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陈怀远望着在厨房进进出出的蔡文姬,忽然有一种恍惚感,“这是要改邪归正,弃恶从良了吗?”他差一点就忘了,其实在蔡文姬那宽松慵懒的家居服下面,还包藏着一颗如花荡漾的春心。

随手挽起来的乱发,没有浓妆艳抹,没有护士服,没有兔耳朵,有的只是厨房里霹雳哐当的煎炒烹炸声,有的只是蔡文姬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内心愉悦的陈怀远难得的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然后就醉眼迷离,好像来到一个画壁的世界,而那个在自己眼前晃荡着的女人咋就那么美,那么美,美得陈怀远不仅心旌荡漾。

晨光挥洒,陈怀远轻轻地掀开被子,然后霍地坐起来,哀怨地看了一眼满地零落的衣物,叹气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陈怀远恨不得夺路而逃,而就在他起身的刹那,有一条胳膊,像八爪鱼那样攀了上来。

陈怀远慢慢回头,正对上那一副妖孽蛊惑,舍我其谁,笑里藏刀的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蔡文姬的脸上都挂着一副“小样,斗得过我”式的微笑。

可是垃圾袋里忽然发现的,一个已经拆过的紧急避孕药的包装盒,却让蔡文姬的得意瞬间塌陷。

她忽然想起来,在行完周公之礼的第二天晚上,临睡前,陈怀远特别殷勤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蔡文姬气急败坏地冲到书房去,把包装盒拍到电脑桌上,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怀远知趣地转过来,“以前你也吃过的!”

“我是吃过,那是我自己主动吃的,这次不这样,你给我下药!”蔡文姬没有想到,陈怀远不想要孩子会不想要的这么彻底,竟然偷偷给自己吃紧急避孕药。一想到这,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别哭,好不好!”陈怀远拉起蔡文姬的手。

“要是,我死了,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蔡文姬越哭越厉害。

“避孕药而已!”

“这次敢下避孕药,下次就会是安眠药,接下来就会是毒药,陈怀远,你就这么恨我吗?啊?”蔡文姬浑身颤抖着说道。

“好了,别哭了,你不是也给我下药了吗?”陈怀远很少做坏事,所以也不免心虚起来。

“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蔡文姬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怕陈怀远发现,她早早就把什么包装啊等蛛丝马迹清除地一干二净。

“你看一下你的网上购物记录就知道了!”陈怀远希望以此扯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蔡文姬支吾了半天说道,“那我还不是为了要孩子吗?我有错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再等一年的时间?”陈怀远央求着蔡文姬。

“你怎么不说等我过了更年期再要!”

“你看你,又来了!?”

“你只是不想和我要而已!”蔡文姬委屈地嘟囔着。

陈怀远瞪大了眼睛,双手扶额,“文姬,你的想象力不要那么发达好不好?我真的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