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何乔乔走进洗手间,一关上门,她就闭上眼睛深深地吁了口气。

或许是夏程菲实在太优秀了,即使她这么亲切,仍旧让她感到山一样的压力。

睁开眼睛对着镜子一看,衣服和裤子上脸上,都全是红酒,有够狼狈的——

她一边清理,一边小声说道,“何乔乔,猪脑子啊你。”

一会后,夏程菲敲了敲门,“衣服拿来了,你试试看。”

“好的,谢谢。”何乔乔打开门,将礼服拿了进去。

一条天蓝色的抹胸礼服裙,搭配蕾丝边,穿在身上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真的很漂亮,你皮肤白,穿蓝色就像小仙女一样,难怪驭寒会喜欢你。”夏程菲看到焕然一新的何乔乔,由衷地赞美道。

何乔乔一怔,手不由自主地抓了抓身侧的礼服。

“你不用紧张,我早就知道你们结婚的事了。”夏程菲说道。

“其实我们……”其实闫驭寒并没有喜欢她啊,两个人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才结婚的。

“嗯,其实什么?”夏程菲眼中流露出疑惑。

“没,我想说,礼裙真的很美,谢谢你,夏小姐。”何乔乔没打算把她和闫驭寒之间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我帮你补个妆,盘个头发吧。”夏程菲扶着何乔乔坐下。

“不,不用了,这样就好,不能太麻烦你了。”何乔乔连忙推脱道。

“我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驭寒才能知道我没有吃他的醋啊,不然让他知道我吃醋,我不是很没有面子咯,你说是不是。”夏程菲从包包里拿出一只昂贵的口红,晃了晃,说道。

她这话,说的有足够意味深长,让何乔乔的内心感受到了一种似有非有的挑衅。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何乔乔装作没听懂,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夏程菲靠近她,替她涂抹了一支蜜桃色的口红,说道,“你年纪小,胶原蛋白满满的,皮肤又白,不用涂粉底,抹上一层口红就会很好看了。”

涂完口红,夏程菲又给何乔乔编了一个斜着的鱼骨辫,“你的头发又黑又亮,编鱼骨辫好看。”

她还拿了自己的一个钻石发夹夹在何乔乔的发尾。

“这些事你也会做?”何乔乔看着镜子的自己,夏程菲的头发编的很好看,倒真的感到很惊讶。

夏程菲微微一笑,“我从十五岁起就自己打理自己的事了,吃穿住行,包括做造型,我这一年在外面,也不是每次都有造型师在身边的,通常我是一边赶车一边自己做个造型。何小姐,我不是只知道让人帮忙的废物哦。”

只知道让人帮忙的废物?何乔乔微愣,干笑了一下,赞美道:

“夏小姐,你真的好厉害,不像我认识的其他名门小姐。”

“呵呵,我接受你的赞美。好了,可以出去了。”夏程菲将她的刘海卷好后,说道。

“不一起走吗?”何乔乔见夏程菲没有要一起出去的意思,问道。

“你去吧,我休息一下。”

“那,好吧,夏小姐,你休息一下,再次谢谢你。”何乔乔表达谢意后,离开了房间,重新回到了宴会厅。

不一会,夏程菲的房间门就响了。

“夏小姐,我是闫家的大姑。”门外传来闫晶的声音。

像是早就预料到的一样,夏程菲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按下遥控器,说了声,“请进。”

门打开,闫晶,何妤萱,顾相宜三个人一块走了进来。

夏程菲站起身,道,“闫姑姑,您好,好久不见了。”

“夏小姐,没有打扰到你吧。”闫晶客套地说道。

“没有,闫姑姑请坐。”夏程菲道。

“夏小姐,你好。”何妤萱也向她打了招呼。

“这位是凭借《孤独的女人》荣膺新晋影后的妤萱小姐吧,你演的顾倾城我在国外的时候看了,很精彩。”夏程菲赞美道。

“谢谢,比起夏小姐来,我这点成就实在算不上什么。”何妤萱当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夏程菲虽然身世显赫,但是无论对谁,说话办事都亲切温和,令人感到很舒服。

“程菲啊……”坐下后,闫晶开始叫夏程菲的名字,“你人也太大度了一些,怎么对何乔乔那个人这么好?我看着,真是为你感到委屈啊,毕竟,你才是……”

“大姑。”夏程菲适时打断了闫晶的话,提醒道,“何小姐现在是驭寒的妻子。”

“哎!”闫晶长叹了一口气,“这还不是没办法的事吗?”

“大姑好像对她不是很满意?我看她还挺可爱的,也很懂事,一直和我说谢谢,一点也不骄纵。”夏程菲说道。

“夏小姐,这是因为你才回国,你不了解乔乔,我们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对她非常了解。她这个人,真的是一无是处的,打架,逃学,吸毒,把自己的爸爸气到晕倒,真是一言难尽啊。”说气何乔乔,顾相宜叹口气道。

“不会吧,我看不像呢。”夏程菲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程菲啊,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们闫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满意她,都希望她离开驭寒。

你才是和驭寒最配的人呐,闫家长媳的位置应该由你来坐,她哪有资格。也不知道驭寒是不是中了邪,选了这么一个人来结婚!我因为这件事,都气病好几回了。”闫晶说起何乔乔就一脸的嫌弃。

“夏小姐,你不要对何乔乔太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反咬你一口,我妈妈照顾了她十年,我这些年为她做牛做马,之前她吸毒被抓我舅舅为她四处奔波。

结果呢,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她上网写帖子黑我,辱骂我妈妈,找人把我舅舅打到残废。”何妤萱将何乔乔说的一无是处,就想夏程菲对何乔乔的印象不好。

夏程菲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道,“你是何小姐的姐姐,对她的印象也这么不好吗?”

“哎。”何妤萱叹了口气,“夏小姐,如果您十多年要为一个人背书包,有一次因为作业多忘记去他们班上给她背,她就吵着不让爸爸给学费读书,然后为此跪了一天一夜求她原谅,您还会对这个人有好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