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当众出丑(1/1)

小穆回头,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尴尬,“不是,我走了,拜拜。”

“谢谢小穆姐姐,拜拜。”目送小穆上车,君言盯着驾驶座上的背影,其实从发型上一眼就能辨认得出来,那个男人不是凌果。

不是凌果,会是谁呢?这么晚了,一男一女还在一起……

“唉!神经病了!我在想什么啊!”摇头嫌弃自己无聊后,君言锁上大门,谁知刚一转身,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我去!凌花,你吓死我了!”她向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到了铁门上,看着凌花冷静的一脸茫然,她顿时有点懵,“怎么了凌花?”

“嗯?”凌花似乎刚回神,这才将呆滞的目光移向君言,“小言,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好面熟啊,可是我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她是……”是啊,她是谁呢?她原以为小穆是凌果的女朋友,既然凌花都不认识,那肯定就不是了。

“我只知道她叫小穆,是你哥哥的朋友,也许你们以前见过面,所以你才会觉得面熟吧。”

凌花皱了皱眉,“也许吧,可是好奇怪,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竟然会害怕!但是刚才,她看起来明明那么温柔……”

君言也是不解,“对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呀,上回我不小心撞到她,她都没有发飙,今晚我摔倒了,她还好心送我回来了呢。”

凌花摇了摇头,一脸苦闷,“我也说不清楚,刚才在对付那个小鬼的时候,本来我可以抓住它的,结果这个女人一出现,我就莫名的害怕,然后那只小鬼就趁机逃掉了……”

“我晕!”一说到那个“孩子”,君言就忍不住一阵反胃,有些可惜它逃走了,又有些庆幸它没被抓到,“那你没抓到它,会不会被责罚?”

凌花抿了抿嘴,“这次让它跑了,下回再抓吧,反正藏起躲避索魂的又不止它一个,况且就一个小鬼,上面不会注意到遗漏的。”

“哦。”君言放心的点了点头,被撞伤的肋骨突然抽了一下,疼得她直咬牙。

凌花赶忙扶她回客厅坐下,并查看了她的伤口,“对不起了,刚才要不是因为我分心,你也不会摔倒了。”

君言心里除了感谢,怎会有一丝责怪,“这只能怪我自己没用,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呢。”

想起奶奶,她往旁边看了看,正想起身去推开老人的房门时,凌花拦下了她,“你放心吧,我看过了,李奶奶已经睡着了。”

“哦,还好,我担心她还在医院呢,这么晚了,回来就好了。”她将音量压低,也不知道吵醒奶奶了没有,她更担心奶奶起床后看到自己在自言自语。

除非,奶奶也能像上次看到张皓一样,能够看得见凌花。

凌花笑了笑,遂转身从电视柜的抽屉里取来药油棉签等,“来,让我看看伤得严重吗?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君言没有拒绝,虽有些不自在,但心里却是暖暖的,“谢谢你了凌花。”

不过,当她卷起裤脚看到膝盖上破皮的地方很恶心时,还是拒绝了凌花的好意,并立即放下裤脚,“那个……凌花,还是我自己来吧,等会洗完澡再上药好了。”

“好吧。”凌花也没有坚持,放下棉签和消毒药水后,她叮嘱到,“不过洗澡的时候你记得,千万不要让伤口沾到水,不然会很疼,也不容易好。”

“嗯,我知道了。”这一点常识,君言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已经牢记在心了。

随后,凌花一手拿着药,一手扶着君言,她顺着伤者的节奏,很贴心的一步一步慢慢而行。

至于君言,她则显得有些急躁,暗暗加快步伐的同时,只能咬牙忍下疼痛,“凌花,我上回听死猫说,你现在是实习鬼差了,这个工作很忙吗?危不危险?”

凌花微微一笑,回答很简短,“还好。”

君言一听,还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便尴尬的低了低头,可是她又想了解那个“孩子”的情况,“对了,凌花,刚才那个小孩,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凌花叹了口气,并不避讳,“很惨,是掉进滚水里活活烫死的,死的时候还不满一岁,不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

果然是这样!可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怎会掉到滚水里烫死呢?随后,凌花说出来的真相,听得君言浑身难受。

五年前,七月的L市,热得如火炉一般。

当时,那家包点店开业还不到半年,生意远不及现在这么火爆,店里的老板就是员工,他们是一对来自外地的夫妻,有一个即将上初一的女儿,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儿子。

七月,暑假刚刚开始,乖巧懂事的大女儿,在父母忙活生意的时候,除了打打下手外,还要照看幼小的弟弟。

然而,悲剧就在七月中旬的一个上午,当这对夫妻忙完售卖早点的高峰期后,还未来得松一口气,就被一个同乡叫过去帮忙。

十三岁的女孩,因为弟弟醒来哭闹,且越哄哭得越凶,她只好抱起来想带他随意走一走,谁知却在离开婴儿车的时候不小心拌了一跤。

几个踉跄后,少女拼命的平衡身体,无奈还是摔了下去,怀里的孩子更是直接掉进了半开着锅盖的大锅里。

锅里的水,已经烧得滚烫,哭闹的孩子掉进去后一瞬间没了声音,没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女孩吓傻了,不知所措时连呼救都忘记了。

看着一动不动的弟弟,她拿起泡在水桶里的大漏勺,将全身通红发肿的婴儿打捞起来,她想抱抱他,也许抱在怀里后他就会哭了。

可是,弟弟实在是太烫了,烫得她的双手发红,她抱着他,怎么唤他的名字、怎么哄他,他都是一动不动。

她抱着弟弟,坐在地上,弟弟身体散出来的热气,在她的眼中蒙上一层雾。很奇怪,那个时候没有顾客,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害怕被父母责怪的少女,在恐惧中将死去的弟弟藏了起来,当父母回来后她撒了一个谎,说自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弟弟就不见了。

两天后,天下大雨,包点铺门前的下水道堵塞,少女趁着下水道疏通后,修理工人短暂离开的空档,偷偷将用黑色塑料袋装好的弟弟,丢进了下水道中。

这个谎言,多年后仍无人怀疑,所有的人都以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抱走的。孩子的父母,除了登各种寻人启事外,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一个悲惨的故事讲完后,两个女孩也上到了二楼,而此时君言早已双腿打颤,心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那个可怜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却是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人世,也行当初他醒来哭闹,是因为肚子饿了想找妈妈。

所以,在他死后,才会带着这个单纯的执念,不停的寻找妈妈,才会在遇上自己的时候,表现得如此亲昵……

君言越想,越觉得难受,“凌花,如果抓到这个孩子后,你们会怎么处置?”

凌花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由我来定了,我只是负责带回那些留恋人世而躲藏起来的鬼魂,至于他们的去留,这些规矩我还不太熟悉。”

君言有些失望,“这样啊,没想到活着的世界里有逃犯,死后的世界也一样。不知道我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被安排去哪里?”

“傻瓜,想这些东西干嘛。”凌花拍了拍君言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到,“既然活着,就不要想死后的事情,活着,有家人、有朋友,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话未说完,凌花已经哽咽,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而却再也不用呼吸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收到讯息,必须马上赶去一个地方。”

君言一听,赶忙拿过凌花手上的装药的小篮子,“好,那你赶紧去吧,为我这点小伤耽误了你的事情就不好了。”

凌花浅浅一笑,目光瞥向君言的房门时,眸中闪过一丝胆怯,“那我走了,你已不同以前,以后出门在外要更加小心。”

“哦,我知道了。”君言听得一怔,不太明白凌花口中所说的不同以前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自己并没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若说不同,只是家里多了一只猫后,不仅将她生活打乱,还遇见许多超自然的现象,但这些并不会让她变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凌花离开后,君言扶着墙,一步一艰难的走到房间,轻轻推开房门一看,白猫仍保持她傍晚离开时的姿势,还是躺在她的枕头上睡熟。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把装药的小篮子放到书桌,又轻轻的打开衣柜取了换洗的衣服,随后一个人咬着牙,艰难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左边膝盖骨上的那一块皮,几乎被摩擦溃烂,在上药的时候,已经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疼得受不了如珠串断线。

躺在床上,那个孩子的悲惨经历,在君言的幻想中如一幕幕影像不断上演。在这一场满屏都是水星、画面不清晰的短剧里,婴孩姐姐的画面,模糊得就像一团雾……

这位姐姐,现在在哪里呢?这个谎言,多年后仍无人怀疑,所有的人都以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抱走的。孩子的父母,除了登各种寻人启事外,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一个悲惨的故事讲完后,两个女孩也上到了二楼,而此时君言早已双腿打颤,心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那个可怜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却是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人世,也行当初他醒来哭闹,是因为肚子饿了想找妈妈。

所以,在他死后,才会带着这个单纯的执念,不停的寻找妈妈,才会在遇上自己的时候,表现得如此亲昵……

君言越想,越觉得难受,“凌花,如果抓到这个孩子后,你们会怎么处置?”

凌花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由我来定了,我只是负责带回那些留恋人世而躲藏起来的鬼魂,至于他们的去留,这些规矩我还不太熟悉。”

君言有些失望,“这样啊,没想到活着的世界里有逃犯,死后的世界也一样。不知道我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被安排去哪里?”

“傻瓜,想这些东西干嘛。”凌花拍了拍君言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到,“既然活着,就不要想死后的事情,活着,有家人、有朋友,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话未说完,凌花已经哽咽,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而却再也不用呼吸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收到讯息,必须马上赶去一个地方。”

君言一听,赶忙拿过凌花手上的装药的小篮子,“好,那你赶紧去吧,为我这点小伤耽误了你的事情就不好了。”

凌花浅浅一笑,目光瞥向君言的房门时,眸中闪过一丝胆怯,“那我走了,你已不同以前,以后出门在外要更加小心。”

“哦,我知道了。”君言听得一怔,不太明白凌花口中所说的不同以前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自己并没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若说不同,只是家里多了一只猫后,不仅将她生活打乱,还遇见许多超自然的现象,但这些并不会让她变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凌花离开后,君言扶着墙,一步一艰难的走到房间,轻轻推开房门一看,白猫仍保持她傍晚离开时的姿势,还是躺在她的枕头上睡熟。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把装药的小篮子放到书桌,又轻轻的打开衣柜取了换洗的衣服,随后一个人咬着牙,艰难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左边膝盖骨上的那一块皮,几乎被摩擦溃烂,在上药的时候,已经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疼得受不了如珠串断线。

躺在床上,那个孩子的悲惨经历,在君言的幻想中如一幕幕影像不断上演。在这一场满屏都是水星、画面不清晰的短剧里,婴孩姐姐的画面,模糊得就像一团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