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各位对宁宁的照顾,改天请大家吃饭。”楚寒道。
“好呀好呀,楚少您真大方。”
“是啊,佳宁,我们好羡慕你有个高富帅老公哦,我们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楚少你这么有钱,请客一定要去五星级餐厅,我们不会跟你客气的。”
“好,一定。走吧。”楚寒轻声对许佳宁说,无论眼神和姿态都呵护至极。
许佳宁心里叹了口气,她不想和他走,可是这种情况,她又能怎么做呢?不理他掉头走掉,明天又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只会更加麻烦。
只好强打起笑容,和其他人道别,上了车。
楚寒从另一边坐进车里。
车子发动了,许佳宁一上车就将外套脱掉扔给他,望向窗外,脸色不怎么好看。
“生气了?”
“你来做什么?”她的语气不悦。
“天气很冷,据说晚点还会下雨,我来接你。”
“呵,你是回来接我,还是想向他示威?你知道这件事明天会传到他耳朵里。”
“是么?接自己的妻子下班,有什么问题吗?”
许佳宁摇摇头,被气笑了。“别把我当傻子。”
“女人太聪明不可爱。”
“我本来就不可爱。”
“不,你比以前可爱多了。现在看着你,经常会有不同的感觉。”他凝视着一身工作装的她,气质和从前截然不同了。以前她总是畏畏缩缩的,连说话都像蚊子一样小声,而现在俨然已经是一个成熟干练的白领。职场上的女人,气质到底是不同的。
“你变得更优秀了,认真的女人最有魅力。”
“可我不是为你。”
她努力工作,是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不能依附于男人,心中不能只有爱情。爱情会消失,男人会离开她,只有事业不会。
当初她的梦想很小很小,只是要养活自己,而现在,这远远不够,她要的是一番成就,成为一个成功的,拥有自己事业的女人。
“不管是不是为了我,看你现在这样,我很替你开心。将来我离开了,也不用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提到他的病情,许佳宁的心像被刺了一下,原本坚硬的心脏,不自觉软了一些。
转头,发现楚寒捂着鼻子,血从他指缝间流出来。
她忙拉开他的手。“你流鼻血了?”
“习惯了。”
“快仰着头,别说话。”她忙掏出纸巾帮他捂着鼻子,一边让司机去医院,但楚寒拒绝了。
“我不想去那里,这段经常会流鼻血,没事的。”
“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头痛?”
“嗯。”
“那我送你回家?”
“我想去你那,就在附近,对么?”
许佳宁犹豫着,她不想把他带回家,可是血已经流下来,弄湿了他的白衬衫,她只好答应。
……
十五分钟后,两人回到龙园公寓。
许佳宁匆匆开了灯。“你身上带了药吗?”
“嗯。”
“赶紧坐着,我去给你拿水。”
她倒了一杯温水出来,楚寒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条领带。
许佳宁忙夺了过来,放到一边。这条领带,是慕肆城留下的。
“他来过?”
“嗯。”
楚寒还想问,他们在这里做过吗?可纠缠这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只会让彼此都尴尬,难过。
彼此都没有再提领带的事情。
就着温水吃了药,楚寒闭眼休息,许佳宁替他擦拭着白衬衫上的血渍,好在没有继续流鼻血了,她才松了口气。
“我很累。”他的肌肤苍白得犹如同名,说话声音虚弱。
“那你休息一会儿吧。”她帮他放平了枕头,楚寒说了声“谢谢”,躺下,闭上了眼睛。枕头上有她的味道,让他安心,没多久就睡着了,一直睡着,直到十一点多,许佳宁洗完澡,他还在睡。
她迟疑了一会儿,不忍心叫醒他,多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回房,锁上了房门,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许佳宁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皱着眉头拉开房门。
一进厨房,就看到了手忙脚乱的楚寒,锅里一股焦味,都被烧干了。
“你在干嘛?”她忙上前关了火,只见锅里躺着两个烧焦的鸡蛋,惨不忍睹。碗也被摔碎了两个。“你在拆厨房啊?”
“本来想给你做早餐的。”楚寒讪讪的。
“行了吧,别给我添麻烦就成。”她让他闪一边去,很无奈地收拾烂摊子。
烧焦的鸡蛋紧紧粘着锅底,她咬着牙,很大力地刷着。
“我来吧。”
“别帮倒忙了。”
“……抱歉,我以为煎蛋很容易。”
“是很容易,但你被伺候惯了,哪里会干这种活?几年没进厨房了?”
楚寒脸上无光。以前在楚家,家务活全是她干。早晨他一起床,早餐就已经准备好了。他从来没想过她几点起床,早餐又是怎么做出来的,累不累。只知道她的厨艺堪比五星大厨,鸡蛋煎得外脆内嫩,三明治清爽可口,就连最普通的白粥都糯糯的很好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锅刷干净了,许佳宁看了他一眼,估计他是饿了,而且时间还早,便拿出了两个鸡蛋,做炒蛋。
楚寒凝视着她利落的背影,感慨万千。吃过那么多顿她做的早餐,却从来没亲眼看过她下厨,现在已成为奢望。能再一次吃到她为他做的饭,死也足矣。
“如果当初我没那么混账,好好珍惜你就就好了,我们现在就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一家四口……
想到那个孩子,许佳宁脸色冷了冷,“时间不会倒流,想那么多如果的事有什么用?让开。”
她端着盘子撞开他,走出了厨房。
楚寒后悔提了孩子的事情,很努力的想缓和气氛,但只是徒劳。许佳宁沉默地吃着早餐,脸色并不好看。
早餐吃的,不愉快。
……
结束早餐,许佳宁来到公司。
陈佳佳立马凑了上来,“楚少什么时候请我们大家吃饭啊?希尔顿还是米其林?”