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门派的?”谭林一边打量着张强一边问道。刚才如果不是那个高个子说有人在跟踪他,他还真的有可能发现不了这个年轻人。那个高个子还真是一猪脑子,跟踪怎么可能跟踪到前面来?刚才他之所以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杀了两人,完全是因为利用了那两人对自己那八级五层高手的惊恐。

高个子的武功也进入了八级,矮个子的内功也差不多,如果他们两人能同心合力的拼命,就算最后自己还是会杀了他们两人,但是绝对没有那么轻松。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以跟踪那两人不被发现,可见身手应该不错,他见张强如此年轻,不由的感到惊很是讶。

张强知道谭林的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跟一个这样的高手做对,就算是要交手,他也不想现在交手,他知道以谭林刚才的狠辣,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从容离开这里的。他看着这个家伙不卑不亢的说道;“如果我说我是来峨眉山旅游的,你会不会相信?”他的神识四处查看了一下,这里很难逃走,除了上山一条路外,别的地方都是悬崖。

谭林看着张强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来旅游的我没有兴趣,我只是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感兴趣,多说无益,拿出你的本事来保命吧。”他的话音刚落,手里的剑再次裹成一团白练朝张强席卷了过来。就算张强有神识,也无法在第一时间觉察到他出剑的位置。张强脸色一变,身子急扭了数下,这才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剑。剑光划过张强刚才站立的地方,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要是这一剑砍实了,不被砍成两半才怪了。

张强刚才躲避的这一招叫灵蛇戏水,这时一套五禽戏的功法,他细心的钻研过,倒是给他研究出来了不少的名堂。华佗的五禽戏是以模仿动物动作和神态为主要内容的组合动作。“五”是一个约数,并非限于五种功式;“禽”指禽兽,古代泛指动物;“戏”在古代是指歌舞杂技之类的活动,在此指特殊的运动方式。此法之起源可上溯至先秦,如《庄子》中有“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等载述,可见当时已有多种模仿动物形神的导引图文,属“五禽戏”原始功法。具体将“五禽戏”整理总结并作为一套功法推广者是汉末三国时期的著名医圣华佗,只是有关“华佗五禽戏”的原始文字早已佚失,惟存此功的史籍记载。目前所能见到的较早载录“五禽戏”具体练法的文献,是南北朝时陶弘所编撰的《养性延命录》。后世的医学家、养生家因师传的变异,或根据“五禽戏”基本原理不断发展变化,创编出了数以百计的“五禽戏”套路。虽然锻炼重点有所不同,但其基本精神则大同小异。《养性延命录》所载“五禽戏”的具体练法为:

虎戏:自然站式,俯身,两手按地,用力使身驱前耸并配合吸气,当前耸至极后稍停;然后,身躯后缩并呼气;如此3次。继而两手先左后右问前挪移,同时两脚向后退移,以极力拉伸腰身;按着抬头面朝天,再低头向前平视;最后,如虎行走般以四肢前爬7步,后退7步。

鹿戏:按上四肢着地势。吸气,头颈向左转,双目向左侧后视,当左转至极后梢停;呼气,头颈回转,当转至面朝地时再吸气,并继续向右转,一如前法。如此左转3次,右转2次,最后回复如起势。然后,抬左腿向后挺伸,稍停后放下左腿,抬右腿如法挺伸。如此左腿后伸3次,右腿2次。

熊戏:仰卧式,两腿屈膝拱起,两脚离床席,两手抱膝下,头颈用力向上,使肩背离开床席;略停,先以左肩侧滚洛床面,当左肩一触及床席立即复头颈用力向上,肩离床席;略停后再以右肩侧滚落,复起。如此左右交替各7次。然后起身,两脚着床度成蹲式,两手分按同侧脚旁;接着如熊行走般,抬左脚和右手掌离床度;当左脚、右手掌回落后即抬起右脚和左手掌。如此左右交替,身驱亦随之左右摆动,片刻而止。

猿戏:择一牢固横竿(如单杠,门框,树叉等),略高于自身,站立手指可触及高度,如猿攀物般以双手抓握横竿,使两肢悬空,作引体向上7次。接着先以左脚背勾住横竿,放下两手,头身随之向下倒悬;略停后换右脚如法勾竿倒县。如此左右交替各7次。

鸟戏:自然站式。吸气时跷起左腿,两臂侧平举,扬起眉毛,鼓足气力,如鸟展翅欲飞状;呼气时,左腿回落地面,两臂回落腿侧。接着,跷右腿如法操作。如此左右交替各7次。然后坐下。屈右腿,两手抱膝下,拉腿膝近胸;稍停后两手换抱左膝下如法操作。如此左右交替亦7次。最后,两臂如鸟理翅般伸缩各7次。

秦浪的这招灵蛇戏水是他根据蛇在水里游动的时候的动作而创造的,蛇没有手足掌握方向,在水里又没有什么依托,也就全靠身体的扭动来掌握着方向,那动作也就灵动飘逸,无迹可寻,只是根据水流的速度适当的调整自己的身体。

张强脱出谭林的剑气以后,就远远的站在崖顶的一边盯着谭林,但神识却始终注意着他的手腕。他没想到谭林对付自己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陌生人也会用偷袭的手段。不过就算是如此,张强也没有生气,在他看来,打斗当中无论采用什么手段,只要将对方杀了就是赢了。弱肉强食,行走江湖的人都有着这样的觉悟,怕死就不要出来混。

张强对谭林的顾忌更深了,这个家伙不但武功厉害,还不择手段,而且从不小看任何对手。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也是张强到现在遇见的最难缠的一个对手,。他深深的知道,只要稍有疏忽,这处悬崖就是他自己的葬身之地。

“不错,竟然躲过了我一剑。”谭林眼里露出了一丝惊讶,不过转眼就恢复了平静。一句话过后,手里的长剑再次化成白芒朝张强席卷了过来。张强一直注意着谭林的动作,见他再次动手,神识紧紧的锁定着他的手腕,自己没有趁手的武器,不要说谭林比自己修为还高,就算是修为一样,没有趁手的武器,想要战胜谭林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就是找个机会冲下悬崖逃命。

谭林这次砍过来的不是一剑,而是七剑,他别出心裁,把剑当刀使,那剑式大开大合,七剑竟然连成了一片,比第一剑要厉害了不少,将张强前后左右的退路都死死的封住了。张强这时心念一动,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把微冲对着谭林就是一梭子,但那子弹撞在那剑光上都四散飞走了,对谭林没有一点的威胁。

张强知道这枪也就跟自己的缝衣针一样,在高手面前完全没有一点的作用。高手一掌可以击碎一块石碑,而子弹打在石碑上最多也就只能激起几点火星,武功到了七级以上,就是枪炮也已经失去了作用,全凭功力的高低和一个人的机智来决定胜负。当下就把那微冲对着那剑尖砸了过去,把那招灵蛇戏水再一次使用了出来。

张强再一次从谭林的剑光下逃了出来,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神识,可以看到谭林的剑尖,自己的微冲刚好就砸在他的剑尖上,自己说不定就死在他的这一剑上了。但饶是如此,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剑气撕裂得七零八落,身上横七竖八的划出了十几道伤口,看起来很是可怖。

张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被谭林压着打,这个家伙还真是太恐怖了。这半级的差别使得他没有一点反击的余地,如果自己再不想别的办法,最后也只是死路一条。

谭林没有想到自己第二轮的攻击竟然也没有能杀掉这个年轻人,他停下了手里的长剑,眼神泠泠的盯了张强一会儿后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门派的?竟然可以在我的连环七剑下逃出性命。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也许我能饶你一命。”谭林深深的知道,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那他的师父绝对不会是一个庸手,自己是绝对不会是他的敌手的。如果他师父只是跟他暂时分散的话,要找到这里来就麻烦了,也就没有马上对张强动手。

“少说废话,要打就打,我就不信你能杀了我。”张强平息了一下真气,心里急剧的思索着,如果自己用聚气成刀的绝技给他一个措手不及,也许能够逃出这里。

“好,有骨气,我看你能挺住多久。”谭林一声冷哼,手的长剑再次一变,裹着一团白光连人带刀的冲向了张强。

“陆姗,你在看什么?”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导游袁玲发现陆姗始终盯着远处的山顶上看着,也就走了过来问道。

“你看那里是不是峨眉山所特有的佛光……”陆姗指着远处山顶上那两个打斗的人说道。那一团团耀眼的剑光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绚丽无比。

“咦……竟然真的有两个人影在打斗,这是怎么回事?峨眉山也就我们站的这个金顶上有佛光,但也不是这样的现象,那可是真人在打斗,现在又停下来了。”袁玲说到这里,看见了正在打斗的两个人影已经分了开来,分别站在一边。

“快看,现在又打起来了。”袁玲再次看见这两个人影又打成了一团,她在这条线当导游也好几年了,但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

袁玲回头看了看陆姗,发现陆姗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打斗当中的两个人影上,神色之间似乎有些激动。

袁玲笑着道:“峨眉山有很多的道观,练武的人很多,只不过一般都是在凌晨,这个时候练剑的人还真的不多,而且是在山顶上。这两个人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我去叫大家都来看看。”

说完就转身去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