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徐风彻底呆滞住了,满眼不敢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从他心中滋生出来,随即迅速掀起了惊涛骇浪,席卷他整颗心脏,绞痛之中带着浓浓的幸福。
激动,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用力点了点头。“嗯。”
许佳宁的脸红红的,挠挠头。“我……我还不习惯叫父王……所以……”
“没关系没关系,你叫我爸爸我已经很开心了。”白徐风喜极而泣,差点心脏都没缓过来。有生之年能找回女儿,听见女儿叫一声爸爸,他死而无憾。
“我这就向全世界公布你公主的身份。”
“不用这么着急的。”许佳宁忙摆手。“我不喜欢那种高度关注,到时候反而会更麻烦。就先这样吧,公布身份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等你准备好了告诉我。”白徐风擦了擦眼角的泪,两父女相视而笑。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心却近了许多许多。
手机铃声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白徐风离开了。
许佳宁继续沿着走廊慢慢地一幅画一幅画看过去,看着母亲生前的画像,心中感慨万千。真希望能够见她一面,哪怕一面也好。
“妈,爸找到我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专注地凝视着画像,自言自语。
突然——
“你和已故的王妃长得挺像的……”耳后一热,一道妖孽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佳宁吓了一跳,受惊地回头,只见南宫洛忽然欺身压了上来,急得她忙往后缩,整个人后背紧紧贴在了墙上。“你……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南宫洛似笑非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画像。“嗯,越看越像。”
“不过,王妃可没你这么胆小,跟只小鹌鹑似的,你一直都这么紧张吗?还是在我面前特别紧张?你这样,我会以为……”他贴近她耳旁,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撩人极了。“你……还是处。”
“你——”许佳宁的脸更红了,不过这一次是因为气恼。“你离我远点!”
“堂堂南宫家的少爷,却像个登徒浪子。”
“你错了。”南宫洛扬唇,粉嫩的嘴唇微微弯着,犹如开了一朵花。“我不是像,在你面前,我就是个登徒浪子。”
“你——你轻薄别人去,我想会有很多女人愿意被你捉弄,但不包括我。”
“我不是说了么?在你面前,我才是登徒浪子。我现在只想这样对你,没兴趣捉弄其他女人……”他保持着温柔沙哑的声线,喃喃。“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别靠这么近,你让我很不舒服!”许佳宁推了几下他的手,他的手臂很修长,衬衫下包括的尽是肌肉,非常有力。在两人的对峙中,他是强大的猎人,而她无疑是那只弱小的猎物。
“我很舒服……”南宫洛兴味盎然。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挣脱不开的样子,就觉得很有趣,变本加厉地想要捉弄她。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抵触他的女人?而且,她绝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只是欲拒还迎,其实目的还是为了勾引他。
“你这样是在做什么?你是佳人的未婚夫,别忘了这一点!”
“我和她貌似没有白纸黑字画押,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吧?”南宫洛轻笑。“那都是别人说的,我可是没承认。”
他上次明明和白佳人那么亲密,这个狡猾得像狐狸一样的男人,着实招恨。
“没错,我是要娶一位公主,但是你现在也是公主,不如我娶你。”
许佳宁睁大眼睛,他是疯了吧?
这绝对是她听过最荒诞疯狂的话。
咬了咬牙。“佳人是我妹妹!”
“是啊,而我现在看中了姐姐,有问题吗?”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松手!”许佳宁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又用力推了他几把。“我没兴趣陪你玩你单方面觉得很有趣的游戏!所以赶紧给我让开!”
“如果这不是游戏呢?如果我说娶你是认真的……”
“我已经订婚了。”
“取消。”
多狂傲的人才能随心所欲地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好像全世界都围着他一个人转,他可以任何支配任何人。
许佳宁轻笑,脸上气恼的笑容变为了讽刺。“我为什么要放弃那么优秀的男人,选择你?”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比他优秀?他哪种男人傲慢自大又冷酷,毫无情趣可言,跟着他多没意思。我就不同了,器大活好,还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
许佳宁笑得愈发讽刺。“你当然不同,像你这么自恋的男人不多。”
南宫洛不怒反笑,笑容深邃,眼神充满了宠溺。“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在骂你自恋。”
“身为南宫家的继承人,我难道没有自恋的资格吗?”南宫洛有些嬉皮笑脸。“你不试试,不知道我有多好。我也没让你立刻放弃,但你可以对自己负责一些,多做比较,不如我们瞒着他们,偷偷的交往,你觉得怎么样?”
“看你这么乖,一定没试过偷情吧……没尝试过偷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保证你,只要一次,你就会爱上……而且上瘾……越来越不可自拔……”
他的声音和眼神仿佛罂粟一般勾魂摄魄,能够迷惑人的神经,换做其他女人,恐怕早已经受不住,但许佳宁的眼神一片冰冷,极为冷静地看着他。
“你希望你未来的妻子也会对偷情上瘾?”
“她不会,因为她的男人是我。”南宫洛信心满满,笃定地说道。他想怎么玩都行,但是他的妻子,必须忠诚于一个人,否则他嫌脏。
许佳宁扯了扯嘴角,“我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报应,今天你对别人做的坏事,将来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发生在你身上。你偷别人的妻子,那么将来其他男人也会偷你的妻子。”
“如果他想死,我不介意送他一程。报应这种事情,只对无能的人,而我是主宰者。你不用替我操这份心。”南宫洛捏起她的下巴。“敢对我说这种话,你也是算是我见过的,最有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