还在这里?也还在办公?

在黑暗之中,我和风十八四目相对,我知道,我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

“十八,他们都看不到我们。会不会也感觉不到光?”

风十八试着缓缓地放开了手心蜷缩起来的力量。手电筒的光全部打开了。照射过去。仍旧在工作着的鬼灵没有受到过任何的影响。

“怪了。”风十八咋舌。

我知道风十八所指的“怪了”是什么意思。

这鬼灵的现身,都还是我和风十八费了一些劲才能够看到的。温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保安而已,鬼灵这些东西,他肯定是看不到的。但是,监控录像里在追他的那东西,除了这些职员,又还有谁呢?而且这些职员又都看不到外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可能去追温喜?

风十八手里的符纸已经在蠢蠢欲动着了。他今天带了大量的镇鬼符,还都是高等级的。

我们选择一间,离我们最近的办公门打开,尽量不弄出比较大的动静出来。

毕竟,这鬼灵的心谁能够猜得准。

是一个20出头的女人,身体纤瘦的很,皮肤呈现的也是人死之后的那种灰败。她正在打着电话。但房间里皆然是静悄悄的,因为她只是张着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全部泛白的瞳孔,在漆黑的夜里,更加让人觉得恐怖极了。

我和风十八一步一步浅浅的向着女人的方向走过,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仅仅只是在认真地打着她的电话。

风十八的手速很快,动作很敏捷。只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张镇鬼符已经贴在了女人的天灵盖上。

只听到电话掉落的声音。女人一下子的瘫倒在地上,合上了双眸,化作了一滩细沙。

这样的现象,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风十八蹲下身,去抚那细沙,他捧了点点放在手上,闻了闻。

他召唤着我过去,开口。“这是骨灰。

自然,我是没有风十八那么厉害,能够闻得出来骨灰的味道。我在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骨灰。

但即便这样子,也照样是感觉可疑的很啊。

“他们早已经死了,而且是已经全部的是经过正常的火化了。我们看到的他们的身子,应该是有被刻意的这样操纵成人型的。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前,根本不是这座写字楼里的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