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么大咧咧的女孩,就这样把什么都交给她了,到时候李凌然来了连安阳什么习惯什么嗜好一丁点的都不知道,说不定安阳爸爸妈妈一问什么就穿帮了,少不得她得认认真真的将安阳的小习惯还有个性都一一的打在电脑里,然后发了一个EMAIL给李凌然。

想不到,她才发过去李凌然就回复了过来,“我知道了。燔”

只有四个字,却有着属于他的高速度,他做事一向不拖拖拉拉,她的病是他最拖拖拉拉的一次了吧。

可那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治她的病,不怪他。

想着那药的神奇,她的手又抖了起来,最近,抖的次数增多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强烈。

明天帮着安阳度过难关,她就随李凌然去医院做一下检查,验一验血的粘稠度,看是不是真的有好转的迹象了。

还有,下午要去工商局注册了。

一大堆的事,千头万绪。

办公的写字楼她已经买好了,就按照那个地址注册公司就OK了。

一切,都很顺利,所有的前期的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窠。

忘记了情与爱,也许她可以过得更好。

只是,有些情有些爱,真的能忘记吗?

莫晓竹打了的士去了工商局,一切都很顺利,公司注册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要招兵买马,然后开始实干了。

她看过许多书,也给自己充了很多电,她相信自己能应付得了。

“莫小姐,公司的法人就填莫晓竹吗?”

“是的。”

“好的,那莫小姐下个星期来取就可以了。”

“好。”

站起,轻松的离开,妈妈想要的公司就要成立了。

步出工商局的时候,她才想到自己也该有一部车了。

不然,真的正式上班了,她再这样打的士可真的就不好看了,会让员工怀疑她会不会发不出工资的,绝对的有这个可能。

想到这个,她笑了。

身体靠在椅背上,车窗外不住的闪过人影,蓦的,一个小孩子闪进了她的视野,那孩子,就跟薇薇和强强差不多高,就在马路上又跑又跳的,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趴在地上就哭了起来,一个妇女急忙跑过去抱起了孩子,虽然隔着车窗她什么也听不见,可是依然可以从孩子的口型上得出他叫的是‘妈妈’二字。

这孩子有妈妈在照顾着,可她的薇薇强强却没有。

她终于还是把强强输给了水君御。

以为自己活不成,却不成想,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这就是命吗?

命里注定那两个孩子就不应该是属于她的?

是的,孩子们本就该是属于水君御的,当初,白纸黑字她是签了协议要把生下的孩子给他的,可,她却带走了强强。

这样一想,其实,是她欠了水君御的。

他现在应该过得挺好的吧。

最近,她虽然很少去刻意的打听关于他的一切,可是偶尔她也会看看报纸,因为,她想孩子们,想知道孩子们现在的情况。

但是,报纸上也只有一些关于他的小花边新闻,并没有什么大的新闻。

更从来没有放过他的照片,也没见他出席过类似剪彩仪式什么的了。

“小姐,到了。”正沉思间,司机提醒她道,她这才发现车已经停了,付了车资下了车,看着对面的那幢小楼,最顶的一层就是她和安阳的小窝,她得搬离这里了,公司就要成立了,她再也不能住在这里了,虽然,这里带给了她许多的温馨和回味,更是在她最难的时候陪着她一起走过,可是,该离开的时候还是要离开,她只等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告诉安阳,她要搬走了,真的要搬走了。

那家伙一定会很伤心吧,其实,她也想把安阳挖走呢,虽然安阳是学医的,可是她觉得有安阳陪着她,做什么都会很轻松,喜欢安阳带给自己的气氛,那让人很安心。

一步步的上了楼,换了家常服,找出早上买了的菜,莫晓竹准备煮晚饭了,切着排骨,脑子里自然而然想起的就是薇薇最爱吃的就是她煮的糖醋排骨了,最近,薇薇还有在吃吗?

剁着排骨的手突的一抖,手中的菜刀滑落,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嘭”,莫晓竹坐到了地上,头有些晕,那种昏眩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她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要炸开了一样,真的要炸开了,怎么会这样?

她不嗜睡了,可是,替代嗜睡的就是这身体总是会不自觉的颤抖,现在,居然头晕了。

手捂着头,头痛欲裂。

“啊……啊……”她惊叫着,头太痛了,从来也没有这么痛过,她痛的想也不想的就把头撞到了墙上,一下一下,发出“嘭……嘭……”的闷响,随即,额头就沁出了血,她却全然不知,只是头继续的撞着墙,只有那撞击才能让她好过一些,舒服一些,不然,她真

的头痛的受不了。

“晓晓……晓晓……”有谁在脑海里叫着她的名字,她听到了,可是随即,那个名字却开始离她越来越远,赵来越远。

轻轻的远去,然后消失。

她的头昏眩的依然的剧痛着,有什么,真的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即使是她想要急切的抓住,可是,那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那些所有,就是在飞快的消失再消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晓竹的头终于不痛了。

“竹子,竹子,你怎么了?”缓缓的睁开眼睛,身前是安阳急切的样子,眼神扫过周遭,她才发现墙上的血,手摸上额头,都是血,嗅着那股子血腥味,她迷惘的看着这个小厨房,这才慢慢的想起了这好象是安阳与她合租的出租房,“安阳,你是叫做安阳是不是?”为什么对安阳的记忆竟然有些模糊了呢?

她真的有些记不清楚了。

脑子里仿佛空白了般的空了许多许多,那种感觉让她恐慌,让她错乱。

“竹子,你……你不记得我了?”听她这样问,安阳诧异了。

“我觉得你好象是安阳,又好象不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安阳?”

“嗯嗯,我是安阳,你快起来,地上凉,来,你额头都是血,我扶你去客厅,给你上点药,再包扎一下,不然,会感染的,你疯了吗?为什么会撞墙?”

记不得了,什么也记不得了,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别问我。”她觉得这一想,她的头疼的更厉害了,好疼好疼。

眼看着她的手抱着头在不住的摇头,安阳急了,“头疼,是不是?”

“嗯嗯,头疼,很疼。”

“果然是,天,真的这样了呢。”

“什么真的这样了?”莫晓竹一点也不明白。

“若是真的,我说你也不懂,完了,那我爸我妈明天来了怎么办?竹子,你还记得李凌然不?”

“李凌然?”莫晓竹开始用力的想,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摇摇头,“我不认识。”

“竹子,不可以,你不可以不记得他的,明天我爸我妈要来,说好让他来充当我男朋友的,帮我过这一关的,你再想想?”

莫晓竹真的在想了,可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记不得我认识这个人了。”

瞧着她额头没有血的地方都沁出了汗意,安阳摇了摇头,“唉,我的命可真不好,你什么时候记不起来都行,为什么偏就在我爸我妈来的前一天呢,真愁人,早知道中午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替你打了。”蓦的,安阳一下子想到什么的笑了,“竹子,你手机里有他的号码,我打给他好不好?”

“有吗?”莫晓竹迷惘的摇摇头,她真的不记了,她想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

安阳先扶着她到了客厅坐好,然后替她包扎了,这才急切的从她的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当着她的面翻看着,“喂,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的*的,实在是你想不起来啦,你瞧,这是你的手机呀,这上面有一个叫李凌然的人,是吧?”

她点点头,她的手机里还真的存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

“竹子,我打给他问问明天的事,行不?不然,我爸我妈来我死定了。”

莫晓竹迷惘的点点头,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耶,我去打了。”有种久经黑暗突然重新见到太阳的感觉,安阳拿起她的手机就拨打了李凌然的电话。

“晓竹,我是凌然。”

“我知道是你啦,喂,我问问你,你明天答应竹子的事还算不算数?”

“你是?”

磁性的男声,真的很好听,安阳雀跃的一笑,“我是安阳,就是那个要你帮忙的人。”

李凌然微微的一顿,“晓竹呢?”

“她……她……她好象是……”

“她怎么了?”电话里的男声一下子紧张了。

“她……她失忆了,要不,你过来看看她?带她去检查一下?”安阳猛然想起李凌然是什么院长的,想起莫晓竹说他很帅,她突然间的很想见见这个大帅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