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单静怡的话,亚度尼斯厉审视版看着女人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究竟,可除了伤心,好像什么也看不出来。
难道这话说的都是真的,想到曾经见过的简采萱,好像她并不是单静怡口中那样的女人?
单静怡再度叹息了一声,一只手再次敷上男人的肩膀,轻轻的拍着,似是在叹气,同时还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斯历,其实这都是简采萱不了解你的缘故,我代简采萱,向你深深地说一声抱歉,我会尽我自己所能的去帮你解释,毕竟,依照我们现在的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如果…如果,你们有什么矛盾的话,我夹在中间真的很问难?你们一个是我得嫂子,一个是我以后依靠的男人,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还是给我时间,但是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简采萱?”
依靠的男人?
说的多么贴切,的确是依靠,但再也没有别的关系了。
亚度尼斯厉一直看着单静怡,并没有任何表态,就连那脸色的表情,并没有预想中的起任何的波澜。
单静怡看着这样的亚度尼斯厉,根本和原来她认识的那人有些不同,而现在的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放在以往的话,这时的亚度尼斯厉,早就满口的答应了,可这回?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简采萱的缘故,要不是她的话,自己怎么会用这样肮脏的手法去得到一个男人对他的信任。
单静怡顺势在往上爬一点,小手放在男人的脸上,而她的脸上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笑着点点头,满是柔情的开口说道,“我就知道斯历一定会答应了,谢谢了,早就知道斯历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只可惜……被简采萱那么个恶毒妇人连累了,竟然在家中造谣,相信,爷爷的眼睛一定是雪亮的,过段时间爷爷就是知道斯历的为人。”
亚度尼斯厉恢复以往的神采,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阳光许多,看着单静怡看过来的眼神时,还笑着点点头,“嗯。”
“谢谢你!”单静怡的手顺势盘上亚度尼斯厉的脖子,一点一点拉近来个人的距离,“如果你决定什么时候来单家的话就提前通知我,而且……这事最好不要提前告诉爷爷,这样我们也能给他一个惊喜,不然要是被简采萱知道的话,她肯定又要在背后闹腾。”想到刚才说过的话,立刻又转口,“要不,我们今天就去怎么样,这样,明天我们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好。”亚度尼斯厉点点头。
从酒店出来时,单静怡站在酒店的门口,抬头看了一眼这偌大的酒店,想到在离开时亚度尼斯厉答应自己的事情,终于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这从来了以后就纠缠在一起,现在总觉得这身上脏死了。
用手捏起衣服的一角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立刻扭头偏向一边。
一想到刚才那个男人那索求无度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恶心,立刻拦了一样出租车直接奔着连城市最有名的海企洗浴中心而去。
不久。
一个人男人出现在酒店里的房间里,亚度尼斯厉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个逃一般以来的人影,久久注视着,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来人在看到亚度尼斯厉之后,规矩的站在身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直到过了许久,亚度尼斯厉回头看了来人一眼,眼中的凌厉是那么明显,和刚才有着阳光般笑容的人有着天差之别。
“事情都办好了?”虽然是询问,可是却从来不接受是以外的答案。
“是,一切都照着您吩咐的做,单小姐她已经去了海企洗浴中心。”
同一时间。
单静怡在来到海企洗浴中心之后,自己要了一个单独的包间,不久有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站在外面敲门。
单静怡嫌弃的看了一眼身上的那些纠缠过后的痕迹,来个眼不见为净,整个身子都缩在水中,只是露出一个头。
咚咚咚——
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再次从外面传来。
单静怡闭着眼睛依靠在一边开口对着外面说了声,“进!”
服务员从外面走近来,看到那在水中的单静怡之后,一步一步往她身后走去。
单静怡原本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但并没有回头,而是毫无温度的开口,“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
“小姐,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今刚才已经把一封血书快递送到了桑迪总裁办公室。”
“嗯,你做的好。”
单静怡脸颊上浮现出难言的喜悦之色,想到简采萱看到这封血书的时候,再次想起那无缘的孩子,而就是这个那封血书可是有着特别的作用,相信,这不久,简采萱的精神就会崩溃,到时候,一切还不都在往她预料之中发展。
服务员把托盘中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在一边,再次开口道,“另外,已经通知那么些媒体和网络水军,所有的事情都等着小姐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开始动手,不过……”
“不过?还有不过?”单静怡火大的从水中走出来,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服务员,也就是被单逸明赶出海伦集团的辛莲,从水中走出来一步一步的围绕着辛莲转了一圈,嘴角露出一个冷笑,“辛莲呀,辛莲,你是不是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可不要忘了,当你被逼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我出钱把你送到国外整容,让你才能有今天,要不然,你以为依照单逸明的能力,你还能有活着的机会吗?”
辛莲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为的祈求单静怡的原谅。
毕竟现在的她有很多不便的地方,可是家里还需要钱,本以为从这里拿到钱,在送给那些人的过程中自己再扣下一部分,那样她也算是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可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就被迫中止了。
单静怡赤脚在辛莲的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看着那匍匐在地上的她,怎么觉得好像此刻就像是她在亚度尼斯厉脚下的那样的处境。
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个男人,可她的心里清楚,虽然不知道亚度尼斯厉的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可是他的力量绝对不会是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想到亚度尼斯厉前后的变化,突然觉得好像这一切都要从那天晚上开始的,难道是他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察觉了吗?
如果是这样?
单静怡突然觉得全身突然变冷了。
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冷战。
一直跪在地上的辛莲在看到这里的时候,立刻把放在旁边的浴袍披在单静怡的身上。
啪——
单静怡抬手就对辛莲打了一巴掌。
看到身上的浴袍,看到那站在旁边满脸震惊的辛莲,而她身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这是她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就算是辛莲是她的人,也不例外。
辛莲吓的再次跪在地上。
这时的辛莲并不觉得她脸上痛,而是看到单静怡的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想到刚才是那人的身边出来,难道是……
“怎么只是看到就怕成这样,如果哪天我把你送到他的床上,是不是你就不会这么震惊,要知道他在那方面可是很‘温柔’的。”单静怡一脚踩在辛莲的头上,仰头浅笑出声。
此时的笑声,在辛莲的耳中更是觉得可怕,原本她已吓的发抖的身子,此刻不得不匍匐在地上,可这使得辛莲还是极为看重她的脸,就算是人趴在地上,还是两手放在额头,免得把额头磕破了,或者是不小心留下一点疤痕。
单静怡在笑过之后好心的弯腰,用一手抬起辛莲的脸,对着这张脸,有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但更多地确实打从心底的厌恶。
就是这张脸,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更是把原本属于她的一切都抢走,现在她这个主人回来了,可是有人竟然还不知道还回来,简直太可恶了。
手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想到不久前她曾经接收到的非人待遇,此刻看到这张脸,突然觉得这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她,小手转而敷在辛莲的脸上,“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要是哪一天想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有什么小心思的话,我不介意把你送给他玩两天,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对这张脸迷恋的很,哪怕只是一个替身,我想他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待你的。”
辛莲自然知道说的这个他是谁?
几乎就在同时立刻跪在地上碰碰的磕头,为的就是就眼前的这个救了自己,同时又把自己推入火坑的女人高抬贵手放过她这次。
“小姐,小姐,我知道错了,求你绕过我这次!”
……
简采萱从设计部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有事找她的阁老。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算是师徒,又像是上下级关系,不过简采萱对阁老的脾气算是摸清楚了。
只要不是关于医药方面的事情,他都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可,如果在他的领域,有人想要指手画脚,那非常抱歉,等着接受阁老的怒火吧!
想到那天无意中看到阁老在骂一个员工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老头子,可是竟然在那里跳脚大骂的样子,完全就是被人踩到痛处的掉光牙的老虎。
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一时没有忍住直接笑出来。
那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贺慧在看到简采萱本来想要打趣,可是看到后面的阁老,硬生生的把话都憋回去了,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就连那门也都敞开了。
阁老本来还是想要说两句的,可是随着那敞开的门,竟然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对一直研究中药的阁老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几乎就在同时,阁老猛的一下推开想要走进门的简采萱,整个人往办公室里面冲去。
简采萱也看出这事态有些严重,本能的想要跟着进去,可是被阁老的一句话,震在原地。
“不想死,就立刻给我出去!”
简采萱的脚步硬生生的卡在那里,就连贺慧的脚步也停在原地。
只见阁老在冲进办公室之后,对着办公室看了一圈,看到那放在办公桌上的包裹时,脸上的青劲冒起,狠狠的瞪了一眼此意一脸茫然的简采萱,几步来到窗前立刻开窗,而他也迅速的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一个方便袋把原本放在简采萱办公桌上的那个还没有拆封的包裹包起来,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简采萱。
“你丫头,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这一次比一次的狠?”
贺慧认得那个包裹,不就是刚从一楼服务台送过来的,指明送给简采萱,只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要张口说话,可是她的嘴只是动了几下,人也无力的跌倒在一边的地上,伸着手想要拉着简采萱说什么,可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整个人突然失去意识。
简采萱吓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一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自己叫出来。
阁老毕竟年龄大了,就连这样突然的状况也没有让他看到害怕,只是在看了一眼这个之后正好外面没有人,一手拖着贺慧拽到办公室里面,而另一手还快速的把简采萱拖进来。
“阁老你……”想到这种情况,不是给快点给医院打电话吗,不明白阁老为什么这么做。
“闭嘴!”
阁老从旁边倒了一杯水捏着贺慧的嘴,灌到她的口中,看到贺慧的脸色缓解之后,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做完这些之后,阁老推着简采萱就想让她躲起来,可是看了许多地方,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以躲人的地方,最后把目光放在那一边放衣服的衣橱里。
推进去之后看到那简采萱还想要出来,火大的阁老这时也不顾什么身份问题,直接对着简采萱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有人至置你于死地,活着才有希望,如果这时候你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你。”回头看了一眼贺慧,说话中虽然没有刚才的凌厉,可也稍微缓和一些,“你的秘书只不过是嘭了一下,就变成这样,如果那个拆开的人是你,那么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贺慧出事。”
“阁老,我……”简采萱知道阁老的意思,可是她怎么能看着被人为她受罪,正想要冲去去的时候,阁老竟然猛的一推,并把在衣橱外面个挂钩勾上了。
外面传很多脚步声,阁老也没有闲着立刻扑上去对着正好睁开眼的贺慧说了一句话,紧接着把刚才从衣橱里顺出来的衣服披在贺慧的身上。
“简总,简总,你这是怎么了?”阁老那慌乱的声音让外面冲进了的人都吓了一跳。
因为阁老在桑迪的特殊身份,几乎在他那么一嗓子,基本任何人怀疑此刻被人盖着脸的女人是不是简采萱,随着救援来的医生、护士把贺慧抬上担架之后匆忙的离开,而阁老一个跟在旁边,随着他不断的喊着“简总”“简总”。
简采萱在衣柜里出不来,可是想到阁老的那声声大嗓门的喊声,可是把简采萱的心都喊碎了。
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既然贺慧已经这样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可是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贺慧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变成这样的。
想到阁老的保证,她知道事情没有太严重,可是这事情如果贺慧因为自己住院的话,想到那幕后之人一定觉得她的计划已经完场,对她来说件好事,更可以有用一些时间去处理那些该死之人。
几乎就在同时简采萱首先想到的人就是单静怡。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没有别人。
可一个人再狠,是不是也有一个界限!
咬着唇,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声音没有了,想要推开的,可是总是推不开,可这时候不知道外面怎样了,也不敢冒出太大的动静。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此刻的心里特别难受。
也许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与生命总是特别的看总,更是不敢轻易去死,也不敢在他们为自己付出那么多之后,让自己轻易去冒险。
此刻的办公室内非常安静,原本还听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可是这是却变的太安静了,想来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
就在简采萱要想办法让自己从这个衣柜里出去的身后,却听到有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哒哒的往这里走来。
几乎就在同时,简采萱一直安安静静的躲在衣橱里,可是从那细小的缝隙中还是看到,那原本在单家老宅的单静怡竟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正疑惑她出现的缘由时,却看到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和被阁老包起来一模一样的包裹调换,随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眼睛对着办公室四处看了一眼,嘴边露出一个冷血的笑容,本来转身就要离开,可她颓然退后几步,来到办公桌前,她的手却突然放在那办公桌上的照片。
轻轻的抚摸着,就像是难以割舍一样,眼神有些复杂。
拿起来放在她的心口,如同亲密爱人间呢喃着,“宇哥,我回来了!”
宇哥?
宇哥?
怎么觉得这个称呼是那么的熟悉,好像是在原来从谁的嘴里听说过一样,可一时间却想不出那个人是谁。
可简采萱心里非常的清楚,刚才单静怡口中所说的那个宇哥,简采萱知道那就是简金宇,也是今天贺慧刚刚送到她办公室简金宇的近照。
可为什么单静怡会露出那么复杂的表情,怎么觉得好像就是多年不见的恋人一样?
……
医院。
因为‘简采萱’突然中毒住院,而在她住院的那个楼层也炸开了锅。
简家人和单家人几乎前后赶到的医院。
本来‘简采萱’在检查的时候,两家人还都非常安静,彼此间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当确认‘简采萱’已经确定度过危险期的时候,简墨修的矛头却对准单家人。
毕竟,现在单家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是被单逸明安抚下去,可不代表着有些人心里不清楚。
一连在单家发生那么多的事,简家人本来可是当作事情没有发生,或者是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底线。
可这次不同,简采萱差点中毒,如果不是阁老在的话,恐怕这时的简采萱已经是一句冰冷的尸体,只要一想到这事情的严重程度,他们怎么能不害怕,那可是他们简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能因为单家的那点破事,一而再的收到伤害。
简墨修本来就把简采萱捧在手心里,可是在听到今天这事,他的火爆脾气也上来了,看着单逸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拿里拿着拐杖站在病房的门口,不管是单逸明来,还是单元基,一律被挡在门外。
总之简墨修就是一句话,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相见简采萱,那就是想要见简采萱绝对不可能,哪怕是单元基拉下那张老脸也无济于事。
单逸明是一个倔强的主,哪怕是他身上被简墨修有好几棍子打在身上,而单逸明除了躲之外,也不敢说什么。
整个医院都闹哄哄的,虽然医院有很多领导已经知道单逸明在医院里的身份,可毕竟这在里面的人是简采萱,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医院里的年轻的骨干一个一个都站在后面,哪怕是看到单逸明如此狼狈,可他们也不敢管,毕竟那人可是单逸明的老老丈人,就连单逸明和单元基都无可奈何,他们能做什么。
医院一直闹的很凶,可单逸明还是在医院待到很晚,最后因为单元基突然心脏病发,这才不得不离开。
……
盛家。
简采萱此刻就躺在当初盛雪梅的卧室中,哪怕现在已经吃过晚饭,此刻躺在暖乎乎被窝中,她现在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为她打开衣橱门的人竟然就是罗平,想过是谁会来接她,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单逸明,可当看到罗平的时候,尤其是那个打来的电话,简采萱听到电话那边是单逸明的声音时,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有些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单逸明明明特别防着盛浩然可还是让她来到盛家。
只是在来到盛家之后,才知道盛浩然一直高烧不退,而这也许就是让单逸明放心的原因。
本来这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来伺候一个发高烧的男人。
咚咚咚——
简采萱正在想着今天的事情,这时听到敲门声,赤脚走到门口的身后,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并不是罗平,也不是盛博瀚,而是发着高烧的盛浩然。
这时的盛浩然一手扶着门框,就连那脸上也还是不正常的红色,可他在看到简采萱开门的那一刻,看清楚眼前这人时,面带惊喜的开口,“采萱,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罗平看错了呢?”“你身体不好怎么还起来了?”简采萱在一愣过后,上前想要扶着盛浩然回到他的卧室,可她的手才刚刚放在他的胳膊上,不但没有往外走,反而进来了。
“采萱,难道你也不请我进屋里坐坐,这刚醒来走了这几步就这么虚弱,真不像当年的我。”盛浩然说着自己自的坐在那旁边的小沙发中。
当年的自己和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此刻,竟然甘愿为这个女人做这些,都是一个‘情’字,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觉得是一种骄傲!
简采萱看了盛浩然一眼,别说这次他好像真的病的很严重,哪怕是在同一个楼层,只不过从另一端走过来,可是他的额头竟然冒出一些虚汗。
看着那和往常不同的他,总觉得他这腹部这一刀好像很严重,想到那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罗平,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扭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虽然是极小的一个动作可是在有些人的眼中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原本那一直维持在脸上的笑容,此刻渐渐收起。
“怎么,你就那么想他?”话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
醒来时听到罗平说的那些话,盛浩然在心底暗暗高兴许久,为了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来,可,看到的女人竟然是这样无情,是单逸明太好了,还是哪怕现在的自己为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可是她的眼中还是只有单逸明一个人?
心痛的同时,还有那么多的不甘心!
为什么只是几天的时间,再见面的时候,原本属于他一个人的朱华,却变成了别人的老婆?
简采萱看了盛浩然一眼,知道他这是误会了,可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叉开话题。
“这次来的太突然,打扰你们了!”简采萱借着给盛浩然倒水的时候,趁机说出来。
其实简采萱从刚才盛浩然的眼神中就知道,盛浩然并没有发现,对于单逸明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清楚,想必自有他的用意,可这时的自己要保持和他的距离,尤其是这都是这么晚了,此刻又在卧室中,难免觉得有些不妥,可因为这是在他的家里,自然不好说的太过。
盛浩然脸色变的有些苍白,看着那站在几米远的简采萱,是不是这个卧室再大一点的话,这个女人就会站的更远。
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简采萱,想到从罗平那里得到的消息,显然单逸明是答应了,虽然这答应的有些勉强,可眼下,还真的在他这里是最安全的。
想到盛博瀚曾经说过的话,是不是这是的单逸明以为他已经是一个太监了,所以才会这么放心的把这个女人送到这里。
“怎么,连自己是这里的四小姐的时候也都忘了,来自己的家,你还这么客气。”说完话的时候故意一手做拳放在手边咳嗽几下。
简采萱连忙把杯子送到盛浩然的面前,看到他把水喝下去一些之后,小声的开口,“浩然哥,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吧?”
盛浩然看到这个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想要把自己往外推的女人,无奈的叹口气,这女人还真的就像是防狼一样的防着他,难道错过一次的他,在这个女人的眼中再也不能有以往的信任了?
无奈的点点头,从小沙发中站起来,而他的手也顺势放在简采萱的肩上,简采萱没有办法只要扶着盛浩然回到他的房间。
刚来到盛浩然的房间,就看到那站在屋里着急的罗平,再看了盛浩然一眼,得,有人这是被当成国家保护动物了。
罗平因为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时候竟然看不到盛浩然,想到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心里很着急,因为粗心,眼中只有盛浩然,在看到盛浩然的那一刻,立刻上前。
“盛二爷,你明明这身体不好怎么还出去呀,你不知道这……”说到一半的时候这才看到那站在旁边的简采萱,脸色一红,怎么把这事忘了,这时脑子也难得的聪明一回,就连原本扶着盛浩然的手也慢慢松开,“四小姐来的正好,你看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怎么照顾人,明明只是小伤,可愣是让我照顾的脱拖了这么久,要不这以后还请四小姐伸把手?”
简采萱本觉得罗平这话不对,可是想到盛浩然怎么会反反复复,身体总是不见好,心中觉得奇怪。
看了一眼盛浩然,总觉得这经常锻炼身体的人,不该身体这么虚弱,没有多想直接问出来。
“浩然哥,你的刀口很深吗?怎么总也不见好。”
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却让盛浩然和罗平两人立刻都变了脸色。
罗平在一边暗暗发笑,尤其是此刻盛浩然那纠结的神色,眼中的鄙夷是那么明显。
道上威名赫赫的盛二爷,这都为了一个女人下刀了,可是这某人还不知道,想知道盛浩然如何回答这话,更想知道简采萱听后会是怎么反映。
盛浩然脸色变了几变,看着简采萱的脸,有些犹豫,尤其是那么敏感的地方,让他怎么说的出口,可是既然简采萱都问了,也觉得是一个机会,扭头看向一边,有些尴尬的开口。
“也不是很碍事,应该快好了。”
“噗——”罗平听到这话第一个笑出来。
可看到两人看过来的眼神时,立刻狼狈的逃出房间。
一直躲外面的走廊上确定他们不会出来的时候,这才松口气。
不碍事,都不能有后代了,还不碍事,不过,一想也对,现在还不是yield正宗的太监,至少还能算是一个男人!
想到盛浩然刚才的那个表情,怎么看都带有一点娘娘腔,在原来还没有挥刀的时候,盛二爷就是一个实打实的老爷们,可这回不管怎么看都往娘娘腔的方向发展。
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不会是这就算是挥刀并不是很彻底,可也不会就此真的少了一个男人,多了一个半男不女的假女人吧?
罗平一直躲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虽然很轻,可是原本在罗平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收起。
虽然在开始的时候不解盛浩然挥刀的勇气从哪里来,可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效果。
像他们这些到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平时看似潇洒、霸道、恣意的生活,可那都只是表面,在这些光环的背后,可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如果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女人也不错,至少还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寻找到一丝温暖。
就在罗平开始有些羡慕的时候,突然听到从楼下传来脚步声,本以为这个时间,尤其是三楼本来是没有人上来的,可是听到那人明显就是往三楼而来。
上前几步隐约的看到一个身影,这是的罗平也来不及羡慕盛浩然,而是直接扭头进来房间,看到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这才松口气,对着盛浩然看了一眼,小心的扶着他躺下,回头对着简采萱看了一眼,“四小姐,您也累了,应该多休息才是。”
简采萱一直想着怎么离开,听到罗平这话,自然觉得这就是一个机会,看了一眼盛浩然,并没有坐下,“浩然哥,你先休息!”说完之后看到盛浩然点头之后,转身直接出了房间,可就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正好和刚上楼的单逸明四目相对。
几乎就是一眼,单逸明激动的几个大步上前,抱起简采萱就往盛雪梅曾经的那个卧室走去。
女人并没有说话而是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委屈的轻声的哭泣。
经历今天这么多的事情,纵然心中一直很担心,纵然盛博瀚已经跟她说过那事情了,可一想到这些都是单静怡做的事情,她心中的恨意就无处发泄。
两个人一直来到卧室,单逸明自然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进去之后立刻把门关上,虽然这并不是单家,可这时的单逸明并没有收敛,两手抱着简采萱的腰,开始还着真是只是想要亲去女人脸上的泪水,可是在后来却突然想要更多,而单逸明也有意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希望用最为原始的方法,证明这个女人还在他的身边,并没有离开。
可,简采萱在开始的伤心难过之后,并没有失去理智。
就在两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简采萱猛的一下推开单逸明。
想到在她办公室看到的一切,想到事情单静怡所做的一切,在她还没能把是事情说清楚之前,她怎么会有那个心思。
她简采萱自从重生开始慢慢的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在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此刻她的心怀有执念,重生而来,首要为的是活着,其次便是想让真心关心自己的人,过得好一点,至少不会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这次是贺慧,幸好当时有阁老在身边,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几面。
可,下次呢?难道好运总是会落在她的身边吗?
简采萱抬眸,满眼心事的看向单逸明。
单逸明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忍不住提醒道,“宣萱,我知道你今天受惊了,这次的事情交给我来做,你不用太担心,这几天你暂时先在盛家住几天,桑迪的事情我会派人打理好的,你放心,这几天晚上,我都会来着里陪着你。”
简采萱拉着单逸明作乱的手放在她的手中把玩着,“是啊,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幸好有阁老在,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真的和阁老说的一样,此刻的我也许……也许……”
后面的话哽咽的说不出来,一想到她今天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侥幸了,不该有太多的奢望,可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凶手还继续逍遥法外,她怎么能甘心!
……
此刻外面已经是半夜,月色中的星空,除了一闪一闪的星星,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这时的盛浩然一个人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空,虽然只是几颗星星,可那至少在这漆黑的夜空中还能有一点亮光。
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虽然简采萱的到来,他的心豁然亮堂起来,可一想到刚才的事情,纵然罗平什么也没说,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清楚的知道,在有些人的眼中,他本身就是一个多余的。
罗平站在后面变的有些局促,实在是他也没有想到,他刚才只是好心的一个举动,可是在盛浩然的眼中,竟然变了味道。
本来想要说,现在天凉了,身体也没有好全,不该吹冷风,平时这话每天都能说出口的他,此刻在盛浩然强大的压力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久久,盛浩然从外面的星空中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罗平,眼睛再次看向别处,“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就不该出现在采萱的身边。”
“盛二爷,这……”
“我知道,”盛浩然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这时的他好像只是找一个发泄口,“我知道,有很多人不理解我做的一切,可我本以为你在我的身边久了,自然知道我的想法,没有想到你还是不了解,”抬手制止罗平要说的话,“其实,当你有一天真的喜欢一个人,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有时候理智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也许对方无意中的一个眼神,无意中的一个笑容,都会让你感觉到温暖,当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那么只是卑微的站在她的身边,对你来说都是幸福,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