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乔乔穿好外套,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闫驭寒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唇角不禁掠起了一丝笑意。

到了厨房,何乔乔四处看了看,厨房被佣人收拾地非常干净,她打开冰箱,里面有很多高级的石材,燕窝虫草这些,摆满了一边。

她想了想,拿出西红柿和鸡蛋,还有面,准备做个面条吃。

正洗好了锅,切好了西红柿,烧着水的时候,闫驭寒从楼上走了下来。

何乔乔一眼看了过去:

只见,他仅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精壮有力的上身,头发还有些未干的痕迹,这样走过来的时候,小腿显得分外有力,浑身散发着阳刚气和蓬勃而出的忄生感。

看起来,他刚刚洗澡了。

何乔乔脸一红,连忙别过脸去,假装切葱,以掩饰心脏狂跳的不安和尴尬。

但是……

“啊!”她轻叫了一声。

原来,因为太慌张了,刀竟然切到了手。

“怎么了?”她刚捂着手指头的时候,闫驭寒已经瞬间移动到了她的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身体,捉住了她的手。

何乔乔一愣,抬起头来,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超能力,瞬间移动。”闫驭寒眼睛看着她的伤口,简短地解释说道。

何乔乔回过头去,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被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手指也被他捏住了,他那健硕宽阔,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让她感到被一股强烈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被燃烧起来了,心脏砰砰砰地跳着。

“我……”

她正要说话的时候,闫驭寒已经将她的手举高一些,低头,用嘴巴含住了她的手指。

顿时一股温热湿蠕的感觉将手指头包围了,她一愣,抬起头来:

只见,闫驭寒正含着她的手指,脸上神情很认真,眉头微微蹙着,眼底散发着一丝低于常温的光泽。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完美的一塌糊涂,女人为他动心,真的只是瞬间的事啊。

过了一会,他将她的手指拿了出来,手指已经止血了,伸手从上面的架子上拿过餐纸,包住了她受伤的地方,说道:“你去外面坐着。”

“面还没开始煮呢。”她握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看面前的食材,说道。

“我来吧。”他说道。

“你会煮东西吗?”何乔乔惊讶地说道。

“不信吗?”他问。

“不太敢相信。”他根本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啊。

“出去等着。”他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请”出了厨房,自己开始烧水。

何乔乔坐在餐厅,一边喝着柠檬美白水,一边透过玻璃墙壁看着厨房的闫驭寒。

只见,他一手握着锅子的把柄,翻炒着锅子里的料,那身上强劲有力的肌肉随着掂锅的动作而移动着,她眼睛顺着他的上半身往下看去。

也许因为掂锅的动作,腰间的浴巾有点松垮了,那坚实有力的臀线若隐若现,鼓沟也漏出来了。

天!

他,他里面竟然不穿裤子的吗?

这浴巾要是掉下来了的话,岂不是,岂不是身上什么遮掩都没有了?!

这人……就不怕浴巾掉下来吗?

何乔乔连忙将目光收了回来,脸色透红,生怕被发现她有看到他的这里那里。

一会之后,闫驭寒推开厨房门,手里端着两碗面走了过来,何乔乔不由地又朝他看了过去,眼睛落在浴巾上。

妈呀,浴巾又落下来了一点,肚脐周围也已经露出来了。

她连忙收回视线,脸禁不住又红了!

“吃吧。”闫驭寒将两碗面分别放在桌上,说道,并且在何乔乔的对面坐了下来。

“好。”他坐下了,何乔乔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她眼底露出惊喜的目光,“好吃哎!没想到,你是有厨艺的,不是随便瞎糊弄。”

闫驭寒听了,抬起头来,目光淡淡地,说道,“我看起来是个瞎糊弄的人吗?”

“那倒不是。”不但不是,还非常的精明和强势的人,让人心里发颤。

何乔乔饿了,继续低头吃面,很快就吃完了一碗。

再一抬头,发现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比起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他简直太优雅了。

“你的书房可以借我用一下吗?”何乔乔说道,今天急着和他来澜湾别墅,她的工作其实还没有做完。

闫驭寒看了下时间,说道,“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你要工作?”

“嗯哼,明天要用,今晚必须准备好。”何乔乔说道。

“儿子说你最近工作遇到麻烦了,什么麻烦?和我说一下。”闫驭寒放下筷子,说道。

“和你说?”何乔乔能说是因为他,他被他的前未婚妻为难,以至于差点损失惨重吗?

“在做亲子鉴定之前,我就答应过可乐,如果他是我儿子,我就做你的靠山,我向来说话算话,尤其是在儿子面前,言出必行。”闫驭寒说道。

“谢谢闫先生对儿子遵守承诺,不过,你只需要借我一个书房一台电脑就帮了大忙了,不然我现在还得赶回公司,要是可乐醒来看不到我,不太好。”何乔乔说道。

她没打算让闫驭寒和自己牵扯太深,自己的困难自己来解决就好了,因为儿子就要他当靠山,她并不想。

“我用这个书房,你用那个吧,那也是个房间,不过,累了的话,要回原来的房间睡觉,毕竟儿子希望‘一家三口一起睡’。”闫驭寒指了指二楼,说道。

“……”何乔乔耳根子一红,起身快步往楼上走去。

闫驭寒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何乔乔猛地一把关上房门,背靠在门上,这个男人太危险了,随时会引人“犯罪”,她必须小心谨慎,才能逃过他这种无形的巨大的网。她吐了口气,往这房间的四周打量了一眼,这房间其实是她七年前天天住着的地方。

只是,一切都已经化作了虚无,再也没有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了,就连恢复记忆的可能性都没有,因为这一段已经从时间的长河中被砍掉了,谁也无法联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