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胜负(1/1)

雾,微朦;雨,轻落!

雨水,顺着剑身滴落,遗落在地,破碎成点点细珠。

目光,汇聚到了武台中央,场外的人无人在意那击打在身的雨珠,他们看着场中的二人,目光中有着一丝期待与兴奋。兴奋的是,这已经是决赛了,期待的却是究竟是谁可以斩下魁首!

一方是众人都知道的二师兄,融丹六层的修为,以他的年龄这已经算的上难得天纵奇才了!而另一方,却是大家这两日才见到的大师兄。初次相识,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了八连胜之壮举。这等实力,让众人不得不对这场决赛的结果产生了期待。

“咻!”

剑,划破雨珠,直刺而来。玄墨的墨阳剑,率先出手,对着林岩而来。这一剑,来得快,来得猛,来得毫无征兆!

可惜,他这一剑的目标是林岩,所以注定了这一剑只能是落空的一剑。

脚步往后一撤,林岩的身体突然在雨中旋转而起,随后带动片片残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经出现了玄墨的身后,面色平静,仍由那雨水划过他平静的脸颊。

此一幕,看得云华亦是拍手叫好,直接兴奋道:“好,好一招凌云步,没想到岩儿竟将此步法修炼到此番地步,不凡、不凡啊!”

丹云的脸色自然也是满面荣光,自己的徒儿能有这般的实力,做师傅的总是可以感到光荣。反观玄云,虽是但玄墨的处境担忧,却又不得不服林岩表现出的实力,的确是不凡。

见林岩避开此招,玄墨不敢有所迟缓,反身便是有一刺,剑气而出,****雨滴而来。瞧见那直逼过来的雨滴与剑气,林岩右手紧捏剑诀,往前一刺,霎时,无数雨珠凝剑,对准玄墨此招而去。

两招相遇,不分伯仲,化为雨珠落地,溅射到武台四周。

“呀!”

拔剑欺身而上,玄墨带着那难掩的怒火,直奔林岩而来。手在身前一凝,雨珠再次凝为细剑,林岩轻握。

“嘭”

一声响,雨剑与墨阳相接,竟发出金属般的碰撞之声。林岩灌注了自身灵气的雨剑,此时又怎是那般的脆弱?

短短几眼时间,二人竟已经交手了不下十招。玄墨的剑越渐得快,林岩却始终不慢,足以跟上玄墨的速度。摩擦的声音不断,两人的交手已经是带起了片片残影,众人看到那场中不断掠过的身影,出现眼花的人已经不是少数了。

柳鹤三人亦在人群之中,当看到如此激烈的战斗之时,亦是满脸的诧异。原来,师兄们与他们之前的交手,实力真的是有所保留,依照现在二人所表现出的实力,绝非昨前二日自己三日所见到的那般。

“师兄,你到底保留了多少呢?”独自嘀咕一声,柳鹤目光却是再次被场中吸引。

那里,此时竟停了下来!

气,不断地喘息着。胸口开始发闷的玄墨杵着剑,看着此时依旧显得轻松的林岩,眼里透着一种不信。

他,不信林岩的实力可以强悍到这般地步。

“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实力怎么会突飞猛进至此?”

面对他的询问,林岩将手中的雨剑一挑,望着他,道:“不管你经历了什么,若是自己没有那份心,再多的机会于你也是徒劳!”

“可恶……”

拔剑再起,玄墨被林岩的话彻底激怒,开始丧失了理智。憋屈的怒火,似是想要得到一个发泄的出口,看着近在眼前的憎恶之人,玄墨却是再也强压不住了。

他的变化自然是引起了云华几人的注意,看着全力以赴甚至有些以命搏命的玄墨,冷言道:“玄墨怎会这般?”

冷冷的声音旋绕在玄云的耳边,他忙上前辩解道:“掌门,兴许是墨儿他一时情急,忘了些分寸!”

“哼,但愿如此!”

云华没有再说什么,可他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一点,玄云都是不信。目光落到了场中玄墨的身上,关切的眼神,却也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与他已经说过数次了,可玄墨的倔强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对上别人,别人多少会有几分慌乱,可对上林岩,却似对上那深不可测的深海一般,风平浪静,看不出这平静下的波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声声嘶吼,顺着剑招不断响起;他问的是什么,场外弟子不解,可林岩清楚。但有时候,有些东西注定是没有解释的。

林岩没有选择主动攻击,他坚守在了原地,那密不透风的防守让玄墨的任何招式成为了徒然。他在等,等玄墨精疲力尽之后,等到他发泄得再也没有力气发泄之后。

攻势,渐渐地缓落了下来,他终于还是开始了体力不支。林岩的表情、状态都似与先前无二,攻势慢了,他守势也慢了。

“输了、二师兄输了……”柳鹤看出来了,此时明眼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一局,玄墨输了!

面对玄墨那再次扑来的攻击,林岩动了,防守了这么久,第一次动了。

身体突然直接窜到了玄墨身前,对墨阳剑轻轻一挥,玄墨却觉得似是被巨力一拔,墨阳脱手,倒插在了那石台之上,剑身深入一半有余。

“对不起,你输了。”

“不……”

含怒出手,却终究是慢了半步;林岩已经一掌击打在他的胸口。承受了这一掌,玄墨浑身便失去了力道,只得仍由自己的身体倒飞出去。

雨,还在下着。玄墨的眼里已经湿润,雨水掩盖住了他的泪,他知道自己败了,一塌糊涂!

剑法败给他、修为败给他、甚至感情、地位,他都败了。

“嘭”的一声,身体倒地,积落在地的雨水透过那薄薄的衣衫灌入了他的后背,冰冷的寒意袭来,他似是躺在了孤独的角落,独自哭泣。

欢笑声,与他无关,他有的只有无尽的嘲笑。

“来。”

迷糊的双眼,看清楚一双手伸来。可看清这来人是谁后,他冷笑一声,选择闭上了双眼。

他,不需要敌人的怜悯。

无所谓地收回了手,林岩该做的都做了,他从来没有亏欠他什么。

怪,只能怪他气量狭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