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自己来抹吧。”云烈无奈地说道。
被她发现之前还觉得窘迫,这会儿倒是忽然坦荡起来。
反正他什么位置她没见过?不过是比平时更……直接了一点,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凤花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手指着问道:“这个就这么放着不管?这里也是要抹上药膏的。”
后半句明显带着打趣,云烈的表情更显无奈了。
“这里……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凤花眨了眨眼睛,“把药膏抹好就直接下雷池?不如我给你解决一下吧?”
云烈一愣,解决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下来的情绪再一次骚动起来,脸也重新恢复了涨红。
“怎么忽然脸红了,阿烈,你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凤花仿佛逗上了瘾。
却听云烈也忽然不甘示弱地来了一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该想的?”
凤花一脸惊讶,呦呵!长进了啊!还知道被调戏了反调戏回来!
好兆头啊!
虽然凤花并不介意云烈平时少言寡语,也很少会少甜言蜜语的性格,这样沉稳老实的男人也更值得托付,不会有别的花花肠子,也算是个优点嘛。
可要是他进一步‘进化’一下,像现在这样偶尔能接着她的话调*,也是能给生活增加不少乐趣的,她同样非常喜欢。
好吧,其实是不管云烈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讨厌,自己的男人嘛,当然是哪儿哪儿都好,浑身上下全身优点。
云烈一脸莫名所以地看着她忽然用一种蜜汁自豪和得意的表情上下打量他,是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被自家媳妇儿用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而他自己现在的状态本就特殊……云烈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好不容易平息的燥热也有再次浮现出来的迹象。
“花儿……”冷不丁一开口,云烈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嗓子都略微哑了。
凤花也一下子回过神来,也不打算继续逗了,笑着说了一句‘我帮你’便真的将手伸了过去。
云烈既想阻止,又不舍得阻止,结果就是……等他身上抹好了药膏,另外两种丹药也该吞服的吞服,带在身上的带在身上,向雷池走过去时,爽得走路都是飘着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意犹未尽和一丝恍惚。
真走到雷池边时,云烈还是稍微平定了一下情绪,他可不敢保证,进入雷池之前自己精神还不集中会不会没等淬炼多少就直接失败了,平白浪费了她忙活了大半个月的丹药。
之前凤花靠近雷池之时,因她不是雷灵根修士,会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压迫感,排斥感也非常明显,云烈同样能感受到雷池带来的威压,却并不觉得多难受,反而有种由内而外,连毛孔都舒展开的舒适感。
这是非变异雷灵根的修士无法感受到的类似……亲切感,对雷灵根修士而言,雷霆之力本就是如同本源一样的存在,只是,不同的修为能承接的雷霆之力不同,一旦过度,好事也会变成灾祸。
雷池是好东西,上古之时,君霄也是机缘巧合得了一缕紫霄雷,又费了很大的力气花了上百年才弄出了这么一个雷池来。
进入之前必须将雷池周围的阵法解开,但只能解开一部分,大概露出一个缝隙,从这个缝隙当中进入雷池,然后再重新将阵法封起来,免得君霄残魂消散之前仍然惦记着的雷池里的雷霆之力平白往外倾泻出去。
另外,凤花不是雷灵根,雷霆之力往外涌也会影响到她,严重点还可能伤了她。
元婴之前不得轻易尝试的雷池,威力有多大,云烈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不敢拿自己最重要的人开玩笑。
解阵之法,君霄留下的传承之中也有,他虽然对阵法不甚了解,但根据传承中的步骤一点点来,倒也没什么困难之处。
凤花往后推出去十来米的安全距离,以防万一又催动了意见防御灵器护住自己周围,见云烈回过头对她点点头,便知道他准备解阵了。
解阵的步骤并不复杂,需要有十来块极品灵石,以及用同样雷属性的法器攻击某几个特定的点即可,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阵法便微微一颤,紧接着,原本完全封锁在阵法中的雷霆之力便从一个小角落里蜂拥而出——!
云烈和凤花感觉到那股浩瀚的雷霆之力心中都为之一惊。
解阵的步骤并没有出错,云烈也的确只将阵法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可从里面泄出来的雷霆之力之滂沱,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更让他脸色大变的是,这些雷霆之力仿佛活物一般,一出阵便向凤花冲了过去!
“花儿小心!”
云烈开口之时,凤花也早已经戒备起来,奈何雷霆之力的速度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避开,那可是雷电啊!你听说过人能避开雷电的吗?
如果凤花是渡劫大能,当初的雷霆真君,即便不是雷灵根,也能迅速避开,可她才金丹后期啊!
只见她只刚将脚步微微往旁边一挪动,身体都来不及跟着动弹,那股滂沱的闪着银光的雷霆之力便呼啸而来,凤花忍不住内心晃了一下,直觉这一下她是受伤定了,还很有可能是重伤!
云烈也试图冲过去将凤花救下,可他所在的位置更远,速度再快也根本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该死的雷霆之力猛然撞到了她的胸口。
凤花受到巨大的冲击,整个人的身体都倒飞了出去,直接‘砰’地一声撞到了后面十数米远的墙壁上,然后‘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闷哼出声,脸色也刷的变得惨白起来。
“花儿!”云烈再顾不上什么雷池,当即就要跑过去将人扶起来查看情况,深怕这该死的雷霆之力让她有个好歹。
真要是将她打成重伤,管它能不能对他的修为有所帮助,他非得将雷池填了不可!
“别!咳咳——你别过来!咳咳咳……”凤花身体软倒在地上,对云烈比了个‘停’的姿势,用力咳嗽了好一会儿,又赶紧给自己吞服了一粒极品小还丹,感受着体内被真伤的五脏六腑,还有断掉的五六根肋骨也被接好,才缓了口气抬起头,对面色铁青,一脸心疼的云烈说道:“别担心,只是外伤,不碍事,你别出来,咳咳,尽快将阵法重新封起来,免得等会儿你再进去时,再来一下,我可真受不住了。”
云烈也是猛地想到了这一点,才堪堪在她开口之时没有真的离开阵法范围。
君霄的传承中的确提及,解阵之法只能将阵法解开一次,一旦人离开了阵法范围,阵法会马上自动修复,再想进去便要重新解一次。
正常来说,只要有解阵之法,有足够的极品灵石,还不是想进出多少次都随心意?
前提是,这里没有其他人在,此举不会给旁人带来危害。
传承中没提及为何阵法被开了一个口时,里面的雷霆之力会毫无预警地冲出来攻击凤花,攻击之后,又回到了雷池之中。
是不欢迎云烈,或者说雷灵根以外的修士的意思,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在?
谁能保证,重新解阵之时,这该死的雷霆之力会不会故技重施?云烈可赌不起这个可能性,只能双手握拳,咬着牙拼命忍耐心里的焦急和心疼,脚步却像定住一样没有动弹分毫,只目光一刻不愿从她身上移开,非要亲眼确认她平安无事才能放心。
吞了一粒小还丹后,凤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虽然仍然没能如其他情况下用了小还丹以后那般能彻底恢复到最佳状态,好歹饿算是恢复了七八成。
由此可见,这雷霆之力的威力的确不同凡响,要不是她不但催动了一件上品灵器级别的防御法器,身上也还穿着紫灵披风,大约今天就真的要栽跟头了。
云烈看她气色好了许多,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这才稍稍安下心来,提起的心也微微放下,“花儿,疼吗?”
凤花苦笑一声,“我又不是铁打的,当然疼了,疼死我了!”语气中难免带着点依赖抱怨的意思,却并不是责怪云烈什么,单纯就是想和自己最亲近的人表达自己的感受。
尽管说得如此直白可能会让云烈更加心疼。
“不过吃过小还丹以后已经好多了,修士修炼经常都要前往危机四伏的历练之地,受伤也是难免的,这点痛楚我还忍得了,你别太担心,赶紧进雷池吧,等你开始淬炼身体,吸收这池子里的雷霆之力时,估计会比我伤得更重呢,对了,记得将阵法封好。”
要是想彻底避开被雷霆之力伤到的可能性,大不了她去这洞府的其他比较安全的地方,比如异火殿那边待着就好了。
可谁让她不放心留云烈一个人在这里呢?
遭了罪也只能忍着了。
云烈微沉着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说:“记得一定要把你自己保护好,不然我没办法专心修炼。”顿了顿,又额外加了一句:“要是你再受伤,要么我就不用雷池修炼了,要么,你就先去其他地方等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不是一时没想到这雷霆之力会忽然攻击我嘛,有了先例,即便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受伤了,我保证!”至于让她去别的地方等他什么的,直接选择性的忽略了,她怎么可能答应。
这一次云烈这头没再发生任何意外,走进阵法之中刚没两步,后面的阵法便自动合拢,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将雷池中的雷霆之力全部封锁在阵法内。
区别只在于,这回阵法内多了一个云烈。
方才那一下冲向凤花的气势滂沱的雷霆之力并不是泄露出来的全部,还有大约三成的残留,只是这些游离的雷霆之力并不能对凤花造成太大威胁,她也重新将防御灵器催动起来。
这一回干脆连续催动了三件,一件套一件,再遇到某些危机,想伤到她,前提也得是现将这三件法器破开,再连身为半仙器的紫灵披风的防御都给破开才行。
之前她受到的冲击虽大,其实并没有损伤身体几个重要部位,最主要还是被那难以想象的,好似被一座山撞击一般的巨大冲击力震得受了比较重的内伤和皮外伤,脏器损伤比较大,还有几个脏器在腹中整个翻了个个。
这要是换做寻常人,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基本是没治了,但对修士来说,也就是几粒丹药的事,脏器恢复过来,断掉的骨头也愈合,稍加调息一下便能彻底恢复。
而且……方才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很多念头,有关于该如何抵挡雷霆之力的,又如何防御或者干脆以力破力反击的想法,但等到真正和那股雷霆之力冲撞到一起时,感受到那股比她的异火威力似乎还要更强悍两分的雷霆之威,心中竟忽的灵光一闪,似悟到了什么。
只是那一点灵光,当时她没能抓住,只能先确认过云烈没问题以后,再找机会自己也稍加修炼一下,仔细回想。
云烈一走进阵法内,便感觉到在外面没能感觉到的浩瀚无边的无穷雷霆之力,这是在阵法之外感受到的,以及雷电之地的雷霆所不具备的威能。
这也不奇怪。
既然都说了那阵法是用来封锁住雷池中的能量的,即便在外面能感觉到什么,也不过只是真正的雷池威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威压。
感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浓郁的雷霆气息,云烈心中对那股伤害到凤花的雷霆的愤怒逐渐平息下来,理智重新回笼。
他知道自己一旦无法坚定起自己的心思,或许根本没办法在这雷池中待多久。
他没急着马上进入雷池,而是一边仔细感受着雷池最边缘的情况,一边在原地盘膝而坐,打坐调整自己的状态,凝神静气,保持灵台清明,也顺便将另一种还没有吞服的丹药咬在口中。
等到大约一个时辰后,才真正准备好,一脸慎重地将脚伸进了雷池之中。
人都还没来得及进去的,仅仅只是一只脚!当这只脚进入雷池之时,云烈的整张脸瞬间疼得难以克制地扭曲起来,抿紧的嘴唇中也泄露出一丝痛呼声。
云烈自问忍耐力还算不错,可当整只脚仿佛被无数细小的雷霆同时刺穿,甚至一瞬间只觉得他的脚都已经被彻底碾碎不复存在,而那股强烈的痛楚却顺着脚踝一路往上,转眼间便麻痹了他的半边身体,他才意识到,他似乎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雷池的危险性。
凤花一直注意着云烈那边的动向,也发现了他疼到表情都扭曲了,连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着,握紧的拳头直接泛白,甚至她还清晰地看到指甲嵌入掌心渗出血来,他却尤不自知,显然是疼到了极点。
她还从没见过云烈露出这么痛苦的样子,可想而知雷池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凤花的心都被揪紧了,尽管无法和云烈感同身受,却仍然随着他痛到极致的表情跟着绷紧了身体,神色凝重又透着浓浓的心疼。
早有心理准备用雷池淬炼身体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可想象和真正亲眼所见或亲身体会,到底还是差了很多,不论对凤花,还是对云烈而言,都是如此。
云烈还记得方才她说过的,修士修炼本就不是一路平减,中间难免会受伤,经历许多磨难,也可能要承受很多痛楚,这些都是修炼之途中必不可少,也同样是考验他们心性的关键所在。
只有咬牙挺过来,克服这些困难,方能换来强大的实力。
如果连这点苦楚都受不了,毫无毅力,还谈什么飞升成仙?
不过,云烈有心想克服,也得有足够的硬件条件才行。
只这么一次的尝试,他便知道,目前的自己还是没办法往雷池深处去的,最多也就只能在最外围修炼了,而且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将整个身体都浸入雷池也无法保证,只能先从一只脚,再到一双脚,一点点探入,花费大半个时辰,甚至一两个时辰,乃至半天的时间去适应,然后再将身体更多的位置没入雷池之中。
刚开始的那一下,真的让云烈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大概很长时间内他都不会忘记这种体会,并且也会给他带来一段心里阴影——不过稍加适应以后,便会发现,并不算无法忍耐。
云烈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能勉强将自己身体除了头部以外全部没入雷池当中,但也仅仅只能在里面待不到一个时辰便必须出来,否则便会感觉丹田都要被涨破,身体更是出现大面积的崩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即便是他自己觉得尚能再忍受一些,他也不愿意让阵法之外满脸担心的凤花为他心疼。
左右,淬炼才刚刚开始,而今只能在雷池中待半个时辰,对他而言也如同待了数天,甚至是数十天一样漫长又难熬,不论是磨练心智还是淬炼身体,目前这个强度都足够了。
等适应一段时间以后再适当地增加时间也不急。
而这一适应,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
因为雷池的威力比想象得更加强横霸道,凤花给他准备的药膏还有丹药已经是尽量往多消耗方面考虑着准备的,可真正用起来,消耗得还是比他们预想得更快,更多,估计用不到三个月就要没了。
云烈又不好中途出来再重新进去,他自己也直觉,最多两个多月他的身体便达到极限,元婴之前不可能来第二次了,只能想着何时丹药用光了便停止这次的闭关。
一个月下来,凤花也从最初一刻不错地盯着云烈看,看着他一次次身体被雷霆之力刺激得伤痕累累,入目可及之处满是一片血红,到后来逐渐的受伤的程度一点点降低,同样是在忍受着痛苦,但他的神情却慢慢变得能够承受,她的心情同样经历了一个变化的过程。
一个月后的今天,她仍然很关注云烈的情况,却不至于太过担心了,只要他别一时想不开忽然往雷池更深处走,这次的修炼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至于具体能得到多大的收获,还需要等他出来以后再具体询问。
那阵法也是奇特得很,不但能将雷池中的雷霆之力牢牢锁住,隔着阵法,居然连传音都无法传,害得她偶尔想和他表达点什么都只能强忍着。
也不能指望在他聚精会神地抵御雷霆之力,顺便尽可能多地吸收之时,还要分心看懂她的唇语,知道她想说什么话吧?
这种拖人后腿的猪队友,她可不当。
不需要时时刻刻注意着云烈了,凤花便也花了点时间自行修炼,试图将之前那灵光一闪的领悟重新想起,不断地回忆着被雷霆之力震伤时的感觉。
听起来挺自虐的,但效果却非常显著,云烈修炼的后半个月里,她也靠着这种方式终于有所领悟,修为再一次小小地进了一步。
但还不到能直接从金丹巅峰一举突破至元婴的程度。
别人想突破一个大境界,至少都要在巅峰之境卡个十年八年最少,多则几十年上百年都不是没有,她到金丹巅峰这才多久,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也不着急。
知道自己近期内不太可能接连有所突破,后来便也不继续修炼了,闲来无聊每天炼几炉丹,或是翻看她师尊留下来的炼丹心得,和云烈一对比,日子过得相当逍遥。
在他们来到洞府大约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某一天,凤花忽然心血来潮拿出从合欢门找到的两个玉简重新翻看了一遍。
既有想将关于三千世界,以及界之门相关的内容更仔细的钻研一番的打算,也是想看看另一个记录着不少秘境的玉简当做是丰富知识。
说起来,她记得其中有一个秘境似乎过不了多久就要出现了吧?只是进入秘境的条件和百草秘境的不太一样。
凤花按照记忆从玉简中翻找到了关于那个秘境的内容,认真地看了起来,结果看到一半便忍不住‘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狐疑和纠结的表情。
“这纹路……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凤花点了点下巴,仔细回想了一番,忽然一拍手,“对了!是在阿烈的储物戒里。”
不,准确说应该是从雷霆真君这个洞府中的藏宝库里搜刮来的某个东西,她在那上面好像撇到过和代表这个秘境的特殊图样。
因为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图腾,但又不像是她认识的任何一种动物,包括凡兽,灵兽和妖兽,这才留下了一点印象。
只是那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排不上用场的东西也不用太过挂心,她才没能马上想起来。
凤花眼眸闪闪发亮,难道那个破旧的东西竟和这个秘境有关吗?那会不会等秘境开启之后,有了那东西对他们进秘境寻宝也会有帮助?
凤花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可很快的,又忍不住泄气了。
那东西还在云烈的储物戒中,在他从雷池里出来之前,她恐怕都没办法弄清楚那东西和秘境具体有什么关系了,眼下,她也只能尽量多研究研究关于这个秘境的其他消息。
说起来这玉简是从虞紫那儿得来的,没把玉简拿走,不代表虞紫不知道里面的内容,秘境将开,里面和其他秘境一样宝物无数,虞紫能不动心思吗?
秘境等同于是另一个空间,即便是虞紫会某种魔修的特殊逃跑秘法,在秘境中总不可能还跑得了吧?
或许,这是个将虞紫干掉的好机会?凤花略显阴险地勾了勾唇,开始认真思索起干掉虞紫的一百零一种方法。
整整两个月后,几乎快和雷池合为一体的的云烈才终于用光了最后一点药膏和丹药,从阵法中走了出来。
凤花在几天前便大致算出了日子,早就等候多时,不过……当云烈真正要出来之时,还是再一次退到后面去,该做的准备都做好,免得再被伤一次。
云烈同样浑身警惕起来,注意着雷池内的情况。
这两个月来他一方面专心淬炼身躯,另一面也试图弄清楚之前这里的雷霆之力为什么会忽然攻击凤花,难道当真只是因凤花不是雷灵根便极度排斥?
同样本源是雷霆之力的雷劫怎么没见劈下来的时候如果附近有其他修士们在,也会把其他人波及进去?
可惜云烈始终没能弄清楚原因,这回准备出来了,也只能尽量小心一点,不但将阵法开口时特意开在凤花所在的反方向,手中的雷炎剑也做好随时抵挡的准备。
结果……这一次居然并没有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
雷霆之力仍然有所泄露,却没有特别表现出攻击性,只是往周围无差别地辐射了很大一片范围,让凤花感觉到了一点压迫感,再就没有了。
云烈迅速将阵法合拢,散出来的雷霆之力也尽收体内,空荡荡的殿内片刻间便恢复了之前的光景。
雷池仍然和他们最初过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因为云烈在里面待了两个月就少了多少的样子。
想也是,当初这雷池可是给身为渡劫大能的君霄用的,君霄都用了不知道多少年还能留下这么个池子,云烈区区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用两个月还能消耗多少?哪怕他已经吸收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
确定不会有危险后,凤花便收起了所有的灵器,快速走向云烈,后者同样快步走过来,先用力抱了抱她,在她劲侧噌了噌,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又往她身上碰了碰,“你的伤真的都好了?”
凤花正感受着自家男人温暖宽厚的怀抱,和他身上带给自己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便听到了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微把自己放开点,好笑地说道:“这都过去两个月了,我要是还没把伤养好,得是受了多重的伤啊。”
其实云烈也知道自己问得很多余,可不亲口听她说,心底里总是挂念着,这会儿二人身体相贴,他可以通过彼此的接触清晰地感觉到她体内经脉中的勃勃生机,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同样的,凤花也感觉到了他目前的修为情况,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咦?居然没突破?看你的样子明明应该颇有收获,怎么会还是金丹后期?”凤花满心不解。
没道理啊!
要是雷池这么没有成效,不至于被雷霆真君宝贝到放到自己洞府里来吧?
如果没成效,他折腾自己两个月又是为了什么?搞笑的吗?还是当他自虐?
云烈微微一笑道:“有效果,原本是可以突破到金丹巅峰的,只是我暂时压制了修为,想巩固一番再一举突破,如果可能……或许能直接碎丹结婴。”
凤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就说雷霆真君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地没事涮人玩,凭她之前亲身体验过的雷霆之力的威力,也不该对云烈一点帮助都没有。
从金丹后期一举突破到结婴,啧啧啧,自家男人这野心倒是真不小啊。
“对了,你的储物戒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我找个东西。”
云烈疑惑地看了看她,却没急着问找什么,直接准备将储物戒里的东西倾泻出来。
说是都拿出来,但不管是云烈还是凤花储物戒里存放着的东西都多到数不清,灵石什么的更是额外又装了许多储物袋,袋子套袋子的装了不少一并塞入戒指里,这些就不用都拿出来了。
凤花也发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急了,哪里用得着真的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干脆先给云烈说明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发现,顺便直接将玉简交给他,也让他看一看那个图样,“我记得那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个破损的羊皮之类,灰扑扑的,只有角落里有个这个图样,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纹路或者字样,也不知和这秘境有什么关系,总之先拿出来我们一块儿研究研究。”
“要是没能发现什么不对,回去后再问问玄麟知不知道什么。”
云烈看了看那个图样,隐约也觉得在自己储物戒的一角看到过类似的东西,一边用神识往储物戒里一探,另一边分了一点神听凤花分析虞紫也前往这个秘境,以及,他们在秘境中把虞紫灭杀的可能性。
想到那个惹人厌恶又心狠手辣的虞紫,云烈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如果他真能出现在这秘境,这一次我们定不能再将他放跑!”
“当然!”凤花磨着牙道:“有一有二没有三,一个不被天道承认的魔头,我还不信他真能有这么好的运道,想跑几次就能跑几次?只要将他给解决了,其他的魔修修为不如他,也成不了气候,全部灭杀掉也只是时间问题。”
说话间,云烈已经找到了那个所谓的‘羊皮’,凤花接过来一看,用手摸一摸,再闻闻,细细打量,这才基本确定,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羊皮。
她早该想到的。
能和比百草秘境更高大上的秘境扯上关系的东西,能是用寻常的连灵兽都算不上的羊皮做的?
羊皮处理得再好,能放置比较长的时间,能抵得上只要刻上一些特殊阵法,不故意毁坏,几乎能保存到天荒地老的灵兽皮吗?
眼前这个灰扑扑的东西,原材料正是用一种品阶不低于紫金火的本体,或者是曾经在她师尊道侣洞府碰见过的那头烈焰狮虎的另一种灵兽的皮。
“上面什么都没有,是做了什么特殊的手脚吗?”云烈多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吧。”凤花想到在现代的某些影视作品中经常能看得到的什么抹了特殊的药水,用水泼,或者用火烧之类的法子,觉得挺不靠谱。
修真界的人应该不至于用这么低级的法子隐藏某些宝贝,可是……试一试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反正这灵兽皮解释的很,水泼火烧都不用担心会有所损坏。
方法破不破,管用不管用,还得试过才知道!
云烈是连水泼或者火烧的法子都没想到,听她一提起,还觉得挺不可思议,但转念一想,也想到了灵兽皮很结实,不用担心水泼之后会变形,经过火烧直接被烧毁。
“花儿……你应该不是打算用紫金火,或者是白凤火烧吧?”
“啊!”凤花眨了眨眼睛,“你不说我都忘了!要不,都试试?”
云烈不说,她还真没想到还可以让紫金火和白凤火一块儿上!
说实话,她对于用寻常的火焰烧两下能在灵兽皮上出现什么反应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倒是用兽火或者是异火……兴许真能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云烈的表情却很是诡异,“花儿……异火之威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灵兽皮再怎么结实,要是被异火烧一遍……”他其实只是希望她慎重一点,别用异火,到时候没弄到线索,反而让灵兽皮有所损坏。
哪想到她原来之前不是打算用异火,这是反而被他给提醒了?
凤花见他难得一脸纠结,噗呲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还真以为我会不管不顾地用异火烧不成?我哪有那么莽撞,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们先用水泼,然后不行的话,再先试着用单纯的火灵力烧一烧,顺便也可以将水烘干,要是没有反应,再试紫金火,最后是白凤火。”
她当然知道异火可以烧尽世间所有东西,任何品级的炼器材料都能被异火融化,异火对邪祟之物更是有天然强悍的克制作用,如果火灵力,兽火都没用,她也没打算直接用白凤火烧这块灵兽皮,至多就是让小贝控制着点威力,稍微隔开一段距离,主要以熏为主,在保证不会伤到灵兽皮的前提下尝试。
两个人花了大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他们想到这几种法子都尝试了一遍,意料之中的,灵兽皮还是拿出来时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变化。
既没变色,也没显露出他们想象中的类似地图一样的纹路,或者是关于秘境的某些秘密的解释之类。
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决定先回逍遥宗,让玄麟看看有没有其他他们没想到的法子。
结果回到逍遥宗,和玄麟把事情一提,玄麟一副看笨蛋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们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来找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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