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上楼,先去了书房,取了一沓资料,回到卧室的时候,就见马晓鸥正在卧室和衣帽间进进出出,帮他收拾衣服。

马晓鸥抬头,满腔怨愤地问着李琦,“深浅西装各一套,够吗?”

李琦嘻嘻笑着,点头。

马晓鸥又转身,拿过来一条米色的水洗布裤子,和一件白色圆领高尔夫衫,“如果不愿意穿西装,这套也能穿得出去,白色的容易脏,回到酒店记得送到洗衣部,不能窝起来放进行李箱,知道吗?”

李琦嘿嘿一笑,“要不,你陪我去,我给你开工资?”

马晓鸥甩了李琦一个白眼,没有答话,又去取了一件浅灰色毛衫,“晚上冷,可以穿在外面。”

李琦忽然就觉得很感动,感觉一切离回到从前就一步之遥了。“他奶奶的,老子终于能重见天日了!”

李琦关上门,一步窜过来,紧紧把马晓鸥抱在怀里。

“干嘛?”马晓鸥用力推了一下李琦。

“丫丫,你等我从美国回来,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李琦很想说,“我没有背叛你”,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马晓鸥从李琦的怀里挣脱出来,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马晓鸥一边刷牙一边想着,自己真的就那么在乎真相吗?

马晓鸥闭上眼,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她更在乎的是,假如原谅李琦之后,生活会走到哪里去,会不会再一次被李琦伤得肝肠寸断?她好像再也没有勇气承担那样的重创。

马晓鸥洗完出来,见李琦已经老老实实的躺在地垫上了。

马晓鸥躺在床上,关了床头灯,想和李琦说几句话,比如:一个人出去,注意安全啊,记得按时吃饭之类,转念又觉得多余。对一个人的关怀停止了太久,偶尔想起这么一两件,却无法说出口,总觉得有些矫情。

正想着,李琦就和一个老鼠似的爬了上来。

这两年来,对于爬床这件事,李琦一直是前赴后继,锲而不舍。

而马晓鸥当然是紧盯严防,决不妥协。因为马晓鸥太清楚自己,一旦身体的防线被冲开,那么灵魂的结界就危险。她不是李琦的对手,她会再一次被伤得遍体鳞伤、身心俱损。

“丫丫,你睡了没?”

马晓鸥憋着气没吱声。

李琦扳了扳马晓鸥的身子。身子硬硬的,那就是没睡。

李琦,又往前靠了过去,搂住马晓鸥的身子。“我就抱一下,我保证,不干坏事!等我从美国回来,我就能天天这样抱着你了,到时候,你要是再想踹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着你,我保证一下子就把你撂倒,绝不手软,嘿嘿,哪儿都不会软,你再欺负我,我保证一会儿就让求饶!”

李琦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畅想里,手脚自然就随心所动,一会儿功夫,呼吸就粗重起来,马晓鸥的耳垂就被含了过去。

马晓鸥浑身一个机灵,内心一阵悸动。李琦本来就跟做贼似的,起初,还被马晓鸥吓了一跳,几秒的功夫就反应过来,马晓鸥动情了,便也顾不得其他,翻身就压了过去,一边亲一边嘤咛着,“丫丫,丫丫,你是不是也想我?就跟我想你一样,我想你,天天想,想得就和被蚂蚁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