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
冬日里的雨水冰冷刺骨,水珠颗颗落在头发与衣服上,很快就有一股寒意袭来。
我忙解下围巾裹住头,一路跑去附近的候车站,双手冰凉,冷空气冻得我直打哆嗦。
这块区域多处都是科技园、研究所,车站对面则是一处国家要害部门。
此刻门口站岗的武警在雨中依然身姿挺拔,如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屈,那样坚毅、凛然、刚正……一身的铁骨铮铮。
我很意外的看到萧乾坤从那里走出来,他也没有打伞,雨水砸在他凛冽的俊脸上。
他的气质庄严肃穆,正义绝然,令人为之动容。
我又见到了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他。
随后,萧乾坤返身用一种极深的目光看了看他背后的事物。
我不知道他看的是那位执勤的军人,还是那个机构的大门。
片刻,他潇洒地转过脸,目光与我不期而遇。
一闪而过的尴尬后,我故作轻松地朝他挥挥手,“这么巧。”
萧乾坤迈着稳健的脚步向我走来。
“来这办事?”我将眼神移到那位站岗的军人身上,“武警真帅。”
他沉着开口,“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风林火山。
我看着他有些失神。
“没伞?”他问。
“嗯,没事儿,我打算坐公交回去了。”我指指身后不远处的站牌,“晚上我烧狮子头,你回来吃饭不?”
他的眉峰皱了皱,“跟我走。”
我听得一愣,但也不好意思拒绝他,只能跟在他后头,走到了一辆崭新的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面前。
瞬间,我又觉得自己不太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萧乾坤平日里的作风是彻头彻尾的低调,我从没看他砸过钱。
但是,买得起这部车的,起码是位款爷吧?
更何况,车
13、十三章、不相恋 ...
上竟然还走下一位大叔,毕恭毕敬地对着他鞠躬。
萧面瘫与他说了几句香港话,然后那位大叔交出钥匙,很听话地走开了。
我觉得那人应该是司机,可他为什么要把司机赶走?
“上车。”萧乾坤很有风度的为我拉开车门。
我冒着虚汗上了这部劳斯莱斯,刚才那位司机开着的电台里传来悠扬的情歌,是方大同翻唱的《红豆》。
萧乾坤发动车子,然后伸手想关了广播。
“等一下!”我说着碰到他的手,又赶紧缩回来,“我挺喜欢这首歌的,让它放完吧。”
萧乾坤依旧沉默不语,一边开车一边留意起它的旋律与歌词。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腔里,快要沸腾了。
作者有话要说:1.谢谢大家的留言!身为一名小透明,我看的很感动。chuang戏神马的,虽然不会这么快就发生,但是,前戏几次,就会有了。JQ什么的,最有爱了。
2.我努力的更,然后大家撒花留言!!!
3.文中提到的项目计划……都是虚构,不是国家秘密,如有相同,纯属意外,不要抓我,不要和谐我
14
14、十四章、温情燃 ...
在雨季中行驶的劳斯莱斯,电台里有方大同唱的红豆。
看着大雨倾盆,缠绵的曲调在耳边响起: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他曾经想要牵我的手吗,我都没有去珍惜。
其实这几天,我很害怕,怕从此和萧乾坤就这样失去交集的可能。
因为了解他极端的性情,没有模棱两可,没有暧昧不清。
心中泛起无数酸楚我难受地靠在车窗上,竟然,快要哭了。
萧乾坤用右手将一盒纸巾递给来,他示意我擦一擦被雨淋湿的头发和脸。
我手忙脚乱了一阵,然后觉得自己再也憋不住了,于是对他说:“其实我是很……”
机座上的手机响起,害得我立刻歇菜。
萧乾坤瞟了我一眼,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他神色变冷,竟然将车停在路边,接起电话。
他的口吻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森冷,说的语言仍旧是广东话,语速太快,我不是很明白他和电话那端的人在说些什么。
只是依稀听出“嗯。”、“我会处理。”、“别管我。”之类的句子,简洁干练,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萧乾坤显然很不耐烦,棱角分明的脸更添冷漠,甚至神色中带了一些厌恶。
最后,他表情深沉的挂了电话。
我坐在一旁绞着手指,看窗外的雨景。
萧乾坤望着我说:“你刚才……”
“忘了。”我急忙回答,抱紧怀中的熊猫背包,“只是没必要的话。”
他看看我的动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重新发动了车子。
电台里的《红豆》已经播完,换了一首英文抒情歌。
有时候错过了时机,真的就再也没有办法开口了……
即便我是想说——其实我很喜欢你,如果,你也是认真喜欢我的。
突然,萧乾坤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轮番“嗒嗒嗒”地敲了几下,一种无法言喻的气氛弥漫在车内,我靠在车门旁,每分每秒都好像是种折磨!
这面瘫实在太给力,再这么下去,都快被他冻死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号。”我说。
萧乾坤“嗯”了一声。
那你倒是说啊……
他继续开车,估计没把我放在眼里。
看来必须换一个话题。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听鬼故事?”我看天色不太好,仍就硬着头皮说,“其实我有晕血症也是因为这件事。”
“有去治疗?”他问。
晕血症,事实上是一种心理疾病,属于恐惧症,也并非无法医治,只是行为治疗太麻烦,也不一定有效。
而我的黑夜恐惧症与晕血症,都起源于那次恐怖的“噩梦”。
“去做过几次,
14、十四章、温情燃 ...
不了了之。”我看他似乎是在一边专心开车,一边静默地听我说下去。
十二岁那年,我与父亲还有他的朋友们一起去爬山。
在我们去之前,那个景区已经下了好几天暴雨,只是我们抵达的那天风轻云淡,父亲就拖着我一起上了山。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上山上到一半就出了意外,我不仅因一时贪玩掉了队,而且还遇到了塌方,掉入了这山中一处黑溜溜的地方。
当时我摔得立刻失去了知觉,好在最后没死成,但当我再次醒来时,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
我激动地告诉萧乾坤,那天被人救出来后,我就开始对武警军人心生敬仰,要不是当时年纪太小,我真想对那个抱我上来的武警叔叔以身相许。
萧乾坤皱了皱眉头,好像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而我这个跟头竟然摔出了一处古代陵墓的通道,它还为国家考古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从那以后,我常常得瑟地认为:天降了大任于我,所以才会时不时的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正当我要告诉萧乾坤,我在那个墓穴里看到什么时,路旁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萧乾坤的车眼看就要开过去了,我忙让他靠边停下。
他朝我深深看了一眼,我突然觉得,他不是没看到,而是故意不停的。
等车停稳,我打开门飞快跑了几步,喊道:“叶老师——!”
叶景宸转过身,看到我后微笑起来,伞上的雨水顺势而下,我望着他的双眼流光四溢。
他将伞往我这边挪了挪,说:“我正要去找你。”
这儿已经离清风小区很近了,难怪会遇上。
“找我?”我看到他拎了一个包,还拿着一袋糖炒栗子,“你给我买吃的了?”
叶景宸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脸上立刻写满了关切,“身上怎么湿了?”
“我没带伞,淋到了雨,还好有阿坤开车和我一起回来。”
他朝后看了一眼,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我兴高采烈地接过那袋糖炒栗子,竟然还是烫的,心里感动得没法说。
好像这风都变得不那么刮人了。
“今天给亲戚家小孩补课时正好路过咱们高中附近那家卖糖炒栗子的,就给你买来了。”叶景宸继续说,“叶老师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每天放学都会去买。”
“嘿。”我不怀好意的说,“那个时候你也没少吃啊,你留在学校批试卷,我都会买来给你吃的。”
他笑起来,“对,你们班主任还说你好不容易瘦下来,别又变成小胖妞了。”
我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的笑。
青春年少时的回忆,那多美好。
叶景宸看了我一会,突然又说:“宫葵,你这周六有
14、十四章、温情燃 ...
没有空?”
“怎么啦?我很忙的。”
“那让我插个队,陪我去看场电影呗。”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邀请我去看电影。
“不行?”他余光向后瞟了瞟。
我摇了摇头,“行呀,你骑自行车来接我吗?”
叶景宸无奈地挠了挠头,“老师年纪大了,估计很难再载你那么长一段路,只好改用四个轮子的。”
我刚想说什么,身后一人突然按了按喇叭!
按照常理,萧乾坤的性格沉稳内敛,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我回头莫名看了一眼,再转回身时,叶景宸脸上的笑消失了。
“叶老师,阿坤还在等着,要不我先走了?”
“嗯,我也还有别的事。”他看了一眼那辆劳斯莱斯,然后笑笑,拦着我的肩走到副驾驶的车门旁,替我拉开车门,说:“淋雨容易着凉,回家快洗个热水澡。”
我点点头,他又凑到里头对着萧乾坤说:“萧先生,麻烦你了。”
然后他浅笑着捏了捏我的脸,等着看我上车。
我有些紧张地吞吞口水,只好先对叶景宸挥挥手,赶紧上车关门,一遇到温暖的空调,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挡风玻璃外,雨刷发出来回摆动的响声,车里没人说话,气氛凝结成冰。
萧乾坤一路上脸都紧绷着,雨水打在车身上,都是淅沥沥的音节。
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他先停在楼前让我下车,我道了谢,才想开门下去,听到他冷冷问:“你喜欢他?”
我呆在原地,慢慢扭头,“叶老师?挺喜欢的。”
萧乾坤不说话了,看着前方的风景。
我垂下眼睛,很平静的说:“你知道不,其实第一天见到你和曲曲时,我说了一个谎,我爸爸自从去了瑞士之后,他再也没回来亲自看过我。”
“自从十二岁那年他带我去爬完山,当时回来后我大病了一场,病没好透,他就出国了。”
“之后,每年我会收到他寄来的东西,如果他不忙,就还能在视频里见到他,我爸爸和妈妈一直都是搞研究工作的,本来和亲戚们的关系就不是很好,我外婆去世以后,一个人根本没什么亲人可以依靠。”
“初中时的家长会,有好几次都是叶景宸替我去见老师的,到了高中里那更不用说,学校上上下下都以为他是我亲戚,我本来也以为自己很喜欢他,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不是那种喜欢……”
“坦白说,我对他没有那种……”我脸一红,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