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他妈的,哪里来的会开!
“萧炎,给我滚进来!”他刘羽奇冲着门口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
李绣子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萧炎却推门而入“奇少!”
“我记得这几天我没有开会?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脑子进水了?”他站起身怒视着他,眼里崩出愤怒的火花。
听到里面的声响,门外的三人推门而入,看着发怒的boss,几人神情凝重。紫夜看了一眼萧炎,又看一眼床上哭泣的李绣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微闪,低低垂下头。
“奇少,我……我忘了。”萧炎没有抬头,目光怔怔地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忘了?他妈的,你就一个忘了来敷衍我?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只要是她李绣子打来的电话不管我在做什么都要接给我。你他妈的居然忘了!”一脚踹上他膝盖,萧炎吃痛身子微侧差点倒在地上,可见他踹得有多用力。
“对不起。”他依旧是低垂着头。
“妈的,我养你不是要你给我说对不起,你忘了六年前你对我的承诺了吗?”刘羽奇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
“没忘。”萧炎一连挨了几拳脚步有些漂浮,嘴角溢出鲜血。
“当初是你死皮赖脸地跟着我,现在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记不住我要你干什么?”皮鞋对着他另一只腿又是一脚,萧炎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地上,嘴里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到通亮的地板上。
李绣子早已经看傻了眼,他居然……对自己的手下……这么狠!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求情,空气静的有些吓人。
“羽奇……别打了……”李绣子回过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双手及时抓住他准备落下去的拳头。
目光落到她担忧纯净的小脸上,刘羽奇眼神里的锐气褪去,松了手朝萧炎道:“滚回去思过!”
“是,奇少!”萧炎从地上站起身,黑夜上去扶住他,四人退出房间。
血一滴滴落到地板上,李绣子心里隐隐的不舒服,都怪她太多嘴,要不是她旧事重提萧炎就不会被打了。
“怎么了?吓到了?”刘羽奇揉了揉有些酸痛手,抱住她。紫夜拿着拖把进来。
李绣子挣脱他的怀抱,走向沙发坐下。直到紫夜走出房间,她都没说一句话,刘羽奇坐上沙发问:“怎么了?”
“他是你的手下,你怎么出手那么重?”并不拿眼看他。
“李绣子,你是在心疼他还是心疼我?”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怒视着她。打他几拳算是最轻的了,居然敢让他漏接她的电话!
“你在说什么?他是你的手下每天为你做那么多事,不过一件小事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乱吃飞醋,拉住他的胳膊李绣子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手,打的那么用力不痛才怪。
柔软的手揉捏着掌,他很是受用,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坐在她身边将头靠在她香肩。
“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要不然以后我怎么管理手下上万人。”他说的严肃而认真。
李绣子挑挑眉“可是他是你贴身保镖,不但保护你的安全,连你的衣食住行都要管,那么辛苦。犯了一点错就被你又踢又打,你这个老板真不好侍候。”
“我说猪头,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刘羽奇邪笑着,话里有话。
“我哪里像猪头?”居然又开始骂她猪头了,真的很难听,脑海里自动忽略他后面一句问话。
见她似乎真的不记得了,刘羽奇肆意地笑着,似乎自言自语“也对,我的女人不用记着别的男人。”
“你在说什么?”看他得意忘形的笑脸,李绣子撅起嘴疑惑不解,又笑什么?
“没什么。”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脸上的笑意加深。
“你以后脾气要改一改,别动不动就发火,对待下属要好一点。”抢过他手里按得正欢的遥控器,她耐心地开导。
“你是在教育我吗?”偏过头一脸邪气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卷长的睫毛像两把扇羽向眼角两边翘起,泛水的眸子氤氲而迷离,殷红的唇一张一合诉说着。他双手情不自禁抚上她微微泛红的面,有些看晃了神。这个女人真的是妖精,要不然他怎么又想……要她!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唔……”封住她一张一合的小口,柔软的沙发深陷,一黑一白的身躯激情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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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热风滚滚而来。
现在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李绣子戴着遮阳帽看着头顶火红的大圆球,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提着水果和大包小包上了的士。
“月亮湾。”报下地址,李绣子上了车关上车窗,车内一股冷气灌至全身,好舒服!
“小妹,你这是去看朋友?”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得慈眉善目,看她提着大包小包忍不住发问。
“嗯,朋友昨天受伤了今天去看看他。”拿出湿巾擦擦汗水。
“真是有心了。”
“哪有,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想到他被打的画面,她倒抽一口冷气,心里越加的不安愧疚。
走着聊着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付了钱走下车,她目瞪口呆看着传说中的月亮湾。
月亮湾是个纯天然绿色的别墅区,一座座高低不等的华丽别墅只看一眼就让人爱上了。看电视和打的广告,这里的随便一小栋都要上百万。没想到一个保镖居然住这么好的房子,她感叹着,拿出通行卡进去,转悠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看到了门牌号为509的二层半紧致的小别墅。
按响门铃。
“请问你是?”开门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五官很清秀,说不上很漂亮但很干净,扎着两个红绳绑成的麻花辫,穿着也很朴素,一口带家乡音的普通话,看到她明显一愣。
“我是……”
“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吧。”女孩不等她说完兴奋的叫起来,朝屋里喊了一声“哥,我嫂子来了!”
李绣子脸一红,嫂子?不知道被那个暴君听到会作何感想“我不是……”
“什么嫂子?”萧炎说着朝门口走来,看清来人明显一愣,很是吃惊。与此同时,李绣子也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真的是萧炎吗?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他的五官是说不出的清秀,而且皮肤是出奇的白皙,眉毛像古人用的墨笔浓密粗黑,半裸着上身露出白皙精装的胸膛。没想到黑色颜料下一向沉默少言的萧炎竟然是这般模样,看样子,年龄不大,很像学校里打篮球的男生,青春富有朝气。
看到他的真实相貌,很难想象现实生活中他居然是副面瘫脸。印象中,他的脸上很少有表情,很像古代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
想到这儿,李绣子突然笑出了声,太意外了,一向老气横秋的萧炎真实面貌居然是个青春阳光的美少男。这算不算是个惊喜呢?
遇上她惊讶的目光,萧炎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很别扭地转过身请她进屋“你怎么来了?”拿起搭在沙发上衬衫套上。
李绣子进了门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女孩看起来很兴奋拉住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房间布置的很简约温馨,家具不多但很齐全。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像,李绣子站起身抬起头仔细一看,居然都是他的照片,对着墙壁观看起来。
萧炎从沙发上站起身,目光跟着她的脚步流转。
“嫂子,喝茶。”女孩递上茶水,叫得很顺口。
“小灵别乱叫,她是我老板……的女朋友。”萧炎看了一眼口无遮掩的妹妹,眼神示意她说话有些分寸。
“哦。”萧小灵小脸一跨脸上的喜色褪去,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是打量着她,真的好漂亮,还以为是哥哥的女朋友呢。
李绣子这才回过头看着一脸失望的女孩,笑道:“你好,我叫李绣子。”
“我叫萧小灵。”萧小灵有礼貌的回敬一笑。
“你当过特种兵?”李绣子看着墙上一身迷彩服的萧炎有些不可思议,墙上贴满了他穿军装的照片和零碎的生活照。一身迷彩服,右手拿着手枪,眯起右眼对着正前方的靶子射击,举止手足间竟有说不出的潇洒和帅气。
生活照是他睡意朦胧,吃饭喝水打球和洗完澡一身湿漉漉的画面,不经意的瞬间镜头抓得很好,很显然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拍得。
“跟奇少在美国部队呆过一段时间。”萧炎揉揉短发,发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飞溅落到地面消失不见。
“很帅!”李绣子移动步子一张张观看。
对于她的夸奖,萧炎很明显的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竟然泛起不自然的红,连忙背过身看向落地窗外。
“这是我拍的,绣子姐,我哥是不是帅呆了?”萧小灵看着照片自豪地说,为了拍这些照片她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因为哥哥根本就不喜欢拍照。
“人是很帅,拍照的技术也好。”
“我是学摄影的,每天都拿哥哥练手呢。我也感觉哥哥帅呆了,如果我是个女孩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爱上哥哥。”萧小灵一头扎紧萧炎怀里,撒娇的模样很可爱。萧炎揉揉她的发,笑着不语,看得出来他很疼爱这个妹妹。
“你们都在外面,你家里的人呢,爸爸妈妈谁在照顾?”李绣子触景生情心里一暖,随口一问。
萧炎脸色一僵揉着妹妹发的手顿住,萧小灵看了一眼哥哥小声地说“我爸妈早就去世了,绣子姐不知道吗?是哥哥的老板收留了哥哥,所以我们才有现在的生活。”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看着萧炎有些僵硬的表情,李绣子懊恼地咬住唇,并没考虑到还会有这么一桩事。
“没事,都过去了,你不用自责。”萧炎给妹妹一个眼神,萧小灵乖巧地点点头,拿起背包走向门外。
“绣子姐我还有课先走了,以后要常来玩。”
“好,路上小心。”挥手告别,门轻轻关上。
房间突然陷入一阵静默,气氛竟有些尴尬。
“那个……”
“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话说一半四目相对,两人相视而笑。
李绣子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他贴创可贴的脸颊上“你的伤没事吧,对不起,那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不是她多嘴,就不会有那件事发生了。
“没什么事,奇少下手很轻了。”他揉揉脸,有些不以为意。阳光下他俊逸的侧面染上一层光晕,柔美而虚幻。
“他……对你们很严格吗?”
“他对每个人都这样,你不用自责,确实是我做错了事。”为她倒杯水,萧炎偏头看向窗外,目光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他,似乎太狠了。”她脱口而出,目光跟着看向窗外。一丝热风吹来,她勾了勾鬓间垂落的发。
“这话不要对奇少说,其实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萧炎回头看她一眼目光幽深,如果她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就不会说不喜欢了。
“我?”她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也不想去深究“我带了一些药,为你涂上吧。”她从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的膏药在他面前摊开。
“都差不多好了,没那么严重。”他皱皱眉,看着她像摆地摊一样,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膏药洒在沙发上。
“是我多嘴才上演了这么一出,心里自责的不得了,你就让我赎罪吧。”她拆开一瓶药对他扬起手示意他过来。
他一愣“你……你要给我上药?”
“嗯。”她信誓旦旦地点点头,不给他上药她来干嘛。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他移开视线伸手去拿膏药。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见外,我们怎么说也相处几个月了,虽然你们是他的手下,但我一直把你们当朋友。”她不满地看着他,将膏药紧紧抓在手中。
“……”他一时找不出来话,愣愣地看着她过于认真的小脸。
“别这样看着我,我有那么吓人吗。今天我来,除了紫夜没人知道。”她扬了扬手里的通行卡,是从紫夜那里要来的。
“你不怕……他知道?”他语气顿了顿,并没看她。
“他那个人是有点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