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愁心中猛的一惊,这一个印威力如山,绝不能以身来接,他本以为这老和尚不过是小成境巅峰的修为,自己乃是大成境,料他无论有何手断当也不能伤自己分毫,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这老和尚。
他凌空翻滚,瞬时便闪了十多丈,那手印竟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追着无愁点来。
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凌光子所白鹿本来被字符所追四处乱逃,哪知逃到后来那些没打到人的字符自动散去了。原来这梵音从杖中被诵出后若二十息不能打到人它也便自己消失了,因此需要施咒之人不断诵念密法才能源源不断打出字符,而不知为何到后来竟只出现一个佛印往无愁打去,其它字符都不见了,本想上去助无愁一臂之力,然而那手印虽小,威力却是势不可挡,又想这小子绝对是大成境,自己这小成境上去怕也给不到什么助力。
原来元汐见仅仅字符不能伤无愁一根毫毛,还被他轻松弹落到已方弟子身上,便摧动了更高一级的音文,便是“卍”字佛心印,谁知只打中了他一下,又被对方弹开。
元汐无法,又动用了他所习得的最高威力的音文,这一音文十分耗损真元,只念了一个咒术他便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好坏他完成了。
心中正自得意,只见凌光子与白鹿真人,竟往他这边打来。
二人见元汐以咒术缠住无愁,此时往元汐打来,为的是用个围魏救赵的计策。
诸僧尚在一旁掠阵,岂肯让二人伤到元汐分毫。齐齐举杖将元汐围护在内。
元汐施了一个降魔印咒,真元耗损,此时已无力再战,弱非有众弟子相护,哪里能是凌光子与白鹿的对手?
刚刚元汐以梵音咒让凌光子与白鹿吃了大亏,此时元汐真元耗尽,二人哪里能不找回场子,凌光子双手飞快舞动,不停打出道符,片片道符都往元汐飞去,众僧们为了保护元汐也不主动出击,只是死守,哪知此举正是着了凌光子的道,凌光子善常的便是远程战术,若是叫他与人贴身肉搏他反而无能为力,一时间各种道符飞舞,打的诸僧暗暗叫苦。还不能去还以颜色,不然元汐师叔岂不是便要中招。
白鹿真人则在一旁念诵咒语,也不知他使了个什么咒术,光是咒语就吟唱了少半柱香的时辰,白鹿真人终于念完了咒语,只见天空出现了一片一丈大小的淡紫色云彩,那云彩将诸僧与元汐齐齐罩在下方,云彩中雷光闪动,“噼啪”作响,元汐和尚见了这个光景面色大变,失惊叫道:“白鹿道长,你这是私报公仇!”
望天门与万佛寺有仇,这是修行界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如今,却是私仇来的,并非是两门派间的公仇,白鹿真人念完了“紫霄神雷咒”顿时也是精神萎靡,可见他也是费光了真元,元汐与白鹿本是私仇,还不至到要了谁的命,可白鹿真人这一个“紫霄神雷咒”出手,便欲将元汐和尚至于死地,因此被元汐叫做‘私报公仇’。
白鹿真人道:“贫道哪里有什么‘私报公仇’,我来问你,如果今日里是老道没有帮手,贫道若是落到你的手中,不知你这和尚会如何对付贫道?”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今日对方是有备而来,足足带了十三多名弟子,又想到刚刚元汐出手对付无愁所用的‘梵音咒’,如果今日里没有无愁出手,在白鹿想来,自己决计是无法挡住那金光佛印的,可见对方来之前,便早已在心中将白鹿就是置于死地而筹划的。
此乃你不仁,贫道当然也不和你讲什么‘义’字了。
元汐被白鹿真人说的哑口无言,他在来之前还真就与寺中诸僧商议过的,如果夺不回那本《密法图经》他还真就想过要将白鹿真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可没让他想到的是无愁以大成境的修为参于了此事,他使尽了全身的佛元,也不过是以降魔印咒追着无愁不放。
电光火石间,无愁跟本来不及去想法破印,他跑到东,那金色手印跟到东,他跑到西,那手印也追到西,如此来看,那金印是非打他不可。
即然躲不过,不如不躲,他奋起十成十的修为,找了一个转身的良机,双掌齐推,迎向点来的金光佛印。
腑内金色的妖丹上闪过两道赤色的红光,却是两道魔血脱离了妖丹,一道进入无愁的左掌,一道进入无愁的右掌,果然他在碰到强大的威胁之时,两道魔血便能起到强大的防御力,双掌与降魔印刚一相接,无愁的双掌便泛起红光,“轰”真元爆裂,金色佛印透过他的双掌,佛印上的金手指便一指点到无愁的胸前。
无愁面色大变,竟然没防住,这一指点到,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这当口之际,他的腑内想起一声高吭的龙吟,无尽的黑气从无愁的周身涌出,一个黑色龟壳从无愁的胸前透出,金色佛指一指点来,点在龟壳上。
寂静,很寂静,既没有两物相触的撞击声,也没有真元的爆破声,那一个金色的降魔印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竟然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这是什么情况?
“宝贝!”无愁心中一喜,驮天的玄武龟壳好变态的防御,早知道有这等宝物,还躲什么躲,瞬间无愁的脸上闪出一道狂喜,如此强的防御,今后还有谁能伤的了自己?
“好宝物,好宝物”无愁神识往腑内看去,只见那黑色的龟壳就静静的飘浮在他的腑内,当他用神识触摸到龟壳,上面却传来了一个淡淡的神识很不屑的冷哼。
当他试着去掉动龟壳之时,那股淡淡的神识毫无反应,依然表达了很不屑的意思。
这叫无愁相当的无语,感情这宝物和他体内的魔血一样,有自己的意识,跟本不受他掌控,你妹,又是一件有独立思维的宝物。
存在于自己的体内,没错,也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不受自己随意支配。
这样可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将它炼化,让它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