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他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结合?

许是感受到了蔡文姬的气息,陈怀远在下一秒也醒了过来。

摇了摇,已经压麻的胳膊,赶紧站起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文姬,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蔡文姬拉了陈怀远一把,“怀远!”

“嗯,你说!”

蔡文姬抬起头,看着陈怀远,蓬乱的头发,紧张的表情。

本来她想过,她不要再哭了,可是真正话到嘴边,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怎么了,老婆!”

“怀远,我们离婚吧!”

陈怀远没有辩解,也无力辩解,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去打水去!”

陈怀远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蔡文姬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休息了两个星期,蔡文姬就火急火燎地去上班了。

没成想,上班第一天,蔡文姬又淋了雨,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

陈怀远在家里陪了蔡文姬三天,烧才退出。

第二天就是周五,所以陈怀远又帮蔡文姬请了一天假。

“中午别做饭了,我帮你叫点外卖,快到了,我给你电话,你去开门。”

蔡文姬点点头,陈怀远摸了摸蔡文姬的脑袋,大病初愈的蔡文姬好像乖了很多。

陈怀远下班回家,蔡文姬正在里里外外收拾东西,起初陈怀远觉得可能是蔡文姬觉得家里很乱,看不过眼,所以还劝蔡文姬,“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别弄了,周末我收拾。”

蔡文姬也不说什么,就是淡淡的笑笑。

可是,逐渐的,陈怀远就看出了眉目,以前混在一起的衣物都被蔡文姬分开了,先是衣物,然后是书籍,甚至是洗漱用品。

直到周六的上午,陈怀远终于反应过来。

“文姬,你这是干什么?”

蔡文姬听到陈怀远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活,转过头来,异常平静地说道,“还记得我前些天和你说的话吗?”

陈怀远好像心有灵犀,知道蔡文姬是提离婚的事,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陈怀远好像觉得,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蔡文姬才会就此忘怀。

蔡文姬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拿出两份合同。

封面上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怀远,我们离婚吧,我想换一种方式生活,希望你给我自由!”

陈怀远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厨房,然后又钻进了书房。

一个晚上,两个人什么都没说。

早上,蔡文姬来敲书房的门,书房里,烟雾缭绕,陈怀远倚靠在一个懒人沙发上。

蔡文姬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倚着门看着陈怀远,爱恨难分。

陈怀远站起来,拿着桌子上的文档,“我签字了,或许,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陈怀远把离婚协议书递给蔡文姬,蔡文姬本来绷紧的一张疲惫的脸上,忽然滑下一串泪珠,“谢谢!”

泪珠打到纸面上,滴答滴答,像秋后的夜雨。

陈怀远上前一下子抱住了蔡文姬,“文姬,一定要幸福!”

陈怀远边哭,边用手擦着眼泪。

最后把头埋在了蔡文姬的肩膀里。

“如果人生可以从来,我们要是不结婚该有多好!”蔡文姬在陈怀远的怀里嘤嘤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